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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徐新年有些局促,赶忙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摇了摇头小声说;“没关系的城大哥,我知道你的工作忙;今天你还愿意见我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脖子上松松的围着一圈铁灰色的格子围巾,头发柔软的蓬松着,虽然眼睛带着几分憔悴,但是一眼看上去,仿佛还是原来那个乖巧无害的徐家小少爷,一点也看不出这一段时间他经受了多少打击。
瞿城看着他这张跟徐辞年七八分相似的脸,配上他这副故作温顺的脸,只觉得倒足了胃口,心里甚至对他还生出几分佩服。
一般人毁了容,残了腿,还真不会再厚着脸皮整成自己亲手“弄死”对象的样子,可是徐新年不仅这么做了,还顶着徐辞年这张脸,低低弱弱的说着话,让瞿城真恨不得撕掉他的脸。
当年那场车祸还是他太心软了,如果能撞的再狠一点,彻底让他车毁人亡就再好不过了。
瞿城心里阴郁的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挂着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开口道,“朋友见面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你想吃点什么,我听说这里的沙拉和甜点不错,要不要试试。”
他知道徐新年找自己的目的,但就是故意不说,果然徐新年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僵硬的吃了几口沙拉之后,忍不住开口,“城大哥,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想求……”
“新年,吃饭的时间就别说公事了,试试这个,味道还不错。”
他把整个沙拉里唯一一片苦瓜放到了他的盘子里,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跟“老朋友”吃个饭。
徐新年心里仍然对瞿城抱着一丝惦念的,看他给自己主动加菜,哪怕再不高兴,也硬着头皮吞下了那片苦瓜,强烈的苦涩充满口腔,恶心的他差点吐出来,但是看到瞿城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讨好一般咽进了肚子里。
灌下一杯冰水,苦味仍然没有冲散,双眼一垂,拿手好戏再次登场,眼眶一红竟然立刻要掉下眼泪,“城大哥,你让我说说吧,这段日子被关在派出所里,我实在是很痛苦,食物中毒的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是我明白做错事就要承担,所以也无怨无悔,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家道中落,父亲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种打击……”
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撇过头不想让瞿城看到自己的表情,把一个孝子的样子演的活灵活现。
本以为瞿城会追问他徐氏现在的情况,谁想到他不仅没有一丁点关心,甚至还开口说,“商场上风云变幻,谁也不可能永远是长生将军,代我向令尊问好,我工作忙,就不单独去看望了。”
一句话完全堵住了徐新年的话,甚至还把自己的态度摆的非常明确:咱俩一点也不熟,所以你家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徐新年没想到瞿城会这么直接,一时间愣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急了,“城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话我就不懂了,我又不是公安局能帮徐氏恢复名誉,爱莫能助跟见死不救可不是一回事。”
“你能救的城大哥!”徐新年急切的开口,整个人都往瞿城跟前靠了一截,“就算救不了徐家,城大哥你也一定能救我的!”
瞿城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蹙起了眉毛,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徐新年吓了一跳,脸色陡然一白,瞿城明白他已经上钩了,端够了姿态,揉了揉眉角,“新年,我答应出来跟你吃饭,可不是为了谈公事的,如果你一定要扯上我们朋友关系之外的事情,那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这顿算我请。”
他留下饭钱,起身就走,徐新年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眼眶通红,“城大哥,你只给我一分钟行不行?我并不是想惹你生气,只是想跟你谈一笔对大家都有利的生意,你就听我说几句话,这样也不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配上身上白色的毛衣简直像个孤帮无援的高中生,要是不知根知底的人,估计早就对他这样莹莹可怜的目光心软了。
瞿城陪他绕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句话,此时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装出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座位,“徐新年,看来今天你非要跟我谈公事不可了?”
徐新年重重点了点头,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瞿城可是他现在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他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现在……急需要一笔钱来帮父亲度过危机,你也知道食物中毒的事情要赔很多钱,这事是我引起的,我自然要一力承担,绝对不能让徐氏替我掏腰包,可是我手头上没有多少现金,只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我只卖百分之十,凑够赔偿款就行了……算我求你了,城大哥,你就当帮帮我行吗?收购徐氏的股份你一定不会吃亏的。”
他说的天花乱坠,简直把自己形容成了一个视金钱如粪土,为了拯救家族宁愿放弃股份的孝子,但是他心里是什么想法,瞿城明白的一清二楚。
徐氏如今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倒闭的危险,徐新年这么狡猾狠毒的人,肯定不愿意自己被徐氏拖累,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把手头上日益跌价的股份抛出去,换成真金白眼攥在手,到时候天高海阔,他拿着钱拍拍屁股走人,徐氏的危机就屁关系也跟他没有了。
自己的算盘打的倒是精,可别人也不是傻子,这时候装出这副迫不得已的样子给谁看?
瞿城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吃不吃亏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徐氏如今已经成了一幅空壳子,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时候你让我买你的股份,不觉得很可笑吗?我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徐氏这么多年的老牌子了,就算是卖招牌也值不少钱,而且徐氏压根不是没有钱,只是我不愿意公司为我的错误买单,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偿还,跟公司是不是要倒闭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更何况,豪庭是做娱乐生意的,自古餐饮和娱乐都不分家,你在徐氏股份价钱最低的时候买进,以后只会赚更多的钱,这比随便找一家无名的小破馆子划算多了,就因为眼前的一点风波,放弃这么大一块蛋糕,只能说你目光短浅,连这一点商界敏锐度都没有,挺让我瞧不起的。实话说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让公司替我承担错误,我绝对不会抛掉手里的股份,孰重孰轻,城大哥你应该分得清楚。”
听完这话瞿城简直要笑了出来,这次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徐氏要真是像徐新年说的这么好,凭他这么贪婪的性格怎么会轻易的放手?
激将法这么幼稚的手段他早就玩腻了,亏他还能厚着脸皮拿得出手。
瞿城似笑非笑,拿着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动,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把徐新年的话放在心上。
徐新年见自己的游说完全没有效果,一时也有点气急败坏,“城大哥,我可是因为跟你熟才放心把公司的股份交给你,其他人我真的舍不得卖,不过你要是不感兴趣也无所谓,反正赚钱的事情谁都愿意干,大不了我就卖给别人,就算心里再不放心也只能忍了。”
瞿城再也憋不住,冷笑一声,当即把勺子往盘子里一扔,似笑非笑的开口,“好啊,那你去吧,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
徐新年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诱惑条件,瞿城还是不为所动,不由得缓和了口气,“城大哥,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松口?”
瞿城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哼笑一声道,“第一,我压根对徐氏没有一丁点兴趣,你现在让我买,是在求我,麻烦拿出点求人的态度,至少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否则这件事情免谈。”
谈判有时候跟打仗是一个道理,争锋相对,敌进我退,如果不能彻底的压住对方,立刻就会落到下乘被人骑到脑袋上,对于徐氏的股份,瞿城虽然势在必得,但是就算要弄到手,也得让徐新年清楚,这是你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的。
徐新年一听这话,脸色一白,眼泪当即又充满了眼眶,“……城大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一定要……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呢?”
“是你坚持要谈公事的,我也只能公事公办。我从来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公事,你想听好话,那也不必跟我谈收购的事情。”
瞿城冷硬的态度让徐新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含着眼泪手指攀上了瞿城的胳膊,一副哀求又欲语还休的样子,要是平常吃他这一套的男人,早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可惜瞿城一看到他用辞年的脸做这副表情,就恨不得抽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