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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来之势。亭子建在离主房大约有50米远的断崖上边。
下边就是一望无际的东京湾,在白天,安房、上总的群山可以一览无余,但现在不是
谈论风景的时候。高木右手拿着电筒依次检查亭子的柱子、椅子和地面。
“柳先生,在找什么呀?”
从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是佐和子。女仆说对了。佐和子是到院子里来了。
“在找令兄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高木彬光回过头来问道。但是,出现在手电筒的圆形光圈中的佐和子的脸上,流露出
一种不可思议的疑惑的神色。
“哥哥不在楼上吗?”
“不会在楼上。柳君,那是什么气味?”
我也闻到了,是香水的气味,刚才察看亭子的时候没有嗅到。
现在,亭子里充满着这种香味儿。
高木用手中的电筒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照,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又往前移动,当手
电筒的光照到断崖上边岩石背后的时候,佐和子和女仆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佐和
子昏迷过去的身体向我胸前倒来,我慌忙地抱住了她。
我将佐和子抱起来放在亭子里的椅子上。手电筒照到的东西——是面色苍白的倒在那
里的千鹤井洋二郎的尸体。他全身散发着茉莉花的香味儿,在他穿着白衬衣的胸前放着一
枝人造的红叶——
般若到底是拿着什么出来的呢——
我不由想起了昨夜石狩检察官说的这句话。
“真奇怪,刚才还是个女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妖怪……”
这是谣曲《赏红叶》中的一节。当时女鬼不正是拿着一枝红叶出现的吗?
我惊慌失据,高木彬光却相当沉着。他蹲下身子检查完尸体。站起来小声对我说道:
“柳君,这次的尸体也没有外伤。他是倒在岩石中间的沙子上面的,当然不会出现外
伤,而这次很可能又是心脏麻痹。只且左手碰在了岩石上面,手表不走了。他戴的手表是
浪琴牌的,大概不会不准,停止的时间是9点26分。
能面杀人事件: 六、被隐藏起来的犯罪
柳光一的手记
第一个惨剧给人们带来的战栗还没有过去,第二天又发生了第二个惨剧。到了这个地
步,警察当局再也不能当作正常死亡来处理了。给殡仪馆打的电话,也不能作为单纯恶作
剧来看待了。对此进行了严峻的调查。
我的处境非常危险。除女仆以外,我是唯一的外人,而且在两次悲剧中,我都是最后
见到被害人的人员之一。只是在第一个惨剧中,能够证明我不在现场的佐和子的证言拯救
了我。这一事件的发生,真使我不寒而栗。要不是佐和子提出了那样的证言,我的处境可
能比现在更加危险。是佐和子救了我。她一点也不考虑谁是真正的凶手,不顾自身的危险
,把我从危难中挽救了出来。我不能不感谢她。我觉得,尽快把千鹤井家的秘密全部揭露
出来,是我对她表示感谢的最好方法。
但是,洋二郎为什么不听高木彬光的话,提前一个钟头就到亭子那里去了呢?他的表
不会不准的。只有佐和子一个人在他身边,而且9时20分她正在院子里的亭子附近。她成
为怀疑对象,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警察当局的调查,也集中在佐和子身上。可是我有一种
愿望,就是非挽救佐和子不可。第二天,我和高木彬光一起访问了石狩检察官。
石狩在横滨地方检察厅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他以饱食忧愁的目光迎接了我们。一定
是千鹤井家杀人事件的进展,在不断地困扰着他。他向桌子前边探过来身子说道:
“欢迎你们来,高木君的情况,从柳君那里知道了不少。诸君的力量如能为事件的解
决带来光明的前途,我就高兴了。”
我们各自谈了自己的看法,但他的脸上显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鼓起勇气说道:
“石狩先生,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十年前千鹤井先生死去的死因,也是心脏麻痹。”
高木彬光吃惊的样子注视着我的面部。石狩检察宫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
“是的,十年前的9月6日,也是在这所别墅,死因是心脏麻痹。”
“在死以前,先生还受了伤,是吧?”
“你知道的很详细,据说是做实验时玻璃杯爆炸了。”
“石狩先生,普通的玻璃制品,怎么烧也不会爆炸。但我作为化学家还知道一个常识
。就是用乙醚洗玻璃器皿内部的时候,一定要把乙醚冲洗干净。做化学实验的时候,要是
稍不注意使玻璃器皿内部存留微量的乙醚,象平常那样用火一烧,器皿就必然要爆炸。”
“你说什么?莫非是……”
“不,我说的只不过是一种想象。当时我正外出旅行,不在家。而且我获得这一知识
,是在那次事件发生两年以后的事情。但是,象千鹤井先生那样的大化学家,这样的事情
我想是绝对不会大意的。”
“我记得当时警察当局确实是作为单纯的过失处理的,可是当时有谁住在别墅呢?石
狩先生,记录上没有吗?”
“有博土和博士夫人、小姐、少爷,另外还有千鹤井泰次郎、麟太郎、洋二郎。”
石狩一边翻笔记本一边回答。
“于是博士先生的面部和上半身受了伤,在疗养过程中因心脏麻痹去世了。可是,当
时在他家住着的三位客人中,现在又有两位又因心脏麻痹去世了。你不觉得这里边有些蹊
跷吗?”
“柳君……”
石狩检察官的眼睛里,这时不觉放射出火一样的光芒。
“石狩先生,博士的死亡诊断书是谁写的呀?”
“好象是当时住在海滨旅馆,正好到泰次郎这里来玩的大冈三郎医生。”
“是的,这位大冈博士现在东京的荻洼开私立精神病医院。壮一郎先生的夫人就是在
十年以前住进了这个医院。而且,前天夜里泰次即先生给海滨旅馆打来电话以后,有人从
千鹤井家向大冈医院打了长途电话。”
“……”
“石狩先生,洋二即先生昨天对我们说,理应藏在千鹤井家的价值数千万元以上的财
产不知去向。他有一种错觉,好象财产是他自己的东西似的,然而那不过是他的如意算盘
而已。香代子夫人、绯纱子小姐和贤吉君,虽说疯了或病魔缠身,但只要他们还活着,就
有继承壮一郎博士的财产的正当权利。但是,在博士死亡以后的今天,又有谁知道财产的
去向呢?”
“那当然是香代子夫人啦,可是她已经疯了……”
“你是说她已住进了精神病院吧?是的,可正是这点隐藏着千鹤井家发生悲剧的某些
因素。请允许我大胆的想象,千鹤井家为什么不把真正疯了的绯纱子送进精神病院呢?”
“柳君,你是说……”
石狩检察官脸色苍白,用可怕的眼神盯视着我们。
“是的。这是一种似非而是的论点,是完全合乎逻辑的。假如真正的疯人没有必要送
进精神病院的话,那么,必须送进精神病院的人,就必然是精神健全的人。
“在昭和年代的今天,特别是在成为民主国家的日本,军队已经解体,警察也不能象
过去那样行使暴力了。我听说即使在监狱里边,除特殊情况外,也不允许进行拷问。现在
允许行使暴力和拷问的,只有精神病院了。
“这当然是因为医生这种职业,比其它职业受到尊敬的缘故。在我们看来,医生是—
种特别神圣的职业。可是,任何特权一经恶用,就要产生可怕的结果,特别是医生若将自
己的权力加以恶用的话,后果就更加惨绝人寰。
“这是一种可怕的犯罪,一般的杀人和它相比,简直不在话下。这是对人类的叛逆,
对神的叛逆,对上天的亵渎。
“进了精神病院的人,和外界断绝一切来往。监狱里的犯人,还允许和家属会面。而
一经医生断定为严重精神病患者的人,除少数护士和医生以外,不允许和任何人见面。要
是这个医生见利忘义,背叛自己的天职,在数十万、数百万金钱的诱惑之下走上歧途的话
,就会在大地上凿开一个悲惨的通向地狱之门。这里可能隐藏着犯罪。但这种犯罪,我们
决不允许它继续隐藏下去。为了伸张正义,我不能不请求当局弄清这一事件的真相。”
我说完以后,石狩检察官无法抑制他的兴奋之情地起身来。他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茂
密的树林,两眼好象闪耀着泪花。
“柳君,你的想象实在大胆。但我不禁感到你的话里具有一种可怕的真理。我衷心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