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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消失于贴合的唇瓣上头,轻巧细腻的吮吻她的柔软双唇,勾动着她生涩的反应──
叩叩!平稳的敲门声伴随着唤声不识趣响起,“白先生。”
“啊!”阮绵绵惊呼一声,反应极快的将环抱着她的白睦推开,接着蹲下捡起调查报告,遮住布满红潮的脸蛋。
王律柏一进办公室,所看见的就是阮绵绵遮脸,白睦一脸莞尔的奇怪场景,但他也不以为意,直接越过阮绵绵,向白睦递上一份卷宗。
“白先生,业务部的急件。”
身为助理就是每天得跑公司每层楼收取急件,而美丽的花瓶秘书则是安排行程约会及打发来客,相较之下,他就苦命许多。
“嗯。”白睦接过卷宗,略为翻看,边走回办公桌后。
阮绵绵则趁机躲到角落去平息残留于身体里的兴奋情绪,及让发烫的脸蛋渐渐冷却下来。
“白先生,我还有事要向你报告。”站在办公桌前,王律柏尽职转告下层意见。
“说。”白睦简洁有力的应允。
“近日来因为股价的跌停,已经引起一些小股东的不满。”王律柏一脸忧虑,“威扬的股价已经跌破历年来的新低点,公司还发公文说要向股东们募集资金……”
盖上卷宗,白睦口吻冷淡,“天底下没有稳赚不赔的投资。”
“报章媒体都在报导说威扬集团有财务危机,所以才向银行进行超贷,目的是想把钱投入股市,让股价止跌回涨。”他顿了下,“因为有这样的谣传,所以现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这样会影响工作士气,不知道需不需要召开记者会说明一下较好?”
“不用!”白睦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外头要怎么传不关我们的事,股价本来就是久涨必跌,跌久必涨。”
“那……为什么要跟银行进行超贷?”这一点他百思不解,“以威扬集团的财力,并不用再去扛下庞大利息,这样对整个集团的营运……”
“你管太多了。”
淡然的口吻中有着浓浓的不悦情绪,让王律柏不禁又开始猛冒冷汗,“白先生对不起,威扬集团是由您当家,您想怎么做下属没资格过问,只不过外边满天飞的谣言是不是该让它止息,否则会影响……”
冷冷的将卷宗往桌面一扔,紧绷的俊颜充分显示出他的不满,“我需要你来提醒我怎么做个集团决策者吗?”
“白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踰越本分。”王律柏赶紧弯腰道歉。
白睦斜看他一眼,徐缓道出盘算:“如果真要举办记者会,我看就选在下礼拜集团成立二十周年酒会上召开吧!到时外界想知道的事我都会一一解答,媒体的事就交给你去负责。”
“好的,白先生。”得到答案后,他不禁松了口气,“那我出去做事了。”
看着王律柏面带微笑离开,阮绵绵一转头,也看见白睦咧唇露出难得一见的开怀畅笑。
“听起来,公司好像陷入危机了,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他的笑充满快意,好像对所听闻的一切满意不已。
白睦敛住笑,大方坦承:“我是很高兴没错,处心积虑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眨眨眼,她一脸困惑,“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他的双瞳闪烁着得意光点,喃喃低语:“接下来就要进行最后一步了。”
“什么最后一步?”他的笑太诡异了,诡异到她想追根究底。
白睦深深凝看着她,她单纯无知的脸庞与他充满心机诡计的嘴脸成反比,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吸引他的目光及注意力。
“你想知道?”四目相对的一刻,他充满警戒的心有了松动。
阮绵绵点头,只要有关他的事,她都深切的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
她走到办公桌前,等待他的详细解释。
看着她清澈澄净的双瞳,白睦的声调下意识变得温柔,“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弄垮威扬集团,你信还是不信?”
“乱来!真是乱来!”
林丽香将手中的报告一把扔到地上,人也因为过度震惊、气愤而跌坐进沙发里。
“白夫人,你得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威扬迟早会出事啊!”
“是啊,白夫人,虽然新任总裁是白老爷的儿子,你也不能任他这样乱来啊!”
“他不但强迫解散董事会,另立新的董事会,又大举更新公司制度,一些被视为无用的干部纷纷被遣退……”
“新总裁在公司最需要人心安定的时候,非但没有做到稳定军心,反而引进一批空降部队,严重动摇公司内部建立多年的固本……”
“白夫人,近来因为业务成绩跌落,导致股价也跟着跌停,再这样下去可不堪设想啊!”
“好,我知道了。”深吸口气,林丽香打起精神,安抚以探视为名前来的老董事们,“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
“白夫人,一切就拜托你了。”
得到她的承诺,老董事们总算松了口气,纷纷离去。
当室内恢复原先的静寂时,林丽香缓缓站起身,弯腰拾起被扔弃于地面的报告书。
翻看着一页页的详细分析及说明,她眼中的忧虑更为深沉。
“为什么会这样……”她无法置信,看着报表数字,喃喃自语起来,“我明明亲自请他好好打理威扬集团,而不是搞出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我……答应过老爷,我会替他好好照顾白睦,那孩子树立太多的敌人,所以才替他请保镳,保护他的安全……我也答应老爷会好好看顾住威扬……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法相信,自己对白睦的全然信任,换来的竟是威扬摇摇欲坠的下场。
“不……不可以!”眼神一烁,她将手中的报表撕毁,化成碎花片片落地,“老爷不在了,我要代替老爷守护白家的产业,我有那个义务及责任,我不能让他胡来,绝对不能……”
她深吸口气,双瞳迸射出一股执拗坚决光芒,咬牙切齿的低语:“白睦,如果你敢危害威扬一分一毫……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
第十章
白睦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已成立二十年的威扬集团,哪有可能说想搞垮就搞得垮?
他一定是在戏弄她,才故意说那种吓人的话。
然而当时他虽带着戏谑笑意,眼中浮动的光芒却显示他再认真不过。
那么,到底白睦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不就太过分了!他怎能将自己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给毁掉呢?
站在威扬集团大楼的门口安检区,看着保全及警卫人员在做最后的调配工作,阮绵绵依旧对白睦所说的话感到百思不解。
“没道理啊……”白睦没理由要搞垮威扬集团,那是属于他的资产,何苦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呢?
歪着头,她又开始往反方面分析──
“但是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难道他是真的打算搞垮威扬集团,所以任由集团发生问题也不理会……”
直达一楼的专用电梯门才刚开启,白睦的眼立即找着那抹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发光体。
见她杵在大门安检处侧着头发愣,他忍不住跨步上前。
他刻意放轻脚步,悄悄在她身后止住脚步,探前靠在她耳边正要发出疑问之际,腹部突然吃了一记拐子。
习武多年的阮绵绵,早已捕捉到身后蹑手蹑脚的足音,不等对方出招,就先下手为强,直接弯起手肘往身后来者腹部一撞,接着转过身子,手刀就要朝来者颈部挥下,却在对上白睦那双冷漠眸子时硬生生打住。
“白先生?”见他面无表情的摀着遭她手肘攻击的腹部,她连忙察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伤到?”
“没事。”他撤开手,任由她的小手在腹部上下来回揉捏。
见她露出紧张担忧神情,心头不禁阵阵发热,感觉好久没被人如此重视关怀了……
情不自禁的,大掌握住她忙碌的小手。
“白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眨眨圆瞳,阮绵绵比较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你走路干嘛不发出声音呢?我还以为是哪个想对我意图不轨的人,所以出手就稍微重了点……”
话语戛然而止,因惊觉小手被他亲密的握住。
一抹霞红悄悄爬上她的双颊,令她焦急的想将手抽出。
白睦反出力握紧,不让她抽出小手,四目在半空中相遇,有股说不出的暧昧在凝视间交流。
收回视线,阮绵绵又急又羞,深怕成为保全及警卫们的注目焦点,“白先生,这里是迎宾大厅,等等酒会就要开始了,给人看见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