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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千担心万害怕,见最终竟然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在心中叫了一声苦,也不敢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刘子业在半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被丢了出去。
刘骏带着顶门立户的几个男子还都在上早朝,周围的大多是女眷,一见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在刘子业还在空中飞着的时候,皇后殿的尖叫声就已经尖叫声此起彼伏了。
王宪嫄也给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幸亏刘子业被摔到了地上,也一点哭的意思都没有,小胖胳膊一挥舞,兴致勃勃蛮牛一样又冲了过来。
他熟练万分地揪住了刘御的衣角,继续往上爬,被刘御又踹开了,如此重复三四次,刘子业一扬脖子笑得不亦乐乎。
李萍趁机开口道:“殿下同二殿下关系和睦,姐弟相谐,真乃我大宋之福。”
王宪嫄还在愣神,被身后的红儿就手掐了一把,也反应了过来,拿手帕轻轻一掩唇角,笑道:“知道你姐弟爱玩闹,也该看看场合,别失了分寸和礼数。”
刘御面无表情低头应是,顺带着又一脚把刘子业踹出去了。
旁边的人这时候也回过味来,哦,原来人家姐弟这纯粹就是在开玩笑的,看看皇长子刘子业,笑得多开心啊。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李萍和王宪嫄给出的说辞,因为怎么看刘御都像是在真踢,一点都不像是在跟人开玩笑做游戏,但是刘子业傻乎乎笑得这么开心,谁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山阴公主这是在谋害幼弟。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跟着一块对着王宪嫄说吉祥话,如今在皇室中,皇后娘娘日后子嗣有碍的事情大家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皇后这辈子就只有一子一女,自然爱若至宝,人家姐弟俩关系好,皇后娘娘自然只有高兴的劲儿。
还别说,王宪嫄是真的很高兴,她跟被糊弄过去的那些蠢货一样,也相信了李萍的说辞,笑着一一接受了众人的祝贺,满面红光一个劲儿光往刘御这边看。
刘御从小到大跟她表现得一点都不亲近,对亲弟弟刘子业也十分冷淡,本来王宪嫄还在发愁呢,如今一看,不仅“长女”亲自下大功夫给自己抄了这么多佛经,跟弟弟玩耍起来也很用心,看来这孩子就是外冷内热,不知道怎么表达,其实内心中对她还是很有孺慕之情的。
这对于如今的王宪嫄来说,是比过生日更让她高兴的事情了,心中大定,等摆宴传膳的时候,还对着自己旁边的刘骏狠狠说了一番刘御的好话。
刘骏如今虽然广收后宫,有了不少漂亮侍妾,跟王宪嫄的感情已经淡了下来,但是他的侍妾别说给他生儿子生闺女了,连怀孕的消息都没传出来一个。
刘御和刘子业还属于三千顷地里面的独苗,正是最吃香的时节,刘骏也没有吝啬,一听说原来刘御在鸡笼山这么长时间没个消息传过来是在给亲娘抄佛经,也是心中大悦,一挥手就让人发了厚厚的赏赐下来。
以往刘骏还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因为他一向不得宠,不受他爹刘义隆的重视,日子过得也是很清苦的,根据苏涛的说法,比现在的刘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如今刘骏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可是一点都不缺钱了。人都有一个劣根性,以前过惯了苦日子,等后来情况好了,有了点钱都恨不能给天下每个人都展示一番。
刘骏是当了皇帝之后第一次给大老婆过生日,自然有意显摆,赐给刘御的东西着实不薄。
刘御一面听着他噼里啪啦念赏赐,一面不动声色询问身后坐着的李萍:“够了吗?”
李萍也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赏赐名单,一边重复一边估算着价值,终于在刘骏想要收口的时候,点头道:“够了,殿下,够两倍您给褚公子送的礼了。”
刘御十分高兴,心道这笔横财发的真是太容易了。能够有了这些收获,他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好运气还没有结束。
——等寿宴结束后,按理说他应该立刻回到鸡笼山继续吃斋念佛装带发修行的尼姑,却在走之前被王宪嫄的贴身大宫女红儿给叫过去了。
红儿低声道:“今日皇上宿在娘娘殿内,娘娘不好再见殿下,特命奴婢在此等候,为公主殿下践行。”
“公主”这两个字让刘御的眼皮又跳了一跳。
李萍生怕他再翻脸不认人,说出啥不好听的话来,赶忙把话接了过去,陪笑道:“不知道娘娘和红姑姑可还有事情吩咐?”
“不敢当不敢当,”红儿对着刘御连带着刘御的下人都非常客气,她是知道的,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正儿八经的皇长子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公主,“其实是皇后娘娘不忍心看公主在山中过清苦日子,日思夜想,深感不安,特让奴婢转达娘娘的挂念之情。”
她说完后见刘御眯着眼睛点头,看不出听了刚刚那番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接再厉道:“娘娘为您备下了常用之物,还请殿下不必外道,在山上但凡有不便之处,大可托人进宫向娘娘禀报,娘娘一定会为您着想的。”
这番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王宪嫄又送了他一大批东西,想要借以弥补自己对“女儿”的愧疚之情。
刘御其实很不能够理解王宪嫄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偷龙转凤的事情当初都已经做下了,自然就该认了,不要这样瞻前顾后的,既放不下到手的荣华富贵,又满心都是对他这个牺牲品的愧疚。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对于王宪嫄托人给他送东西这件事情,刘御还是很满意的,这可比听王宪嫄哭有意思有价值多了。
李萍从红儿手中接过礼单来扫了一眼,又给刘御看,迟疑道:“殿下……这……”
礼单上可不是刘骏给的啥古董布匹的东西能匹配的,而都是些田庄地产,这些在古代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红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殿下不同于二殿下,娘娘如今也不在意这些俗事了,尽皆送于殿下,以后也好有傍身之物。”
☆、刘御的烦恼
刘御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仅仅因为王宪嫄这一手让他有种亲娘在送嫁妆的微妙错觉,还因为他并不想要王宪嫄这样快就动手弥补他。
几个铺子田庄在如今确实能够解决他的燃眉之急,但是刘御真正想要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钱财;他敛财也只是想要为日后的谋朝篡位做准备,并不是真的爱财。
如今王宪嫄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让他颇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万一经过这次财产交接,王宪嫄觉得亏欠他的都已经弥补完了;那可就糟糕了。
在刘御本来的设想中,像王宪嫄这样绵软性格的人;其实是很好唬弄的,尤其王宪嫄还对他有很深的愧疚之情;完全可以稍加利用,让自己日后荣登大宝的行为变得名正言顺。
在这之前,王宪嫄对他的愧疚之心越浓越好。刘御面无表情对着李萍手中厚厚的纸张看了半天,手抄在袖子底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勉强憋红了眼眶,咬紧牙关低声吼道:“拿回去,我才不需要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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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一句话说完,正眼都不看一下子愣住了的李萍和红儿,动作幅度很大地重重一甩袖子,响亮地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了。
因为刚刚他本来应该直接哭出来才能够让戏显得更真实,但是刘御遗憾地发现自己确实死活哭不出来,只能够在事后加以弥补,跑的时候一路都仰着脖子,时不时拿袖子在脸上装模作样抹一把。
红儿整个人都傻了,眼睁睁看着刘御跑远了,才回过神来,对着李萍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萍作为刘御的贴身仆从,自然很明白他最近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本来有了这样一笔横财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儿,却见刘御这么一番作态。
她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弄明白自己主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后来看到刘御特意用袖子摸脸的举动,多多少少也猜出来了一点,叹气道:“是殿下心绪不宁,才失态至此,还请红姑姑不必放在心上。”
红儿心道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大殿下这辈子都没有掉过眼泪,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可别是我说错话了,可怎么跟皇后娘娘交代啊。
李萍看出来这人没明白过来,难免让刘御刚刚那番做派的效果大打折扣,装模作样道:“有句话本来不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说,但是殿下心中苦啊。忒苦了。”
李萍念叨了几遍“忒苦了”,妄图把刘御塑造成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白菜,把手中的纸张重新塞回红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