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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路惠男不肯答应,那王仁郦会直接在太后宫殿就把人给弄死,防止她日后乱嚼舌根。
刘御对这个结果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在他的计划中,路惠男不该有这样的反应的,若不是她不配合的态度十分明显,王仁郦恐怕也不会真的有胆子下杀手。
不过这也只能算是小波折,少了一个路惠男,最起码王宪嫄和存活下来的十几个大臣都能为他证明皇位来得名正言顺,刘御并没有纠结太久,只是让苏涛亲自带人去把路惠男的尸体收敛了,顺便让他检查一下尸体是不是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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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的官员数量并不算多,官员制度还并不完善,三十多个人其实已经占了朝臣的一半还多了,如今骤然没了十五个,还大多都是关键位置,刘御并没有动苏涛手下的人,反而从何家和王家选了不少人把空位补上。
建康城中绝大部分贵族世家还都不知道这件事儿,他们也无从得知事情的真相如何,懵懵懂懂中就突然间换了一个皇帝,而且还是大家都以为早就死了的皇上真正的嫡长子——刘子荣。
其实很多人都难以相信刘子荣竟然还活着,毕竟在众人印象中人家是早夭的代名词,然则第二天早朝时刘御的那张脸却堵住了大部分人的嘴巴。
以往山阴公主在时,因为生性乖僻,都不怎么参加宴席,见到过他的人本来不多,然则其死得是有点惊天动地了,那时候可是在前太子刘子业的订婚宴上,许多人都看到了刘御究竟长得什么样。
虽然出现在订婚宴上的并不是刘御本人,但是这帮子朝臣并不知道,更何况那个替身本来就同刘御长得十分相像,又有了易容,同刘御看起来就是同一个人。
朝臣比照着记忆中山阴公主的脸,再看看刘御的五官,没有错啊,这分明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妹,不然是不可能长得这样相近的。
刘骏生前对被立为太子的刘子业百般挑剔,万分看不上眼,又因为刘御把谋反的罪名扣在了殷琰头上,那先皇原本属意的楚江郡主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能够继位了。
——不少大臣在心中一琢磨,嗨,这个刘子荣被封为新皇,仔细一想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更何况还有先前的皇后娘娘、如今的太后娘娘王宪嫄站出来表明立场,还有将近二十位大臣的拥护,这步棋终于算是稳稳当当地落下了。
当然,顺利登上皇位不过才是第一步,后面还要给刘骏拟定谥号,更改年号,还要把先皇和先太后路惠男的尸体都入葬,也要追查捉拿所谓的乱臣贼子,算起来有一系列的麻烦事儿等着刘御去干。
他此时正端坐在龙椅上,一边摸着扶手一边朝着何戢翻白眼:“刘骏在的时候,给自己的封号是‘武帝’,那如今他都死了,加上一个‘孝’字,算是全了我一番心意。”
苏涛在旁边听得禁不住腹诽了一句,这人可真是太损了,就刘骏竟然还非要加上一个孝的封号,宋孝武帝,不知道是在恶心刘骏还是在恶心刘义隆了。
何戢估摸着心头也是这样想的,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郑重地把“孝”字记了下来,正待答话,就听到刘御问:“我听说褚渊寻死觅活的又不想活了?”
这个问题明显问得何戢十分尴尬,他想了好半天,才答话道:“回皇上,可能是褚公子觉得生无可恋,想要追随殿下于……”他想了想,正主还活着呢,不能说出来“九泉之下”的话,肯定要犯忌讳,只能很尴尬地收了声。
这十几天支撑着褚渊的也就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而如今楚江郡主一脉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个差一点被封为太子的小皇子也让刘御给斩草除根弄死了,那褚渊觉得自己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他一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明确表示出来了,刘御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便催促道:“让你网罗天下美女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你得上点心啊,眼看着人都要死了。”
何戢被说得更加尴尬了,他知道这事儿刘御不适合做,因为新皇刚死了老爹和奶奶,得守孝,更何况为了装明君也不能太近女色。
可关键是这事儿刘御不适合办,他也不适合办啊,何戢很想提醒对方一句,自己在外人眼中也是刚死了老婆的人,更何况死的还是嫡长公主,如今皇帝唯一的嫡亲妹妹,更何况还在国丧期间,他要是大肆网罗美女,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何戢事情刚办了一个开头,就被不少听了风声的大臣指指点点了,老有人觉得,糟践他能够向新皇表明忠心,这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苏涛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心中也是有数的,他一向是为人处世的好手,觉察到何戢的为难之处,立刻把话接了过去:“皇上,不若让臣从北魏选些女子来。”
吃惯了清单小菜,没准重口味的牛羊更能够提起褚渊的兴趣来,尤其鲜卑族是有名的出美女的民族,那边的风俗也跟南方不尽相同,小辣椒类型的女子应当不少。
刘御一直觉得褚渊有点轻微的受虐倾向,被自己说话噎成那样也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态,碰上了野蛮女友没准能擦出火花来,因此点头道:“行,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好了。”
苏涛把差事揽过来了,虽然收到了何戢感激的眼神一枚,但是也觉得棘手,别搞砸了再惹了不是,因此十分机警地先给刘御打预防针:“褚公子若是想娶妻,早就娶了,以他的身份,想谋取什么样的名门淑女不行呢,恐怕这事儿不好办。”
“行,知道你不容易,事情办好了重重有赏,办差了也不责罚。”死马当活马医,有用没用的法子都试试呗,刘御不甚在意地一挥手,“都下去吧,我得先把这几天堆积的公事处理完。”
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就直接把实情说出来,以褚渊的性格,就算气恼,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对方为了他连名都不要了,难道还怕褚渊气急了拿出刀子来捅他不成?刘御对此有恃无恐。
☆、宫中
北魏在刘骏在位时就已经囤积重病在两国边境上;本来就呈现出虎视眈眈之势,正巧赶上刘骏身死;南朝宋换上了一个十五岁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少年当皇帝。
整个南宋朝廷还处在懵懂茫然阶段;好多大臣都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北魏皇帝拓跋焘没有放任大好机会白白溜走;而是趁势发动了攻击。
因为对北魏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事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两国边境上遍布了细作,刘御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对着面前的卷轴冷笑了一声;吩咐苏涛道:“你派人密切关注前线的战况;一有了新的动向;立刻来告诉我。”
这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到了如今的境地;不仅北魏想要来一仗,他也想要来一仗。这玩意其实就跟二战时挺像的,国内矛盾尖锐,就需要通过打仗来转移国民视线。
比如美国911后就立刻对阿富汗出兵,希望可以达到二战时候美国人民的凝聚力。如今的南朝宋也差不多如此,老皇帝刚死,他这个篡位得来的皇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许多人对他的真实身份仍然存有疑虑,正需要一场恰到好处的战争来转移国民注意力,加强凝聚力。
这场战争不仅要胜,最好要能大胜,刘御低声道:“如今在边关驻守的那个萧道成,是我新派过去的,这是个可用之才,你让人多加注意着点。”
刘御是个历史废,但是隐约记得点啥“宋齐梁陈”的说法,这个萧道成貌似是推翻了宋国统治的齐高祖,也是第一批对他表达忠心的将领。
这个人理当很有才干,打江山总比守江山需要领导人更多的本事,刘御也不知道自己残存的一点点还没有还给历史老师的稀薄记忆究竟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打算对萧道成做啥,先考验一下对方的能力,再试探试探看萧道成究竟有没有野心。
就算这人真的是历史上的齐高祖,刘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历史的进程有很大的偶然性,稍稍改变一点,整个历史车轮的走向都会随之改变。
反正他是知道南宋历史上可没有一个从公主变身成皇子最后当了皇帝的人物,既然历史已经变样了,就没有再纠结的意思。
他看着苏涛听命离开,目送人家走到门口,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出声道:“回来回来,我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苏涛连忙屁颠屁颠转了回来,他心中有数,刘御这明显是突然起意想起来了什么,所以才又临时把他叫回去的,不然以刘御的性格,是不会差一点遗漏本来想要分派给他的差事的。
刘御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