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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一开始姚阿姨和她闲话家常……很长一段,接着又说了什么?
“不是重要的事就算了。”反正没差。
他在沙发上翻来滚去,无聊到极点。
突然,他的肩膀传来几个轻拍,封飒月蹲在沙发旁,一脸笑意。
“我想起来了。”
“喔?”他不感兴趣。
“姚阿姨叫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都老大不小了,早超过适婚年龄,等你头秃肚肥,看还会不会有女人要嫁你,以上。”她一口气说完。
他母亲根本就是变相的问她嘛!
“那你怎么说?”
“好。”
“啥?!”相良陆斗惊坐起身。
她说好是答应要嫁给他吗?
“我告诉姚阿姨,好,我会告诉你。”那时候她正好忙得半死,所以只做了简短的回复。
“啊?喔……”原来是他会错意。
“记得打通电话跟你妈说。”
说完,她站起身,又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想也没想,他拉住她的手。
她黑亮的星眸盯着他,“嗯?”
“呃……”他发誓,这真的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拉住她。
看着他满脸懊恼,她却完全不知道是因为哪一桩事情。
“怎么?”
啊!不管了!
“吻我。”他顺应自己的愿望提出要求。
他在她身旁绕过来晃过去,每天盯着她瞧,谁知道她已经练到无我的境界,一坐下来,工作就不会停,天知道他只是想讨个吻……
封飒月二话不说,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相良陆斗傻眼,整个人怔愣住了。
“不,我不是要你亲在脸上。”如果是脸颊,岂不是跟平时的晚安吻一样。
“不然呢?”额头吗?
长叹一声,他无奈的说:“我们交往到现在多久了?”
食指轻点太阳穴,她偏头数了一下。
“快满五个月了。”
五个月。
没错,快要五个月,除了她上班的时间外,他们几乎朝夕相处在一起,这样的进展出乎意料之外的……慢,
“有哪对正常的情侣在交往五个月后还只是吻脸颊的?”
“不知道。”她又没谈过恋爱。
他今晚真的很奇怪,一下问她谈恋爱的心得,一下又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多,现在居然还问她这种怪问题,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让我告诉你吧!如果以龟兔赛跑的故事做比较,我们的进展速度就是媲美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蜗牛。”他难得用非常认真的表情说着非常不认真的话语。
“那是因为龟兔赛跑里面没有蜗牛的戏分吧!”封飒月吐他槽。
“不!是因为蜗牛跑太慢了,镜头才没有照到它。”他坚持自己的论调。
“照你这么说,小红帽里说不定也出现了蜗牛的踪迹。”听他在胡扯,如果她只有三岁,会笑哈哈的拍手问他接下去的故事发展,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三十岁,不是三岁!
“总之,我要说的是,我们的进展实在太慢了。”也是他该反应的时候。
眼见他一脸孩子气的吵闹,她认真的看待他说的问题。
他这是……
“欲求不满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相良陆斗失神,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难道我猜对了?”
他的脸老实不客气的涨红。
哈!他脸红了,真可爱。
封飒月露出了然的贼笑,“原来是这样。”
“不过是个吻,不能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他欲盖弥彰的大吼,心虚不已。
“是吗?”尾音拖得长长的,她摆明不相信他。
“总之,你到底要不要吻我?”他火大的喊道,大有“你敢说不试试看”的气势。
听说男人当完兵出来,连母猪都会觉得性感,原来欲求不满真的会让男人发疯,此时,她眼前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
封飒月也是个行动派,被别人激一下就非要反咬对方一口,于是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瞄准目标,狠狠的给他亲下去……
砰!
“噢!”相良陆斗捂着被撞破皮的嘴唇,痛得哀号。
他们的第一个吻,尝到了彼此的血腥味。
噢!糗爆了!
“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遮掩窘境,她把头撇开,同时舔了舔唇上的血渍。
女人抿唇的动作很性感,即便做这个动作的女人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个不经意的反射动作,都会让男人看傻了眼。
至少他就傻了。完全沉浸在她漫不经心的行为中。
“我要工作了,别吵我。”无法解除困窘,她决定来个相应不理,踩着火大的步伐回到电脑前,假装忙碌的翻阅文件,事实上,她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装忙?这个害羞的女人。
露出了然的笑,相良陆斗踏着不同于她的轻快步伐来到她身后。
完全没有办法专心,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像是为了感觉他而存在,当他走到她身后时,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早知道方才就别做那种蠢事了!
相良陆斗的食指点点她的肩。
她假装没感觉,对照资料,敲打键盘,却频频出错,猛按Delete键。
“飒月。”这只小鸵鸟,以为把头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这时候她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他高高挑起一边眉头,“封飒月。”
没听到、没听到,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继续催眠自己。
很好,她要装傻,他也有反制的方法。
娃娃脸勾勒出邪气的笑容,背对着他的可怜虫没看到,还在心里对自己下重度催眠,下一秒整个人从椅子上被提起,相良陆斗抱着她轻轻松松的往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惊慌的大吼。
听不见,他真的听不见。相良陆斗看也不看她一眼,彻底实行她适才的策略。
“相良陆斗!”白嫩的小手再度爬上他的衣领,紧紧纠缠,她差点把他勒死。
当卧房的门关上,他要吻几个都行!
“我们去海边吧!”
某天,他心血来潮,这么告诉她。
海边,指的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那片海。
于是他们从台北搭火车一路直奔台中的靠海小镇,越接近故乡,风里夹带的咸味就越清晰可闻。
最后,他们连家都还没回去,就先跳上堤防。
“还是跟以前一样。”二十年没回来了。
“是没什么变。”只不过长大了,视线高度变得不同,以前要爬好长一段石阶才能上到堤防来,现在只需要三两步。
“不知道你说的加高堤防在哪?我真想看看。”他故意取笑她。
白了他一眼,封飒月在堤防上坐下,耳边传来阵阵的海浪拍打声。
“告诉我,海浪是什么声音?”相良陆斗在她身边落坐,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冬阳洒在海面,海水闪闪发光。
心一惊,她沉默不语。
海浪的声音该如何形容?
这个问题就像问蓝色是什么颜色,别人只会回答:你亲眼看过就知道。那么,教她如何告诉他:你亲耳听过就知道?
“这是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吧。”他主动开口替她解除困窘。
她的嘴开了又合,好半天才硬挤出声音,“我只是一时想不到状声词。”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还是这么问了,因为你正在担心我什么时候会问出这问题。”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被牵着走。
“上次我就知道你很担心我说要来看海,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说过喜欢海浪的声音。”在得知她小时候是讨厌他的,他根本不敢奢求她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呃……”那只是凑巧想起。
“其实打从我听不见后,就不曾问过别人和声音有关的问题。”是不想让别人困扰,也是不想提起自己失聪的事。
失去就当作没有了,反正不过是听不见,又不是行动不便,比起来他还能跑、能跳、能看得很远,他唯有百分之一的不正常。
“听不见会让你觉得自卑吗?”她的问题很尖锐。
“不会。”只是有遗憾。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冬日的海边海风有点大,封飒月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但随风飘扬的发丝轻轻拍打他的面容,有点痒。
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小镇,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和好多好多重要的人,只不过当岁月踏过这片土地,世事也经过不少变化,曾经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可能逝去,或者离开这里,到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属于这里。
“叔叔,你们是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