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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一样,声音中间还夹杂着石头碎裂的声音,人听了十分难受。
人面沙雕的头顶上的风沙原本很大,但是下到这么深的洞穴里,洞穴里的空气流动就不那么明显了。可是,石头后的洞口里,却吹来了很大的风,吹在人身上冷飕飕的,直起鸡皮疙瘩。
三个人只有一把手电,王中南拿在手里,当先钻了出去,袁森跟着,巴依在最后面。穿过洞口,外面的空间就非常的大,大到王中南的手电照过去,还看不到头,无边无际都是茫茫黑暗,空间上空是一个低低压下来的穹顶,给人一种相当压抑的感觉。
三人站立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墓道,墓道相当的窄小,仅能容下一个人双腿并拢站立,这样就导致三人只能一前一后地站在墓道上,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墓道上不时可以看到一些虫子老鼠的尸体,就像在沙漠里发现的人类尸体一样,这些动物的尸体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干尸。脱水的身体瘪下去,匍匐在墓道上,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些虫子虽然看起来像甲壳虫,可是体型却特别的大,有些大的就有成年人拳头般大小,特别吓人。
王中南一边走一边提醒袁森和巴依小心,干尸已经被风化成蜡状,一不小心踩上去,就可能滑下万丈深渊。
刚进来的时候,王中南用手电照过墓道两旁的深渊,一眼看下去,墓道的地基是越来越宽,整体就像一个梯子形的。但是墓道旁边的深渊,却深不见底,踢下去一块石头,半天才能听到石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经过那一照之后,人走在墓道上双腿就情不自禁地打颤,所以王中南就只照前面,尽量让手电的余光不散落到墓道下面。
奇怪的是,越往前走,那股石头倾轧的声音就越响亮,就好像是前面有东西压着墓道向这边冲过来,十分的诡异。
这次下到墓里,是冲着库尔班矿长而来,他们至少要确定那个人是否是库尔班矿长,所以巴依也没有打退堂鼓,没有回去的意思,一路跟在袁森后面,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多说一句话。
王中南走了一段,突然在墓道中央停了下来,袁森奇怪,正催他,王中南压低着声音道:“别急,我发现东西了——”
王中南蹲下来,把那个东西捡起来,看了半晌,将那东西递给袁森,道:“把枪都拿出来,来者不善,搞不好还会动枪!”
那是一颗子弹壳,壳子上光亮如新,肯定是新打的。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前,有人还走过这条墓道,走过他们正在走的路。
袁森和巴依都把子弹推上枪膛,他们在发现子弹的位置不到一百米处,又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穿着现代的探险防水服,是个中年人,脸型很粗犷留着络腮胡子,王中南在他身上没有发现枪伤,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这人就死在墓道上,让人瞅着觉得十分诡异。
王中南把他的尸体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这人身上还没有什么灰尘,死亡时间很短。能来这种地方的人,身体素质肯定很好,基本上可以排除掉突发疾病的情况,可是他身上又没有伤口,真是蹊跷得很。
王中南把他的尸体翻了过来,让脸孔朝上,突然红光一闪,王中南大吃一惊,在这么窄小的墓道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闪,王中南迅速用胳膊一挡,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他唯一的防护手段。
袁森端着冲锋枪一直在注意四周,一见那红光袭过来,连续两个点射,一枪落空,一枪刚好打中那个东西。血水一喷,那东西掉落到尸体上。
手电的光柱集中在那东西上面,原来是一只巴掌大的红蜘蛛,那蜘蛛通体流着紫红色的血液,皮肤紫得透明,就像熟透了的葡萄。
三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奇怪的蜘蛛。蜘蛛血在尸体上逸散开,渗入皮肤之中,尸体的手上就留下一块紫色的斑点,蜘蛛血染过的地方,很快就开始溃烂。
王中南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的防水服拉开,在他背上还有好几块这样的紫红色溃烂的痕迹,原来这家伙是中了红蜘蛛的毒死的。
袁森看着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这种古墓里,像红蜘蛛这种没见过的毒物还不知道有多少,想着人心里没拧�
为了防止还有蜘蛛藏在尸体身上,来个突然袭击,王中南将尸体推入深渊之中。三人继续朝前走,有了刚才的教训,王中南在走路的过程中特别注意路面上的东西以及墓道两侧的基石。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墓道上倒还算干净,可是基石上的情景让人看一眼恐怕就会做一辈子的噩梦。
肥大的毒蛇和紫红色的蜘蛛在墓道两边的基石上爬来爬去,还有拳头大小的甲壳虫和半米长的蜈蚣扭打撕咬在一起。它们斗得汁液乱飞,狰狞恐怖,墓道上的三人都被吓得不轻,谁都知道,这些毒虫身上的东西,都是见血毙命的。
可是,王中南沿着基石朝前照过去,墓道朝前的方向上,爬满了这些毒虫。那些毒虫在墓道基石上爬来爬去,只要有哪一只毒虫待在那里喘息不动,很快就会被别的虫子或者自己的同类咬死。
现在走到这个位置,退回去也不可能了,王中南野外生存经验丰富,他提醒袁森和巴依用绳子把裤管绑紧,防止这些毒虫钻进去。
一切都做好之后,王中南打着手电,为了避免引起毒虫注意,他努力不照墓道基石,三人只看墓道飞快地朝前走去。如果不是因为墓道太过窄小,他们肯定就不会是走,而是飞奔。
那墓道奇长无比,三人又走了十多分钟,才抵达对岸。对岸是一片荒废的乱石堆,半人高的石条杂乱地堆在一起,上面有残破的痕迹,地上是潮湿的黑泥土。
到了这里,那股气势逼人的石头碾压声音更为真实地响在三人耳边,就像是谁躲在黑暗里把牙齿咬得“咯崩——咯崩——”地响,特别是那种声音大到已经盖过任何其他的声音,让你不得不注意它。
强力手电的光芒照得前面影影绰绰,王中南用手电把四周都照了一圈,在他一照之下,才发现这个空间的面积大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荒原,广阔的土地上只有凌乱堆积的石头,地面坑坑洼洼非常不平整。
荒原的另一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手电只能照射到几十米的范围,四周的黑暗气势万钧地压下来,压得人呼吸都十分不顺畅,老感觉胸口憋着东西。袁森一走上荒原,就感觉这里异常寒冷,冷得就像是地狱一样,荒原上吹来的风一粘皮肤就像是用刀在割肉。
袁森对巴依道:“他妈的这哪里是风啊,简直就是刀嘛。”
巴依嘿嘿地笑着,把衣服裹起来,举步维艰地朝前走。
王中南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朝前走,他的手电一直保持照射十米以内的范围,能够看清楚前方,又可以照到地面。
这个荒原的面积大到不可思议,三人一直朝着前方,朝着阴风吹过来的方向,顶风前进,那风还有越吹越大的趋势。这样逆着风走,走三步要倒退两步回来,无奈之下,巴依建议三人将胳膊勾在一起朝前走,这样虽然不容易被吹回来,但是走得却更加吃力。
在这漆黑的地下荒原上,人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走路都走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就连手表都没时间看一眼。
巴依迎着风,低头弓背前进,突然他大叫起来,“天啊,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逆风走路累得袁森和王中南就快趴地上睡着了,被巴依这一叫,他们也跟着朝前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两人都傻眼了。
横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大铜鼎,铜鼎高有几丈,长恐怕几个人手拉手都未必拉得过来。更奇怪的是,铜鼎表面上呈暗青色,上面还长了一层厚厚的铜绿,铜绿上落满灰尘,灰不溜秋的一看就是年代久远无人问津。这个大铜鼎里在煮东西,铜鼎上面的鼎盖一张一合地叩动,撞击着鼎弦。铜鼎的盖子和鼎弦相互撞击,鼎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不停地往上冒着白气,一直向上冲到很高。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墓道上所发出的怪声就是源于这个大铜鼎。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鼎盖与鼎弦相叩发出的声音,居然可以声传数里,在这茫茫荒原上聚而不散,震碎人心。
大家都被迫捂住耳朵,那声音诡异异常,人听了就像是自己的心脏在被什么东西捶打一样,十分不舒服。大铜鼎就像火炉上烧开的沸水,鼎盖上下乱跳。可是,虽然鼎里煮东西煮得热火朝天,可是三人站在大鼎脚下,却依然被冻得手足冰凉。
巴依忍不住好奇,用手去摸那铜鼎,果不其然,那大鼎的鼎身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