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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器,绿的是呼吸频率传感器,蓝色的是脉搏血压传感器。谁来帮助我示范一下?”
同学们把一个男生推到椅子上。齐大庸边动手边讲解:“看着啊!这条红的皮肤电传感器夹在手上,测试皮肤电反应。”齐大庸把皮肤电传感器夹在男生左手上,“这条绿的呼吸频率传感器要固定在胸上和腰上,测量呼吸波。这条蓝色的脉搏血压传感器绑在胳膊上,和在医院测血压一样,测试脉搏波。三条线连好后,就可以开始提问了。”
同学们嘻嘻哈哈地戏弄那个被测试的男生,男生不禁鼻尖、额头冒汗。
齐大庸继续讲:“被测试人回答问题时是不是说了谎话,就通过白盒子传给笔记本电脑,笔记本电脑经过分析处理,再把被测试人的心理状况反映在监视器上。看见没有?这三条线分别对应着笔记本电脑监视器上的红、绿、蓝三条曲线。如果被测试人说的是实话,三条曲线就会相对平稳。相反,曲线就会不稳定。曲线波动越大,说明被测试人越惊慌。”
有同学问:“为什么只测皮肤电、呼吸和血压?”
齐大庸说:“皮肤电、呼吸和血压在人体里是最敏感的,不轻易受人的意识控制,它们的反应是人的本能,你抑制不了,甚至,你根本无法察觉,而测谎仪却能捕捉到。”
莫小苹问:“那么说,人的皮肤电、呼吸和血压会背叛人的意志?”
齐大庸点点头:“说得好!测谎仪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莫小苹又问:“老师,什么叫皮肤电啊?”
齐大庸看着莫小苹说:“皮肤电就是人皮肤表面的电阻。大家知道,人的皮肤能导电,细微的生理变化会通过微电流显示出来。”
齐大庸拿起那男生的左手:“人的情绪一激动,汗腺分泌就增强。你的意志根本就控制不了,哪怕你心理素质再好,别人看不出你呼吸加速,看不出你脉搏加快,这个皮肤电传感器却能通过测量你手心发汗的程度,直接反映出你心理的紧张状态。你们看,这个男生虽然不是犯罪嫌疑人,可他现在情绪有点儿紧张,手心肯定出了很多汗。”
莫小苹凑到跟前,男生手掌心果然亮晶晶的一层汗。
齐大庸说:“皮肤电的反应幅度大,灵敏度高,最不容易受大脑皮层意识的直接抑制,国际上公认,皮肤电在测试评判中的比重占百分之六十以上。”
齐大庸看看莫小苹说:“测谎这活儿,女的干最合适,敏感、心细。你们几个漂亮女生谁愿意干这个?”
莫小苹说:“我愿意干!”
莫小苹并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动了心,所以,毕业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上刑科所。
让莫小苹烦心的是,刑科所不缺人。于是,莫小苹只得求助于当警官的爸爸。爸爸夸赞女儿的选择有眼光,几番努力后,刑科所特为莫小苹一个人敞开了一扇门。
刑科所所长热情地接待了莫小苹。带着她去见齐大庸。
“齐大庸,告诉你件好事,给你派来个帮手!”
莫小苹注目一看,这齐大庸好像不是大学讲台上那位侃侃而谈的干探了。课堂上的齐大庸一表人才,体高肩阔,话语间带着诙谐又耐人寻味的刑警腔调。而眼前的齐大庸脸色暗黄,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吸烟,眼睛有点儿肿,冬装警服外套了一件皱巴巴的发灰的白大褂,显得臃肿而邋遢。
“什么帮手?没提前告诉我呀?”齐大庸眼皮都不抬一下。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呀!就是她!”所长闪身,让莫小苹站到前边来。
“不要!我不缺!”齐大庸还是不抬眼皮。
莫小苹尴尬地站在那儿。
所长不客气地说:“齐大庸,这是组织决定,不由你自己!”所长的口气虽然挺硬,但能听出夹杂着几分宽容,“你是测谎专家不假,可你眼里不能谁也没有,你好好带小莫,人家可是学了四年犯罪心理学的科班,比你这自己钻研的正规。小莫,这就是你师傅,齐大庸。”
莫小苹低着头说:“我听过师傅讲的课,能拜您为师,我荣幸之至。师傅,给你添麻烦了……”
所长趁莫小苹说话的机会,下颌对着齐大庸一翘:“交给你了啊!好好教她!”转身就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齐大庸和莫小苹两个人,莫小苹不知所措。齐大庸有些无奈地看着莫小苹,问:“你叫什么?”
“莫小苹,23岁,浙江金华人……”
“别说那么多,又不是相亲,以后咱俩对桌办公,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的。这是你的办公桌,自己擦擦吧!”齐大庸说着,扔给莫小苹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莫小苹红着脸拿了抹布去水房,心里难过:讲台上一个样儿,讲台下是另一个样儿!
四
这个周末,莫小苹照常到了办公室。她想消化消化齐大庸给她讲的那些东西,仔细看看齐大庸扔给她的那几本书。来了快半年了,虽然还没遇上什么大案,可她觉得自己对测谎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莫小苹知道,齐大庸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一见面,好像不接受她,可是,当她小心摆弄着靠墙桌上的测谎仪的时候,他又主动问:“见过吗?”
“见过。您去年到我们学院去讲课,就是带着这个去的,我们觉得它神秘极了。”
“说它神呢,它能告诉你被测试人是不是撒了谎。说它不神呢,它得依靠人出的测试题。测谎可不是儿戏,它有不能破的规矩。首先,测谎结果不能作为证据,只能作为一种刑侦辅助手段使用;第二,不能只测口供。你光研究口供,不分析犯罪情景,那保证会判错。我告诉你,嫌疑人个个都是撒谎高手,他们为了自我保护,肯定要说谎……”
他见莫小苹忙着记录,有点儿不耐烦,“记什么记?不用记!以后慢慢就都知道了!”
莫小苹赶快放下笔。齐大庸从书柜里拿出几本书,往桌子上一扔:“你先看着,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不用急,有了案子,实地操作的时候,我一教你就全会了。”齐大庸说完,松松垮垮地到一边抽烟去了。
齐大庸扔给她的几本书都是关于测谎技术和心理学方面的。
莫小苹翻开一本书,看到一段文字被人画了横线:“世界各国普遍采用的测谎检查方法主要有三种,一种是准绳问题测试法,一种是犯罪情节测试法,第三种是紧张峰测试法。三种方法中,美国人最推崇准绳问题测试法。中国的测谎历史短,应用很不普遍,目前主要局限在犯罪侦查阶段使用。中国也没有专职的测谎员,不少兼职测谎员喜欢照搬准绳问题法……”
莫小苹用心琢磨着这段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她感到一种不甘,还有点儿责任在肩的分量。她想,对自己来说,国内测谎历史短不见得不是好事,创新空间大,正合自己渴望摔打锤炼之意。
正想着,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她赶忙拿起话筒,是个女的:“齐大庸在不在?让他接电话!”
莫小苹说:“他不在,他今天在家休息。”
女的说:“他没在家,昨天他说他今天在单位加班。”
“那,要不你打他手机?”莫小苹柔声说。她猜想,也许是齐大庸的妻子。
“他关机了。要是能找到他,我还会往这儿打吗?”女的说。
“他今天没在单位加班。我是莫小苹,齐大庸的徒弟,我就在他办公室。他的确没在,要不,我给他打手机,让他给你回电话?”莫小苹热情地说。
挂了电话,莫小苹马上拨打齐大庸的手机,果然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声,再拨,还是关机,只好作罢。
快中午了,莫小苹看了看手表,穿上衣服、围上围巾出了门。
五
宁宁一早就到了自己的画室。昨天热闹了一天,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
拥有自己的画室,是宁宁儿时的一个梦想。小小的画室,是他制造理想的地方,他要把这里建成一个理想和艺术的神圣宫殿,高洁、清雅,远离世俗和丑恶,成为喧嚣之中的一片净土。
他感谢爸爸给了自己想要的,但同时,他心里又有点儿看不惯爸爸。如果爸爸不是塔基的老总,又怎么能这么风光、这么富有?画室是爸爸的权力换来的,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房租还给爸爸,让画室真正变成自己的。不这样,就不能让画室纯洁起来;画室不纯洁,艺术又怎能高尚?
宁宁打开电脑,调出莫小苹的照片,点击放大。按他们画画的行话说,莫小苹属于那种特别入画的人,能让画家产生强烈的创作冲动,这样的人不多。
宁宁看着屏幕上的莫小苹思索了一会儿,支起一个小画架,拿起笔,在画布上忙碌了一阵,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