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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卑有别,自当是我移步前去,不劳烦少爷过来了。”褚渊又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苏涛的小算盘,自己艰难地挣扎着坐了起来,顾不得双腿发软,强撑着推门出去了。
苏涛在心底恶狠狠骂了一句,只能在后面跟着,他就纳闷了,褚渊身体虚弱得明明一阵风都能吹倒,如今怎么还有力气小跑?
他哪知道褚渊这是全凭心中的意念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跑到了刘御的小院落里面,褚渊甚至也不通传,一把推开门卫就跑了进去。
门卫本来是武艺高强之辈,本不应该让褚渊成功闯进去,无奈褚渊心中发狠下力气极大,再加上门卫也不敢十分强硬地阻住他,这人往地上一摔都能去半条命的,一时来不及反应,就让他钻过去了。
刘御面无表情端坐在小几前,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还掺杂着叫喊声,皱眉正想呵斥,便听到苏涛扯着嗓子大喊道:“褚公子,您慢点跑,别冲撞了少爷!”
刘御在心中清楚地骂了一句“叉”,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大夏天的天气又热,自然就没有戴面具,此时面具还在床上扔着呢,听声音两人已经跑到了门外,已经是来不及拿了。
苏涛办事儿少有这样不靠谱的时候,刘御心头十分恼火,咬咬牙还是暂且忍了,并不动弹,十分淡定地端坐着作看书状。
褚渊推门一进来就傻住了,盯着他的脸发呆,稍稍一停顿,眼泪直勾勾往下掉:“殿、殿下?”
刘御却并不看他,只是对着跟着跑进来的苏涛道:“你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让褚公子离开房间了?”妈蛋一群废物,一个病人都看不好,老子每个月白花花的银子喂猪也比投你们身上强。
苏涛一听话音就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敢接话,低头不停把脑袋往地上磕。
刘御也不搭理他,由着他扣头,自己看向褚渊,蹙眉道:“褚公子,且醒醒吧,我同舍妹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相貌相似乃是寻常。”
可不是,人家是孪生兄妹呢,长着一样的脸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褚渊一听这话,心头跟针扎似的疼,浑身一阵发麻发酸,并不接话,只是紧紧盯着他不放。
刘御衣服里没塞棉花,也是担心他看出什么来,故作不耐烦道:“难道我还得脱光了衣服让褚公子验明正身?男女之别理当一眼看得出来。”
他说完后还把衣领往下轻轻一拉,表示自己还是有喉结的。
十四五岁的男孩儿身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第二性征,刘御还顶着山阴公主的名头过活的时候,喉结就已经很突出了,只能用高领衣服遮掩住。
褚渊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低声道:“殿下同我说起过,他并非皇上亲生女儿……”所以跟刘子荣就该不是真正的孪生兄妹才对。
刘御被这句话说得有点发懵,心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跟你说过这种傻逼话呢,仔细一想倒是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连带着何戢几次三番跟褚渊暗示性别问题,听在人家耳中就被理解为是真假公主的血统问题了。
该你脑子好使的时候一脑壳浆糊,该你糊涂的时候又胡想八想,唧唧歪歪这么多事儿,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
刘御勃然大怒,顺带着把桌子上的茶盏拂到地上,厉声道:“放肆,你竟然敢败坏我皇妹清明?你褚渊有几个脑袋胆敢混淆皇室血统?!”
他气得面皮都变了色,着实不像是作假,褚渊心中有点明了,没准当初皇后娘娘偷龙转凤的时候,连带着把皇子也给换了,这俩人都不是皇帝刘骏的孩子。
——有可能是皇后娘娘从民间抱来的孪生龙凤胎,这样一想倒是解释了刘子荣和山阴公主两人长得一样的问题,褚渊坚信山阴公主不可能会欺骗自己,思来想去神情恍惚,又开始走神。
“我感念你对皇妹一往情深,好心好意让手下寻来珍奇古玩供你解闷,想不到你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刘御站了起来,正在心中掂量着是不是要再摔点东西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却见何戢出现在门口,见到里面的场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一个两个都跑过来添乱,刘御很不能一刀一个尽数捅死,冷声道:“妹夫进来说话。”这话是在提醒何戢,别忘了他此时的身份,说话不要说漏了嘴。
何戢本来看到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景象,尤其刘御脸上还没有戴着面具,心中惊疑不定,还以为褚渊已经知道了,然则听了刘御的话,又明白过来,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行礼,沉声道:“少爷,殷淑妃娘娘殡天了。”
何戢本来应该待在何府装着悲痛欲绝呢,能够让他都惊动了,显然是大事儿中的大事儿,刘御刚见了人时就已经有了猜测,如今一听果然如此,一时间再多的郁闷都没有了,笑道:“好,好!”
何戢飞快看了一眼盯着他发呆的褚渊,知道对方这是难以接受那张脸,便装作疑惑道:“少爷,您不是说不愿以真面目见褚公子吗,怎么……”
刘御收了笑容道:“我本是好心,生怕触动了他的愁肠,结果被人直接闯到卧榻中来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说完后并不去看褚渊,双手放在背后,面无表情走出去了,走之前不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苏涛。
苏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褚渊和何戢一拱手,不敢耽搁,脚步不停跟着刘御出去了。
何戢大略猜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不过心中还是拿捏不准,不好多说,正想跟褚渊打一个招呼也离开,冷不丁被褚渊一把摁住了肩膀:“你告诉我,殿下真的遭遇不测了?”
何戢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沉声道:“义兄同我一并亲眼目睹了殿下尸身,如今何苦又说这种话来伤我?”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丧服,趁着褚渊一脸痛苦想事情的间隙,一把推开他就走了出去。
何戢觉得自己实在不能跟褚渊共处一室了,对方正在拼死命寻找山阴公主还活着的痕迹,他倒不是不能理解褚渊的心情,人家这是实在不能接受山阴公主的死讯。
☆、动手前兆
耗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把楚江郡主给耗死了,刘御的心情着实不错;看了苏涛也没有再翻旧账;只是淡淡一笔带过:“今天守门的都给我打折了腿反省几个月;再有下次;永不启用。”
苏涛一听;人家就是整治了下面的人,竟然还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心中喜不自胜;感激涕零;一叠声应下了。
刘御不忘强调道:“记得我们原本的安排吗?趁着殷淑妃刚死,按照原计划行事;一定要让刘骏发现,他心爱的女人是被人冤枉的。”
李萍用的是慢性毒药,楚江郡主本来还能撑一段时日的,如今这么早就咽气了,跟刘骏这段时间的找茬脱不了干系。
刘御见苏涛离开了,抄着手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他如今身在鸡笼山,不能当面看到刘骏那时的表情了,不然一定非常非常精彩,恐怕刘骏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精彩的表情了,自己却还错过了,想想也挺遗憾的。
刘御很不喜欢刘骏,他对自己这辈子名义上的父亲怀抱着的厌恶已经浓重到了一定的程度,对王宪嫄这几个月倒是观感有所改善。
他在原地绕了两圈,有点发愁要怎么处理褚渊的事情,一转身正好看到何戢走了过来,招手道:“过来,你过来点。”
何戢乖乖走到他身边,问道:“殿下?”按理说自己现在还得回到何府,表现出一个丈夫刚刚失去妻子的悲痛来才对,怎么听刘御的话音,要另外给自己安排差事儿?
刘御有点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是‘少爷’,‘少爷’懂不懂?”
何戢明白他这是担心褚渊听到了再胡思乱想,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正色道:“是,小的记下了。”
刘御脸上的大义凌然顷刻间就消失了,左右看了看,又对着他招手:“你再靠近点,我跟你说件事儿。”
何戢动了动嘴巴,对方这幅表情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刘御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如同推销毛片的皮条客,低声道:“你想办法弄点漂亮女人到鸡笼山上来,越多越好。”
大哥您这个要求也忒让人无奈了,何必急于一时,等您当了皇帝,要多少女人不能得啊,怎么突然间就猴急成这样了?何戢浑身冒汗,满腔的腹诽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尴尬道:“殿下,您想要什么类型的?”
刘御想了想“山阴公主”的一贯形象,深切觉得世界上别想找出来第二个跟自己一样完美的人了,只能遗憾地长吁短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