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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我好吗?”他脑子管不住,冲口而出。
苏满儿抬起头,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才不要!”
“为什么?”他一时面上无光,忍不住咬牙问:“嫁我有什么不好?”
他可是堂堂十九皇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权有势有貌有才,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而且他毕生从未向任何一名女子说过这句话,就冲着这一点,她就该感激到痛哭流涕了。
“再被你动不动生气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掐脖子?”苏满儿冷冷一哼,“谢谢,免了。”
他差点被口水呛到,原来忿忿之情瞬间又软化了下来。“我说过往后都不会了。”
“谁理你呀!”反正短时间之内,这个老鼠冤她都会牢牢记得,是没那么容易忘得了。
隔日早膳时分。
“旺福,旺财,吃饭了!”
苏满儿爱心满溢地装了满满一盘子蒸好的米粒,兴匆匆地跑进房里。可是任凭她怎么叫怎么唤,就是不见那两只成日赠在一块儿的小胖鸟。“旺福?旺财?”她四下翻找,甚至把那只貂毛窝翻来覆去,可就是找不着鸟儿。
糟了,该不会是门窗没关牢,被牠们飞出去了吧?
她心慌意乱地扔下了鸟粮,拎起裙襬急忙跑出去找。
花丛掩映,绿树郁郁,到处都有吱吱喳喳的鸟叫声,这时苏满儿真是深深懊悔极了,她早该听他的话,在牠们颈子系上金锁片,再不系两只银铃铛也好,否则满树都是麻雀,她要怎么和旺财旺-福相认?
“呜呜呜……旺财…旺福……”找了好半天还是不见鸟影,她已经开始泪眼汪汪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又把你们弄丢了…难怪爹爹和福儿姐姐都不让我养宠物,原来我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都做不好……”
苏满儿抽抽噎噎,就在此时,一个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怎么了?”
她泪涟涟地一抬头,顿时呆了。“旺财旺福?!”那两只小胖鸟亲亲密密地站在凤磬硕的宽肩上,在听见她的叫声时,兴奋地拍起了短短的小翅膀。“怎么哭了?”他眸底偷快的笑意瞬间化为锐利警觉,伸手捧起她的脸蛋儿,温柔而灼热地逼视着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你啊……”她吸吸鼻子,又想哭又想笑。
“我?”他一愣。
“你把旺财跟旺福带出去,干嘛不跟人家说一声呀?”她忍不住槌了他一拳,破涕为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牠们飞走了。”
“傻瓜,无论是人是鸟,只要一进了我十九皇府就插翅难飞,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笑了,故意逗她。“嗯?”
她小脸一红,害羞地白了他一眼,接过旺福和旺财,想想又不太甘心,不由得对他扮了个鬼脸。
“就算这话是在跟我求亲,我还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啦!”
“好家伙,真不嫁?”他似笑非笑地挑高了眉。
“说不嫁就不嫁!你咬我呀!”她对他吐了吐舌头。
“我不会咬你,我只会……”他附在她耳边诱惑地低声说了一句。
“你你……变态啦!”苏满儿一张小脸瞬间红成了苹果,抱着旺财、旺福赶紧拔腿就溜。
“哈哈哈……”凤磬硕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小妮子真是太好玩了。
为祝贺太后万寿千秋,也为帮病中的皇帝祈福,因此在太子与诸大臣商议下,决意照皇帝的意思,让今年灯会热闹鼎盛更胜往常。
于是京城到处张灯结彩,各色花灯争奇斗妍尽出,照亮了京师美丽的夜空。
苏满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被邀宴的名单上,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不去,那个死韭黄就擅自替她回复说要去了。
“我干嘛一定要去?”她瞪着他,就算他手里正捧着小梨园驰名天下的冰糖炖梨汤,一匙一匙地喂得她满口甜蜜蜜,还是有点不太爽。只要一去,她就会无可避免地得面对他和太子、皇上之间的敌对纠葛,她不想他成为那等叛主夺宫的恶人,却也不忍心他被太子伤害。
就这样一直保持现状不好吗?
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忘掉所有不应有的野心,好好地发挥他了不起的才干,帮忙辅佐太子治天下;多么希望他能够永远保持像现在这样快乐、满足的心境,不要去争自己不该得的,抢自己不该要的。
她希望在世上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个大好人。
苏满儿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大家误会他是个冷血无情残酷的人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如何能不去?”凤磬硕笑得好不迷人,一副想当然耳样。
她脸一红,却没这样就被迷汤灌醉。“那又不是真的。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而且我已经说过我不嫁你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嫁我?”他故作震惊。
苏满儿这下连耳朵都通红了,忍不住悴道:“什么跟什么,我又没跟你怎样,凭什么一定要嫁给你?”没有三媒六聘,没有亲友祝福,甚至连正式向她求亲的一大篇肉麻话都没说,她干嘛嫁他呀?
再说了,非但半点诚意也无,又是个喜怒无常的死韭黄,天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又翻脸不认人?
“可是我们已经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他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小巧丰润的唇瓣,笑得好不邪恶。“难道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不答应嫁给我?”
“那是……那是……”她羞窘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哎呀,反正就不算啦,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他故意逗她。
她结巴了老半天,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除非你答应我不要想着帝位,不要搞得天下大乱,那我就承认我喜欢你,还有考虑嫁给你!”
“不!”凤磬硕眸底满满的笑意乍然冰冷了,神色未变,却明显地严肃冷漠起来。
苏满儿的脸像被他重重甩了一巴掌般,热辣辣得几乎无法自持。
“除开这件事,其它我都能答应你。”他冷冷道。他可以放她父亲一条生路,在登基为帝后继续重用苏达海为一国之相,也能够饶过太子的性命,厚赏爵禄安逸终老。
他甚至可以放心地任自己爱上她,将生命与下半辈子的幸福全交付于她手中,绝无二心。
只要她要求的事,他都可以答应,都能办到,唯独这件事不行。
苏满儿心头涌起了一阵深深的狼狈,颊畔火辣辣的难堪、热烫感始终消褪不去。
她早知道他的企图和野心,但现在她却硬生生要求他要放弃一切霸业,她究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能左右改变他的心意?
可是如果他执意继续错下去,届时国家动荡,人人担惊受怕,战争一起,百姓还有好过活的日子吗?
不管最后谁赢,谁坐上帝位,可是在这个事件里,没有任何人会是赢家,因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太惨太重也太大了。
“你为什么……非得坐上那个位置不可?”她呼吸有些困难地问。
凤磬硕放下甜汤碗,神态恢复狂狷傲然,反问:“为什么不?”
“可是皇上他做得很好,太子也是个好人,你又是皇叔……”
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每个人该做的事,不是很好吗?
“我自问能力不输皇兄,皇兄只胜在年长我二十载。”他冷冷地道,“他治理天下,降服四方蛮夷,我出力不少,但只要皇兄在位一天,我不会有所动作。可是太子不同。”
“那是你的亲侄儿,又不是旁人啊。”她小手轻轻搭住他的大手,仰起小脸央求道。
“天下有德者居之。”凤磬硕目光狂傲,但是在落到她忧心仲仲小脸上时,不禁柔和了些。“太子能力不及我,就算坐上帝位,不过是个守成之主,不是个开疆辟土的霸王。”
“可是现在百姓生活得很好,人人富足,家家都能吃饱穿暖,这样不够吗?”她直直地凝视着他。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心和眼,总是要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就算有一天能够飞到高高的九天之上,但他不感觉冷吗?孤单吗?
“不够。”他语气坚决地道:“这天下,这江山,可以不止万里辽阔,海外岛外有岛,大漠极北国上有国,若能将所有地境统领成一国,那么这才配称拥有『天下』。”
眼前的男儿非池中之物,而是随时都能振翅翱翔凌霄之上的龙。
她知道的,她一向就懂的。
“可是非得流那么多不必要流的血,死那么多枉死的人,才能成就那么大的一个天下吗?”她难过地看着他。“就算要达到目的,也不必一定得不择手段……”
“不论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