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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涛带着燃烧的小宇宙正打算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被刘御叫住了:“你过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涛赶忙又折了回来,低眉顺目道:“小的听候殿下差遣。”
“你先去帮我送个东西,亲自去,别另假人手。”刘御先示意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屋鼓捣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浅白色的帕子,帕子一角绣了零星几朵百日红的花苞。
苏涛都看直了眼睛,舌头都大了:“你、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香罗绣帕传情啥啥的倒是风雅,但您今年虚岁才七岁不说,可别忘了您是个纯爷们啊?
苏涛有那么一瞬间,直感觉天崩地裂,难道这位如此年少就头角峥嵘的小主子真的被当女娃儿给养残了?
刘御面无表情把那帕子团成一团丢到他怀里:“给褚渊送过去。”
苏涛整个人都不好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带出来一股尖锐:“殿下,褚假少爷大了您六七岁呢,这眼看着都要娶亲了……”
您要是真话本小说看多了想跟人家玩月下传情、私相授受,跟谁玩不好啊,还非要招惹褚渊,那可是皇上叫进宫看能不能当始安哀公主丈夫的人啊。
一一始安哀公主虽然年纪小,论辈分可是您的表奶奶,这差得也太大了点吧?他就纳闷了,刘御平时看起来多正常啊,怎么进宫一趟就变成这样了呢?
刘御皱了一下眉:“你懂个屁,先前在皇宫里的他过来给我搭话,我当着其他几个世家的人折了他的面子,现在自然要补回来。”
“折了面子?这个怎么说?”苏涛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后才觉得不好,自己多嘴不该问的。
幸亏刘御对这个还憋着火,跟他抱怨一下也好,抿着唇角道:“那个没脑子的出了正殿门就跟我攀话,生怕皇帝不知道武陵王私下里跟河南褚家纠缠在一起呢。”
苏涛一想就明白了当时大体是什么情景,他觉得以褚渊一直以来的名声,除非是因为太激动了不然做不出来这种事儿,又看看刘御拿两根手指嫌恶般捏着的手帕,迟疑道:“恐怕不妥吧殿下,您不若换个信物去。”
“就这个吧,我屋子里现在空空的,从武陵带来的东西都有另外的妙用,就这个手帕是出来的时候奶娘刘氏顺手揣上的,我看着碍眼,顺手处理了。”
按照现如今的风俗,若要表示赔礼之意,男子送玉,女子赠帕,只不过刘御自己带来的玉器并不多,才选了手绢。
他这人过日子很讲究,喜欢收集雅物,带来的几块玉佩都是十分出挑的、武陵地界上数得着的名物,刚才缩屋里选了半天也没选出来哪块送出去他不心疼。
苏涛明显还想说什么,纠结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嘟哝道:“那小的是不是需要给褚家少爷说什么?”
苏涛心里直犯嘀咕,你送一个手帕子过去,我都能想歪,何况是褚渊呢,总得说上一两句话解释一下才好。
“那倒不用,我现在想想他的反应,有可能是并不知道他父亲褚湛之跟武陵王有私下牵扯,说多错多,你只管去送就是。”刘御推测看情况是褚湛之没有跟褚渊说,虽然不知道人家这么做的原因,不过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为妙。
苏涛见他一副高深莫测、胸有成竹的模样,就没再多说,乖乖领命而去。
武陵王在京城的府邸自然比褚家祖宅离皇城要进,苏涛快马加鞭跑过去,正好看到褚渊失魂落魄骑着马在道上走。
他大喊了一声:“褚公子请暂且留步!”
苏涛长得一张大众脸,褚渊凝神看了一眼,也没认出来这个人在几年前武陵时见过,他是世家公子,虽然没看出来此人什么来头,却也有礼相待,拱手问道:“恕我眼拙,敢问阁下是?”
苏涛跳下马行礼:“公子,鄙人乃武陵王府上二管家,奉我家大殿下之命前来。”
褚渊听得眼前一亮,浅粉色的薄唇上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连声问道:“你家殿下可是玉儿?”他其实不知道刘御的闺名叫刘楚玉,只是跟着当年的路太妃一样叫他“玉儿”。
苏涛心道这话要是让刘御听到八成要翻脸,这个黏牙的名字让长辈叫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在褚渊嘴巴里说出来,那就是拉仇恨了。
他心中计较着,嘴巴里却应答得很流利:“殿下先时在皇城内,并未同公子相认,借因当时人多眼杂,不好多说,方才撇下公子先行离开的,还望公子见谅。”
虽然刘御只跟苏涛说折了褚渊面子,没有明确说怎么折的他面子,苏涛却能够大体猜到,刘御看谁不顺眼就当空气无视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褚渊动容道:“先时小可是与殿下久别重逢,心绪难平,未加思索就说了出来,后来再想,实在是唐突了殿下。”
他是真的不知道父亲跟武陵王背地里勾搭成奸的事情,因此当时也没多想,后来见到刘御直接走人,似乎没认出自己,搬出了“彦回”的名号都不管用,还很黯然神伤。
现在一听,原来人家只是女儿家羞怯,再想想自己再激动,也不能当着后面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就跟一个闺阁女儿搭话,确实是太失礼了,对着苏涛连连道歉。
苏涛真心觉得褚渊脾性好、不务矜夸,不仅没有生刘御的气,对着他一个下人还这样子客气,一点也没有世家子眼高于顶的傲慢之气。
他从袖子里把刘御塞过来的帕子递给了褚渊:“这是殿下送您的赔礼之物,还望公子海涵。”
褚渊盯着手帕上的百日红花骨朵愣了一下,赶忙接了过来,用腰间的香囊装着,塞到里衣内放好。
他俊秀的脸颊上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略有些闪躲,拱手道:“多谢兄台。”
苏涛心道自己的作法果然是对的,得给褚渊挑明了这只是道歉的赔礼才行,不然人家真得想歪了——虽然他觉得褚渊这副羞答答的小模样仿若确实想歪了。
一个五岁的小奶娃儿,也值得你脸红成这样?苏涛觉得他脸皮子真是太薄了,口中道:“公子言重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些黏牙的客气话,苏涛觉得褚渊后来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才揪住了时机趁机向褚渊提出告辞,就听见褚渊道:“还望兄台回府后向大殿下托话,说彦回感念殿下之情谊。”
——嘿,原来你刚刚一直心不在焉是在想这件事,苏涛干笑了一声,一脸正直诚恳道:“那是自然,鄙人必将向殿下转达您的意愿。”
他说完后,见褚渊嘴角含笑,目光灼灼,苏涛毫不犹豫泼了一盆子冷水过去:“殿下在家中即常感慨自己为长……女,如今有了公子护佑,也算全了无兄长之憾。”
醒醒吧少年,你别想歪千万别想歪,人家送帕子只是嫌这个帕子款式难看,才塞给你当破烂处理的。
褚渊听进耳中,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只是略一颔首:“自当如此。”
苏涛松了一口气,对着他拱手作揖后,跳上马离开了。
☆、被送走的刘子业
在刘御跟刘子业皇宫一日游之后的第二天,刘子业就被宫中来人抱进了皇宫,连带着还有刘子业的奶娘跟着。
刘御这几天心情着实不错,不仅仅在于他借刘义隆的手甩脱了身上的大包袱,还在于在没有刘子业这个正经主子之后,他名正言顺成了武陵王王府里的掌权者。
刘御并不觉得这样有多大的意义,毕竟以前也都是他代替刘子业发号施令的,但是自从没了刘子业,苏涛听他的命令出去办事的时候却似乎甩掉了心理压力,态度比以前自然谦谨了。
刘子业被带走的时候哭嚎得很凄惨,胖嘟嘟的小胳膊一个劲儿朝着刘御伸,搞得刘御都有点发愣,心中阴谋论大生。
——这小子平时表现出来的智力水平根本就不足以理解刚刚宣召谕旨的意义,结果看他现在的样子,倒仿若是真的理解了。
——难道这小子大智若愚,平日里都在扮猪吃老虎?
怀揣着不可告人阴暗思想的刘御还专门凑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刘子业,见人家哭得撕心裂肺、气壮山河,胸脯都一起一伏的喘不上气来。
刘御面无表情盯了他三秒钟,伸出手做出要把刘子业从他奶娘怀里接过来的模样,就看到刘子业受宠若惊跟被人掐了喉咙一样不哭了,傻呆呆挂着鼻涕看着他。
刘御耐着性子又等了三秒钟,就见刘子业骤然破涕为笑,伸着胳膊从奶娘怀里探着身子,似乎想要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嗯,没有错,这个家伙的脑子确实不好使。刘御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秉承着用过就丢的原则,二话不说转头直接离开了。
他仍然是端着架子迈步子,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