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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乖巧地点头,柳净云突然俏皮地吻了吻严祈因激动而颤抖的嘴唇,转头看了一眼等得不耐烦已经推门要进来的听雪剑,歪头凑在前者耳边不似儿戏的轻柔呢喃:「小云会敢作敢当的,严大哥……」
「喂,好了没有?臭小子,他人既然醒了,你也确认我没骗你了吧?」有些厌恶地扫了抱在一起的青年和少年,侯兴亦正亦邪的处世态度使他虽然不赞成龙阳之好但也懒得去反对:「我都好心的给了你们不少话别的时间了,送信的,你也该上路了吧?」
「我马上就走,希望前辈言而有信,不会为难我家少爷。」抢在严祈张嘴前接过话来,柳净云利落的下了床,不理会两人迷惑不解的瞪视,举止优雅的穿好了鞋子,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见状,侯兴急忙横臂拦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姓柳的儿子必须留下来做人质,送信让那个仆人去!」
「前辈大概搞错了吧?我才是仆人啊?当然是我去送信啦……」诚挚的笑着,柳净云一本正经的反驳让侯兴也拿不准真伪了。直到此刻严祈才领悟到:原来柳小公子也会说谎,原来柳小公子说起谎来也是平时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讨喜笑脸!依此类推……这七年间自己到底被骗过多少次了还尚不自知?
「可是……那小子明明说你才是柳拂风的儿子啊?」指了指严祈,侯兴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怎么看都比较老实的柳净云了。
「那大概是我家公子怕前辈会杀我,情急之下才把武林盟主之子的名号安到在下身上,希望能让前辈听了手下留情吧……」见招拆招,柳净云可是在父亲和严恶人中间周旋了七年,再纯洁的孩子也会百炼成精的。
「不妥,看你的气质……怎么也不该是个普通的下人才对。」侯兴的疑心显然轻了。
「前辈若是不信,柳家祖传的玉佩应该还在我家公子身上呢!」绝对在,那是逃跑时他亲手塞的:「何况前辈只要到昨天的街市上打听一下就知道,从吃饭到投宿,都是我一路伺候着我家少爷的,呵呵……对吧?少爷?」
「对……」咬碎银牙的嗡声附和,严祈实在没勇气去触柳员外这个楣头,想来想去倒不如留下来做人质安稳。只不过,柳净云说的那些不是事实的事实让他怎么听怎么的不爽!
心情复杂的目送着侯兴让开路放走了送信的柳净云,严祈暗松一口气坐回床上,刚想藉做人质的这段空间好好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还要与真人不露相的柳小公子继续纠缠过下半辈子,就听一声冷得透进人骨缝里的声音阴翳地在头顶响起……
抬起眼,他正对上听雪剑侯兴那双射出凶光的猥琐眸子——
「哼哼……臭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嘛……放心,你是人质我不会杀你的,只不过是要给你点教训,好让你记清楚了——我侯兴平生……最恨被人骗了!」
「……」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柳净云——你给我等着!我严祈一定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这笔债的——
「大、大侠饶命啊……」
第八章
五天之后,京城最好的青楼最昂贵的花阁里——
面对着眼前笑得无比纯洁的柳小公子,谭信南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师父的教诲,仗着俊俏的外表,入了江湖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做采花贼?做采花贼也就算了偏要去采什么男风?男女同吃也就算了偏偏不长眼的看上了初出茅庐的柳净云,把虎子当作猫崽下了手……
结果就是,一个多月前他把被柳拂风留在客栈做接应的柳小公子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年,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青涩可人的童子鸡拆吃入腹,不仅下手的时候连迷香都懒得浪费了,甚至等不到天黑就摸进了柳净云的房中!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绽开邪笑教会少年所谓的江湖险恶,就被后者轻而易举地教会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如果再有人问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拈花公子?谭信南:采花不成反被捕后最惨烈的下场会是什么?他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最凄惨的莫过于被自己下手的对象反剪着绑在床柱上,紧接着对方搬了把圆凳一脸勤学好问的乖巧模样坐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再用一连串足以活活逼疯一个成熟男人的话题整整摧残自己一个晚上……
「呐,采花贼大哥啊……你说严大哥亲都亲过我了,这就证明对方也不排斥小云是男孩子了对吧?那他干嘛就只亲亲我摸摸我,然后就什么也不做了呢?他要是不喜欢小云就不会亲小云了不是吗?既然他也喜欢小云,男人不都是有欲望的吗?像我就好想好想和严大哥做更亲密的事情,可是严大哥就是不肯往下做,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少侠……我错了……呜呜……少侠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采花了……」
「采花贼大哥……你不要转移话题嘛……!小云是很有诚意地想请教你好不好?很难得遇到一个也喜欢抱男人的前辈嘛……对了,我偷看过府里丫鬟和长工的房事,但是还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呢!我又不是丫鬟,我有的严大哥也有,我没有的严大哥也没有,那你说我用哪里才可以像女子一样和严大哥融为一体呢?采花贼大哥,你告诉小云好不好……」
「……少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东西,我真不配做人!我后侮了,我再也不做采花贼了,少侠你就网开一面,放了我吧!我保证改过自新,绝对不再为害江湖了!呜……」
「采花贼大哥你不要哭嘛……夫子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一定可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我可以放你走啦!不过你也得先回答小云的问题才行哦!不然的话,等爹回客栈,我就把你溜进我房里想要亲我摸我脱我衣服的事情告诉爹他们!」
「……少侠,你爹是谁啊?」他没看见与柳净云同行的人,是问过掌柜的确认这个清秀的小公子被独自留在客栈无人照应才决定下手的。
「我爹叫柳拂风,采花贼大哥你没听过这个名字吗?」
「呃……」怎么他记得武林盟主也姓柳来着,而且家住京城,听对方的京里口音难不成是——不可能的吧?他没可能那么倒霉的吧?哪会那么巧:「少侠,你爹该不会就是武林盟主吧?」
「对呀!我就说采花贼大哥久混江湖一定听说过嘛……啊?采花贼大哥你怎么又哭了?」
「……」苍天啊!来个雷劈死他算了!他下辈子宁可做和尚也不采花了!
「采花贼大哥……你先告诉小云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嘛……」
「……少侠,你饶了我吧!不是小的不说,是这种事要怎么说啊?也罢,跟我去找个小倌,我从头到尾把我知道的全都演给您看好不好?」
「嗯,那样也可以,采花贼大哥,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
「……小的不敢有丝一笔隐瞒,少侠放、心……」
「啊!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采花贼大哥,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严大哥亲完我摸完我对我说他不能继续做呢?什么叫不可以做?我心甘情愿啊,严大哥怎么还会做不了呢?采花贼大哥,你经验那么丰富,一定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说不可以吧?」
「呃……这个……少侠的意思是彼此都想做对方却说自己不能做是吧?」
「嗯嗯!没错!严大哥都脱了小云衣服了,才一脸懊悔无可奈何的说什么自己不能?」
「那样的话……少侠,请恕小的直言,您也喜欢的男人可能是阳刚不振吧?」
「阳刚不振是什么意思?」
「……就是阳萎啦!」
「哦……原来如此!严大哥是因为阳萎才不能和小云做的啊!我明白了,那……采花贼大哥,阳萎又是什么呢?」
「……少侠,你还是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哀怨地望着一个多月没见面,容光焕发比之前更加迷人的柳小公子,谭信南一边确定自己逛花楼绝对是有花银子公平交易的,一边诅咒师父教的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害他笨到躲进京城的花楼避风头!
只是……他那回已经拼着吐血做到自己和几个小倌全都险些精尽人亡了,为什么柳净云还要阴魂不散的找上自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净云隐含一丝忧郁的眼神,谭信南如履薄冰地陪上笑脸:「少、少陕找在下有什么要事吗?」
「也没什么啦!只是恰好听说采花贼大哥就在京城,想请你帮点小忙……」
「呃,少侠家住京城有的是人手,还需要在下帮什么忙呢?」谭信南可不认为对方有了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