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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下理解的。冷酷的利己主义,道德的沦丧,再加上自暴自弃的感情和物资的匮乏,这
些现象就是使他忘恩负义,从事凶恶的犯罪行为的原因所在。当然,我不是说所有的复员
军人都有这样的犯罪行为。那不过是极少部分,不可避免的例外而已。可是,很遗憾,柳
君也是这极少数例外中的一员。
“他来到我们宗以后,表面上装作热心制造糖精和甘素的样子,但背地里却在准备着
武器。
“伯父十年前在这个别墅因心脏麻痹而死去,他却误解为是我们杀害的。他觉得用相
同的病因谋害我们的生命,就可以将谋杀的罪行嫁祸到我们身上。
“叫人自然发生心脏麻痹的方法非常简单。我曾多次接受静脉注射。注射时医生一边
做着将针头向上排出针管里的空气的动作,一边苦笑着对我说:
‘千鹤井先生,用这种方法我们能够杀死很多人。我们必须将气泡排出去。但是,我
们若是想杀人的话,装做忘了将气泡排出来的样子进行注射,就会置人于死地。空气在血
管中循环,一回到心脏,就会引起心脏麻痹。不需要任何药品,也不需要特殊的方法。所
需要的,就是一个注射器和病人的信赖感,这可说是一种杀人的秘诀!’他可能是当笑话
说的,但我从那以后,每次接受注射,都感到奇怪的战栗。
“在那以前,我对人世间的所有刺激都失去了兴趣,对我来说世界大变了样。信赖感
一一这是经常麻痹我们神经的东西。
“我们在理发馆放心地让理发师刮自己的脸,是因为我们相信理发师没有恶意。但是
,他若是存心杀我,或者一时发疯了的话,也许用锋利的剃刀割断我的喉咙。我对这个想
法非常敏感,因此,我再也不去常去的理发馆理发了,而是
每次理发都换一个理发馆,找一个动作缓慢的理发师。
“坐电车、坐汽车也是这样。若是司机发疯了,或者刹车出了故障,车就无法停止,
猛冲直撞。乘客惊恐万状,你哭我嚎,有的乱砸玻璃,而车子越跑越快,象箭一般地飞向
地狱。
“但是,我的想象,从来没变成过现实。幻想中的事件,一次也没有发生过。睁开眼
一看,平凡的景象依然如故。在我的幻想中会被玻璃碎片弄得满身血迹,向窗外呼救的少
女,依然悠闲自在地在织毛活。在我的幻想中舍身首异处的公司职凤,仍然心平气和地在
看报纸。我也贝能在幻灭的悲伤中走下电车。
“就这样,我逐渐对刺激失去了感觉。可是,幸运的是,柳君这位可怕的天才出现在
我们家里。他先后杀害了我的父亲,弟弟和祖母,现在又向我挑战了。
“当我听到父亲的死因是心脏麻痹的时候,就感到事情蹊跷。连我都懂得的简单知识
,优秀的化学家柳君是不会不懂的。
“我恍忧惚也感觉到第三个牺牲者该轮到我了。但他所采取的方法,我是猜得着的。
我决心利用这次机会治一治他。
“可是,第三个牺牲者是祖母,这使我为之愕然。但是,我感到他的诡计是非常险恶
的。他不满足于将我杀死,想把我打成这次谋杀事件的凶手送进监狱,最后送上绞刑台。
“我对自己如问被杀死曾经感到兴奋和刺激,但对蛆虫般的监狱生活我可不感兴趣。
我能忍耐的限度,到此为止了。我已下定决心要剥掉他的画皮。
“他进行谋杀的动机——可能是多种多样的。最基本的是出自我刚才谈到的复员军人
共通的复杂感情,另外恐怕还有占有千鹤井家财产的欲望,把父亲、弟弟,祖母杀死以后
,堂妹已经发疯,贤吉也活不了多久了,再把我打戍杀人罪犯,全部财产就将落入佐和子
手中。而佐和子正在爱恋着他,这他是很清楚的。
“另外,他把十年前伯父的骤然死去,误解为是我们杀害了伯父,从而萌发了进行复
仇的一种错误的正义感。可能是这几种动机绞在一起,使他犯下了这种残酷的谋杀罪行。
”
他说话时的表情很冷静,表面上看去,好象没有任何感情冲动。他仿佛忘记了我的存
在,—个人没完没了的叫喊。然而他那病态的象是爬虫类的双眼,却瞪得溜圆死盯住我不
放。
“要说杀人的动机,我看是你才有呢。对于千鹤井家的财产,我没有任何兴趣,也不
抱任何欲望。方才我在书房里边发现了千鹤井先生隐藏起来的价格非常昂贵的镭。
“我若是物欲熏心趵话,可以不把这一发现告诉任何人。但是我和他们二位一起将镭
取出交警察署保管起来了。难道这是罪犯所采取的态度吗?”
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于是说了上述一番话。
“诚然,是镭吗?可是,柳君,镭这种东西,处理起来是很困难吧?不过对于一个罪犯
来说,不会这点办法都没有吧?”
“看来,至少你是承认我没有这一动机啦。其次,关于我和佐和子的关系,检查一下
她的尸体好啦,虽然这样做对死者是一种冒犯。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处女,恐怕用不着解剖
尸体吧?”
“这个还用你说!”
他用反驳的口吻说。
“不,不能这样不了了之。为了我的清白和佐和子小姐的名誉,我要求务必检查一下
。”
“柳君,那样做反而有损于千鹤井家的名誉。我绝对不允许那样做。”
“你说的是名誉吗?看起来,在你这样的无神论者的词典里边,名誉一词还未被删掉
而保存下来了。象你这样叫发疯的堂妹脱光身子站在照相机前供你拍照的厚颇无耻的人,
也还保密着一点人性啊!真是惊人的发现。我谨向这点贵重的遗物脱帽表示敬意。”
我也讲不了礼貌了,也顾不上客气了,说话也无暇讲求措辞了。
“柳君,美与艺术和善恶的感情属于不同的范畴,它是与道德无关的问题。”
“诚然,我领教了,你所尊崇的,只是不讲道德的美,没有人性的智慧,脱离正义的
力量。”
现在,我几乎忘却了其他二位的存在。
“诚然,你犯罪的动机,也许不是出自物质的欲望。可是有没有复仇的感情呢?”
“你是说我要暴露你过去干的坏事吗?我要复什么仇呢?和这次三个人的被杀如出—辙
的千鹤井博士的怪死,精神并未失常的夫人的被监禁,病毒引起的绯纱子的发疯。你是说
我对这些复仇吗?可是,这些到底是谁犯下的罪行呢?”
“伯父舶死是正常死亡,伯母进精神病院是父亲向大冈先生交涉的,我—无所知。现
在你说伯母没有疯病,有确凿的证据吗?”
“这个问题,我来谈谈吧。”吉野警部补刻不容缓地插言。 “在大冈医院调查的
结果,许多医生和护士陈述了实情,结果院长也包不住了,终于坦白了他的罪行。院长受
数十万元金钱的引诱,将精神正常的夫人,在医院里边监禁了十年。院长说是接受了你父
亲的委托,怛要说你父亲做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是不可想象的。你有什么辩解吗?”
“不论怎么说,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第一个惨剧发生的那天夜里,我正要敲令尊房门的时候,听到室内你和令尊在谈话
,你们谈了些什么?你们的谈所暗示着要进行可怕的谋杀。”我忍不住插嘴说。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是你的创作吧?”
他的态度仍然很冷泼。
“好啦,千鹤井先生和柳君都不要过于激动。象你们这样相互争执,是没有止境的。
我们也不好说谁是杀人凶手。与其那样,还不如请千鹤井先生提出你认为柳君是凶手的直
接证据。柳君已经提出至少第一次谋杀是三楼的人干他两三种物理的证据,而当时只有你
花三楼。”
石狩检察官打断了我们两人的争论。
“是的,当时只有我在三楼。”
“你在暗室里边没有闻到有香水的气味吗?”石狩检察官紧接着问道。
“我患有严重蓄脓症,气味不大的话,是根本闻不到的。”
“还有三楼暗室里的盛硫酸和锌的瓶子是哪里来的呀?”
“我完全不知道。”
“那么,藏在贮藏室里的电话机呢?”
“简直是莫名其妙!就算是电话机与这次事件有关,我要是凶手的话,自然会把电
话机挪离现场。从三楼的暗室或贮藏室发现丁它,反而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多半是柳君
想嫁涡于我,才特意把它藏在那里的。”
他不屈服干任何威吓,反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