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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以死胁迫他,他只好屈服了。
结果,那家伙和她表姐订了婚,却老是趁他妈妈和未婚妻不在台北的时候来找她,因为他仍然深爱着她。
他不是坏人,但对女人而言,却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男人!
唉!从头到尾一点创意都没有,全都是偶像剧的剧情,那家伙想演大悲剧,她却只想换角退出。
“所以,你并不爱他?”
“当然不,我是喜欢过他,但从没爱过他!”
“但你不能原谅他?”
“我应该要原谅他吗?”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不能原谅他?”
“我不能原谅他的背叛!”
是的,背叛,她真正不能原谅的是背叛!
表舅、表姑背叛了她父母对他们的信任,她不能原谅;那家伙背叛了她这个“女友”,她不能原谅!
任何事她都可以原谅,就是无法原谅背叛!
就算当时她也不是真有意和他交往,但至少他们的确是在交往了,而且开口要求交往的人是他,口口声声说深爱她的人也是他,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天,他订婚了,对象不是她,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倒是她。
起码先跟她分手嘛!
男女交往本就没有一定的结果,交往后发现彼此不合适,自然就要分手,那也是不得已的。
男女之间,只要有一方感到勉强,双方都会痛苦的。
所以,如果他是先跟她分手,再和表姐订婚,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乐得摆脱了一桩麻烦呢!
偏偏他不是,他不但没跟她提分手,也不想慢慢跟她疏远,还在订婚翌日就约她出去喝咖啡聊天,并再次强调他有多么深爱她,甜言蜜语一大去ㄨㄚ,随时可以免费更新。
爱屁啦!
如果不是表姐特地跑来跟她呛声,要她别再跟她的未婚夫搁搁缠,天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知道他早已背叛她了!
那家伙一开始就打算劈腿了!
“但有时候,背叛也是不得已的。”亚历山大的声音轻细得几乎只是在他嘴里绕了一圈。
他又是在说他和他的未婚妻了吗?
“你……”有那么一瞬间,玛丽有股冲动想要追问个一清二楚,但很快又改变主意,她自己也有不想被人穷究的秘密,凭什么追问别人不想说的事?“至少我没有背叛过任何人,所以我有权利不原谅别人的背叛。”
“你没有做过的坏事是坏事,做过的坏事就不是坏事,这就是你的认定吗?”
玛丽哑口无言,好半晌后,她才泄愤似的灌下一大口酒。
“亚历山大。”
“嗯?”
“你真的很会挑人家的语病耶!”她真的很佩服,佩服得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我说的是事实。”亚历山大轻轻道。
“狗屁的事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猝然噤声,僵了两秒后,她懊恼地猛灌下一整杯酒,粗鲁的横臂拭去唇边的酒渍。“总之,就算你杀了我,我都可以原谅,就是背叛,我绝不能原谅!”
因为,她不想再害死更多无辜的人了!
匆匆往断层扫瞄室而去的脚步猝而定住,关茜的目光往右转,探进某间儿童病房内,但见病床上沉睡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床边是默默垂泪的父母:心脏专科的齐大夫正在向他们解释。
“她的病只能换心,但她已等待了两年多,至今犹未等到适合的心脏,现在,她的情况已恶化,再也等不下去了,最多再撑个一、两个月就……”
冷酷的词句,无情的宣告死期,令人听得心都颤抖了。
可是……
关茜一脸冷漠,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心弦连半根也没抖到,冷硬如石,毫不在乎。
生生死死看多了,早八百年前她就已经麻痹了,不想在乎,也不能在乎,不然就不要做医生。医生不是神仙,再是高明,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身为医生,这是她必须看清的事实。
死亡,终有一天会来临,谁也逃不掉。
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一桩麻烦病例,哪里还有空去烦恼别人的事,低头望着手上的病历,眉头不由自主又拧了起来,断层扫瞄结果若真如她所诊断,周老先生想活着抱曾孙的机率恐怕不到三成,除非他的孙媳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以上了。
可是,听说他的孙子好像还没结婚吧?
“关大夫,请到急诊室帮忙!关大夫,请到急诊室帮忙!”
“Shit!”
一听到广播,她暗咒一声,旋即拔腿跑起来,砰一声撞开断层扫瞄室的门,呼一下把病历扔进去。
“我要到急诊室帮忙,务必等我回来再开始!”话落,她掉头狂奔。
死亡,终有一天会来临,但能晚一刻就晚一刻,谁也不想早早就死,救人依然是医生的职责,尽管心如铁石,善用所学医术竭尽全力挽回患者的生命,这,就是她的责任。
第三章
就一般酒廊而言,“忘情水”的生意出奇的好,每日傍晚一过六点,人潮就开始涌进来,不到七点就客满了,因此,玛丽十分好奇,一个多月了,亚历山大为何总是能够占到角落桌位?
难不成他每天闲闲无事,不到六点就来占桌位?
“我订下了这个桌位。”
“订?”
“一个月三十万。”
噗!
玛丽立刻表演一手天女散酒给他看——用嘴巴,很可惜,她的喷射绝技还练不到家,第一次表演,满口酒喷不到遥远的那一方,反而全喷到自己身上了。
“三……三十万?”她一边呛咳,一边错愕的惊叫。“你冤大头啊你!”
“我喜欢这张桌位。”亚历山大体贴的掏出手帕给她,并招手要一杯白开水。
喜欢就可以用钱霸占?
干嘛不买回家算了!
“原来你钱太多了,送给我好了!”
玛丽没好气的抢过手帕来,低头胡乱擦拭着身上的酒渍,谁知亚历山大竟气定神闲地给她回了一句——
“你要多少?”
玛丽呆了呆,猛抬头。“真的要给我?”他真的钱太多了是不是?还是阿答嘛秀逗了?
亚历山大淡哂。“钱不给有需要的人用,又要给谁用?”
“那就送给那些穷人用啊!”玛丽啼笑皆非的大叫,手帕丢还给他,再抢来侍者刚送到的白开水。“穷人最缺钱了!”
“我有啊!每年一亿欧元捐赠给慈善机关。”
噗!
玛丽再次表演天女散水——喝白开水也会呛到,果然有一回经验就有差,这一口笔直又有力地直接喷到海峡对岸,准确地射中目标,无辜的中招者满头满脸的水滴,一脸错愕又茫然。
什么状况?
玛丽也傻住了,下一刻,她火速地把脸侧向一旁,嘴角在抽筋,“对……对不起!”声音也在发抖,旋即跳起来冲向盥洗室,“我上一下洗手间!”人还没跑出两步,笑声已爆出来,一路狂笑到盥洗室。
好吧!算他自找的。
亚历山大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也起身到盥洗室。
十分钟后,两人先后回到原位,岂料玛丽一见到他的脸,马上又噗哧一下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教你老是要说那种会吓死人的话。”
“但那是实话呀!”亚历山大低喃。
吓死人的实话!
玛丽不甘心的瞪着他许久,见他始终以一副无辜的表情相对,不禁有点泄气,摇摇头,招手唤来侍者清理桌面。
“你家就那么有钱?”
“不穷。”
是喔!不穷的人每年可以捐出一亿欧元,那穷人就不是人了!
“不管怎样,钱不是给人这样乱花的,下次我们改在外面见好了!”说完就被自己刚出口的话吓了一跳。
请等一下,她在说什么?
她会到“忘情水”来,纯粹是为了找人听她吐槽抱怨,从没有深交的打算,所以她都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差不多两、三天或三、四天一次,而且每次都找不同人,免得人家会错意巴上来。
此外,在这种地方她也从不说出真姓名,吐槽了一整个太平洋,却连她真正的工作性质都不曾透露过。
她只想发泄一下怨气,可不想把一整个底都挖出来供人家传八卦。
但自从认识他之后,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逐渐有所改变,从几天才来一次变成天天都来报到,有时候明明不打算来,结果时间到了,两脚未经主人许可就自动上路,上得她莫名其妙。
而且她向来都只跟那些“一夜朋友”吐露当日她所受到的怨气,“垃圾”倒光了就拍屁股走人,连多哈啦两句都不耐烦。
可是对亚历山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