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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气,他面不改色的站了起来,“OK,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你好好养伤不用想太多,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
岳照见他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胳膊,“城大哥,你还会不会来看我?我没有骗你,帮派里绝对有叛徒,他们这次没弄死我,下次的目标没准就是你,你一定要小心。”
瞿城回过头刚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瞥到岳照露出来的一截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落下一堆伤口,密密麻麻,新伤盖着旧伤,趁着他偏白的肤色显得是非狰狞。
“你的胳膊怎么弄的?”
岳照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刚忙拉下袖子盖住,摇了摇头,“被他们绑架的时候弄伤的,不及腿伤严重,不碍事的。”
坤帮那些人会有这么多耐心在手肘内侧这种不致命的地方反复的动刀子吗?
瞿城在心里皱起了眉头,但是看到岳照负伤的苍白脸色之后,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岳照一个人,远远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掌。
***
徐家老宅,罚跪第十五天。
阿伟端着剩菜剩饭推门进去,徐新年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对于身后敞开的房门没有一丁点反应。
旁边的阿勇往里瞧了一眼,嗤笑一声,“这家伙最近这几天倒是老实,原本开门的时候跟条疯狗一样窜出来,恨不得变成一只苍蝇从门缝里钻出去,现在敞着大门他都没反应了,看来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可不就是,瞧他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要我说徐大哥这一招真是太厉害了,如果我被人逮住关在小黑屋里,每天除了给死人跪地磕头什么都不能做不了的话,还不如自杀算了,也省得活生生被人折磨。”
“你瞧他这脓包德行,给他把刀子都不见得敢自杀,不过就跪了几天,现在已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了,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阿伟哈哈大笑,端着饭走进去踹了徐新年一脚,“喂,死狗,吃饭了。”
徐新年被一下子踹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已经瘦瘪成一具骷髅。
“别他妈装腔作势,赶紧跪好了,你要不跪着就别想吃饭。”
“我……我跪……我这就跪……别打我……”徐新年慌乱的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惊恐的瑟瑟发抖,“别打我……别打我……”
阿伟和阿勇对视一眼嗤笑一声,一脚又把他踹翻,徐新年赶忙再跪好,接着又被踹倒,几个保镖像是在玩游戏一样,把徐新年折腾的生不如死,最终双膝着地趴在地上,“放过我吧……我会好好跪着……”
“真他妈是只死狗,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只配当只狗,说,你是不是死狗?实话实说今天就给你饭吃。”
一只脚踩在徐新年的脑袋上,他已经放弃了全部的挣扎,目光呆滞机械的点头,“我是死狗……我禽兽不如……给我饭吃……求求你们……”
最开始几天他还会激烈的反抗,几个保镖看他越闹腾就越想修理他,可是如今他已经乖顺低=贱的连狗都不如,他们也失去了折腾他的兴趣,把饭碗一翻,所有饭菜都倒在地上,讥笑着说,“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是狗,人的饭碗你大概也用不上了,就像死狗一样舔着吃吧。”
说着两个人大笑着离开,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徐新年趴在地上,呆滞的目光慢慢从眼中消散,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恨和狰狞的怨,他一动不动,四肢着地,头发和脸都被地板上蔓延的菜汤浸透了,饭菜泛着一股淡淡的馊味,吃下去是什么滋味他一清二楚。
慢慢的爬起来,擦掉脸上的菜汤,他的指尖在地上抠出了鲜血,混着菜汤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咬紧嘴唇,他用手指把饭一点点的往嘴里塞,眼睛血红一片,跟对面徐老爷子的遗像对视,露出一抹阴厉的笑容。
他不会认输,绝对不会!
吃饭不过是为了能活下去,他一定会从这里逃出去,亲手弄死徐辞年,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午饭过后,看守徐家老宅的保镖们忙里偷闲,凑在一起闲聊。
隔着一道大门就是关押徐新年的地方,几个人的声音很大,几乎隔着房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喂,你们都见过城哥家里那个宝贝儿子没有?”
“哪个宝贝儿子,叫窝窝那个小家伙?他不是徐大哥的儿子吗?”
说话的那人神秘一笑,“说是这么说,但是城哥疼这宝贝疙瘩可一点没比徐大哥这个亲爹少半分,前些日子我倒班的时候,去幼儿园接我女儿下课,见到好几次城哥亲自去接那宝贝疙瘩呢,这待遇就连亲爸爸都做不到吧?”
一句话引得周围人惊讶一片,“城哥每天这么忙还亲自去接窝窝?我以为凭他跟徐大哥现在这身价会直接把孩子送寄宿制贵族幼儿园呢。你这话真的假的,靠不靠谱?”
“嗨,这话我有什么可吹牛的,就是城东那个和平幼儿园,不信哪天你们自己去看,我见过好几次呢,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帮里不太平,徐大哥又住院了,城哥两头跑估计没时间亲历其为了。”
“帮里到底怎么着了?”有人悄声的询问,“我看最近人员调动的厉害,感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这时有人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上次不小心听到了片区大哥的电话,听说咱们帮里出了叛徒。”
“嘘!”阿伟警惕的竖起食指,往隔壁撇了撇眼睛,“里面还关这一个呢,你们说话小心点,这种事能乱说吗?”
阿勇嗤笑一声,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徐新年正虚弱的趴跪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安静的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
“瞧见没有,现在他现在这德行,听见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成了徐大哥养的一只死狗,有咱们兄弟几个看着,出不了事儿。”
一帮人都知道徐新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明白他掀不起风浪也就没什么可怕的,继续无所顾忌的闲聊着。
这时候阿伟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听完之后,回来就打断了一帮人的对话,“行了,你们先别穷白话了,刚才我接到了四哥的命令,城哥要咱们一起回去开会,反正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就我跟阿勇两个人留在这里就行,其他人先回帮派吧。”
阿伟是这里的头目,平时上面有什么命令都是他来传达,这帮保镖一听这话也没多说什么,都明白青龙帮最近不太平,也很积极地配合调动,喝空杯子里的小酒之后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老宅。
午后,阳光洒进徐家大宅,留守的阿伟和阿勇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口。
阿勇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命令真奇怪,徐大哥之前不还说要加紧这边的人手吗,怎么突然撤走这么多人,只剩下咱们两个?”
阿伟耸了耸肩膀,“大概帮里真的出叛徒了,城哥不愿意让固定的人看守固定的场子吧?谁知道呢,反正上面说什么咱们就听什么,就徐新年现在的德行,咱们两个还制不住一个他?”
“这倒是,唉……困了,我先眯一会儿,有事儿你叫我吧。”
阿勇打了个哈欠,钻进旁边一间小屋睡午觉,阿伟独自守在徐新年门口,悠闲地玩着手机。
整个徐家老宅安静极了,只能听到钟表摆动的声音。
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口申口今,接着就是砰一声撞击。
阿伟警惕的倏地站起来,往门缝里一瞅,看到徐辞年竟然整个人不停地打哆嗦,瞪大眼睛呵斥一声,“死狗你他妈干什么呢!?跪好了!”
徐新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像抽筋似的在地上发抖,两只腿撑不住一下子歪到一边,正面冲上,此时竟然满嘴都是血……
阿伟这下可吓到了,徐辞年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随便弄死他,如果这只死狗在自己当班的时候出了人命,他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暗骂一声,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凑近一看才发现徐新年跪地的地板上竟然全是血,他一直打着哆嗦,眼睛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嘴里胡乱的说着疯话,“救……救命!不……不要杀我!”
他一说话嘴里又呛出一口血,阿伟不耐烦的咒骂一句,走上去一把薅起他,“你他妈又想耍什么花样?刚消停几天又想挨揍是吧?”
徐新年说不出话来,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猛地呛出一口血,脖子一歪竟然目眦欲裂的栽倒在地,一瞬间就断气了。
阿伟被骇到了,用手往他鼻尖一放,真的没有任何呼吸。
“喂!别装死,赶紧起来跪好!”
“听到没有!给我他妈的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