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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有财有势后,莫不想得权,爹的用意,她岂会不懂,但最可恨的是那个已与她私定终身的男人,竟弃她于不顾!
他居然连带她私逃的勇气都没有?
或者该说他对她根本无关情爱,他图的不过是毕府的财势,他不过是想要利用她来享受荣华富贵罢了。
真是可悲?想不到她毕来银居然是恁地悲哀。
自古常听闻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英雄,为何她偏是遇不着?甚至还沦为被人利用的棋子,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给亲手押进花轿……
“我的娘子……来见见我的朋友,顺便见见公婆……”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尚未反应过来,顶上的红头巾便教人给掀了开来,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绝世美颜。
只见她黛眉挑心、水眸勾情、杏唇揪魂,彷若是从画里头窜进人间,专为惑人魂魄而来的绝艳妖精;而一头如瀑的黑发滑落香肩,一袭大红罗绮衬出她曼妙的身段,倘若说她是妖姬化身为人,相信亦无人会否认。
一时间,抽气声此起彼落,一双双如豺似狼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彷若她是块上等肥肉般,吓得她忙往后退,直到退进了暖炕里。
“你……你等不得放肆!”她颤抖地喝道。
这是怎么着?这儿不是新房吗?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尽管要见公婆,也不该是在这当头啊!
“女貌娇娆,谓之尤物,妇容妖魅,实可倾城……”勤王爷李迳喃喃自语的说着,瞧得双眼都发直了。
“爹,可不是吗?今儿个我可以得这美人,真是我的福气。”勤王爷之子李绰笑得嘴都快裂了,因酒醉而迷蒙的双眼登时发亮,为能独占美人而兴奋不已。
“这怎么可以?”李迳虽是瞧得双眼发直,但仍忧心忡忡地道:“此女太过妖娆无俦,神态霸艳而魔,乃为祸国妖姬,今儿个的大婚就……先行搁下,此女留不得。”
“爹,你在说什么?她是我的娘子耶!”李绰骄纵的性子哪受得了兴致被人打断。“好了,你们都出去。”
“绰儿。”
“我不管,她是我的娘子,谁也别想同我抢!”李绰执拗地把李迳和一干友人往外推去。
“放肆,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李迳愤怒地拍掉他的手,立即走到暖炕边,擒住一脸恐惧的毕来银往外走。“这个女人留不得,她是祸水,会带来灾祸,我绝不让她留下。”
“爹,难不成你要同我抢娘子?”李绰拔高了音量,连忙追到门外。
李迳闻言为之气结。“你是着魔了不成?”
“你说我如何都无妨,横竖她是我要的女人,谁都不能带走她!”李绰边说边从腰间拔出佩剑。
“李绰!”霎时一阵惊呼声四起。
“孽子,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对我挥剑?”
“我要她,谁也不能带走她!”话落,他彷佛像着魔似的挥舞着长剑,根本不管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李绰,住手,你住手啊!”
呼叫声、哀号声、金属撞击声及纷乱的脚步声充斥在勤王爷府的夜里,吓得毕来银只能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待她回过神,只知道自己已坐上了回头轿……
第1章(1)
“世上真有如此女子?”
“不瞒你说,我方才同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这欢喜楼的掌柜,若是你运气够好的话,待会儿便能见着。”四个男子坐在一个大门敞开的厢房里,说话的男子根本没打算要压低音量,彷佛不怕让人听见似的。
城北柳胡同里,入夜之后人声最为鼎沸的勾栏院,当非欢喜楼莫属。欢喜楼占地广阔,不但内有四座院落,还有座水榭坐落在欢喜楼中央,水榭与院落之间以架在流水之上的小桥相衔,亦可由水榭直接乘船而出,北游迳河、东游灞水。
而四个院落又分成花娘宿和娈童馆,举凡人间荒唐淫乐皆聚于此。
“怎么会?”身着一袭精美华服的公孙辟元惊讶极了。
“辟元,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微摇纸扇道:“毕府可是咱们京城首富,富可敌国,虽说只是寻常百姓,但就连皇帝老子也得要敬毕府三分,遂毕府千金能在天子脚下做这等荒唐事,也没什么了不起,而且毕府四位千金中,除了小千金外,其他三位千金在京城可都是赫赫有名。”
话落,其余两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毕府真有这般了不起?”公孙辟元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是京城人,自然不知道。”另一个男子呷了一大口酒后,摇了摇头道:“毕府千金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伤风败俗,她们不但没有女子的柔顺,还学男人当起掌柜,经营众多商行……你到街上去兜个圈,十个铺子里就有五个铺子是向毕府租借的。”
“那有什么了不起?”
想当年,他公孙家尚未落没之前,在钱塘也是望族,街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铺子都是他们的,如今毕府不过是占了一半,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剩下的五个铺子都是毕府自家经营的!”最先开口的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后道:“不知道这世风是怎么转变至此的,说不准这是大唐欲败的先兆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会砍头的。”
其余两人忙捂住他的嘴。
“这么了得?”这下公孙辟元全弄明白了。
“更了得的是我方才所说的毕来银。”被捂住嘴的男子拨开另外两人的手,又继续道:“毕府大千金和三千金早已有婚配,那咱们便不提,咱们提这欢喜楼的掌柜毕来银。”
“她又怎么着?”公孙辟元疑惑地看着他。“不过是一个被王爷府踢坐回头轿的女子罢了!”
女人……哼,他可是见多了。
不是他自夸,而是他这一张脸配上他的家世,想要当他正室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即使现在没有了家世,他这张脸亦让不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说穿了,女人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就是个女人嘛……他就不信江南的美人会比不上京城的毕府千金。
“这你可就不懂了。”另一个男子收扇正经道:“她可不是其貌不扬,相反的,就是因为她太美太艳,以致让勤王爷之子瞧她瞧得迷了心神,居然对自己的亲爹挥剑!所以,你说这毕来银有多大的本事?若是你瞧见了她,包准你的眼睛会连眨都忘了眨。”
“想诓我,你以为江南没有美人吗?”他冷哼一声。“再美也不过是一张脸,而且她终究是大户千金,就算再放肆、再荒唐,也不可能敢挑逗男人,是不?倘若不敢挑逗男人,就缺了几分骚劲,这样能有多美?”
笑话,不就是个女人,能有多美?自从三年前他在金陵见过花魁盼儿后,就再也没见过比她还教他心动的女人。
“你又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了。”男子轻笑着。
“什么?”
“我说她是欢喜楼的掌柜,而这欢喜楼可不是只有花娘,还有娈童哩,只要一进这欢喜楼,想要什么货色便有什么货色。”
“这又如何?”
可不可以挑重点讲?他都快要喝醉了,待他把话说明白,他大概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如何?”男子哂笑一声。“一个能以这欢喜楼营生的女子,你说她会有多贤淑,又会有多婉约?说穿了,她其实是个淫妇、是个天生的尤物,只要她眼一挑,不知就迷煞了多少男人,这热闹非凡的欢喜楼中,就有许多人是冲着她来的。”
“真的?”他打从心里不相信。“倘若她真是这样,岂会无人过府提亲?”
得了吧,渲染夸大的美人,他可是瞧多了,早就见怪不怪。
“提亲?谁有胆子敢到毕府提亲?”话落,笑声四起。
“又怎么着?提亲还得要胆子?”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是怕配不上毕府?那倒也是,毕竟依毕府的家世,要嫁进王府也不成问题……对了,她怎会没让人给招进宫里?”
他记得这几年来,宫中年年都有选秀女,既然她没入选,想必姿色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入宫?倘若真让她入宫,就要祸国殃民了。”话落,笑声再起。
“祸国殃民!难道她会咒术不成?”要不然凭她一个女子要如何祸国,如何殃民?
“你又忘了?”
“如何?”够了,别再卖他关子了。
“说来这也许是大唐的福气,当初王爷府赶在选秀女之前便将她迎娶入府,遂她才没有机会入宫,不然,大唐八成已经亡国了。”男子说完,先是朝门口望了望,再看向公孙辟元。“而且据说她之所以会被赶出王爷府,是因为她是个不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