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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推辞,但是村民突然又热情了起来,他们纷纷挽留我们,乡长也笑着道:“既然老乡们这么热情,你们也别客气了,一顿饭算不了什么的。”
这样我们也只好留了下来,乡长因为还有公务,就先走了。中午陪我们吃饭的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四个人,他们这里有个讲究,按客人的数量安排陪客的人。
这顿饭就像老族长说的那样,全是山里的野味,异香扑鼻。酒也是村民们自酿的米酒,醇香而不醉人,城里是无论如何吃不到这样的野味的。
老族长第三次举杯道:“我们最佩服的就是科学家,所以既然碰到了那就要喝个痛快,来,大家干了。”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他这么大年纪,还真能喝。我们也只有陪着喝了第三碗酒,放下碗后不久我头就有些晕乎起来,开始我以为是喝酒太猛上头了,不过渐渐头越来越晕,面前的事物天旋地转起来,而看样子陈团长他们也是这样,因为眼神都渐渐迷离。
老族长这时候放下杯子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这可不怪我了。”
何壮站了起来,哗啦一下就掀了桌子。这下陪坐的四个人都是大惊失色,我却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发现大家身处一个杂物间里,里面堆满了各种破烂,气味难闻,而我们四人都被捆得如粽子一般,团长和马天行早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他们设想着种种可能的原因。何壮则是不发一声地盯着屋顶,过了一会儿马天行看了我一眼道:“罗子终于睡醒了。”
我道:“你还有心思开这个玩笑,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们吗?”
马天行道:“借他们个胆子,最多软禁呗,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陈团长道:“我刚才说了,他们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别这么乐观,说不定他们就真把我们干了,还记得第一批来这儿的考察队吗?他们可是全部失踪了。”
马天行道:“不会吧,这么年轻就要我为国捐躯?”
陈团长道:“确定你死了那才是捐躯,像我们这样最多被列为失踪人口。”
马天行道:“这笔生意可是亏本到家了,团长咱们也太大意了吧,这种人的酒也就随便喝了?”
陈团长道:“千年老江湖总算失手了一次,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对上级领导带去的人下手,要不然绝对不会喝他们这杯酒。”想了一会儿团长又道:“上他妈的大当了,那个乡长可能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人。”
我吃了一惊道:“不会吧,您怎么知道的?”
马天行道:“是啊,好歹也是国家公务人员,不至于会与这帮人同流合污吧?”
陈团长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细节,他喊那老头儿为:老族长,与本地人叫法如出一辙,按常理作为上级领导称呼前应该带姓,而且他并没有与村子里任何一个人握手,一点都不生分。这两个细节我都看到了,不过没有引起我的重视。”
马天行道:“团长,您现在案子确实破了,看来至少大家不用做个糊涂鬼了。”
就在我们为前途忧心忡忡的时候,忽听有人开门,我们都闭上嘴巴,只见门开后那个青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悄悄地道:“你们醒了吗?”
陈团长道:“醒了,你就这么进来了,没被他们发现?”
年轻人道:“我从小在这个村子长大,另外这里下午和夜里绝对不会有村民出门,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会救你们。”说罢关上门,走到我们身边将绳索一一割断。
陈团长坐起来后道:“马树林是你的父亲?”
年轻人点点头道:“对,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陈团长迟疑了一下道:“还好吧,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太寸了吧?”
青年道:“没什么寸的,当初我爸疯了后,我妈一门心思就要搞清楚这个事情的真相,就带着我来到这里了,当地人看是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就接纳了我们,我从小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妈前年去世,我就被安排服侍老族长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心头都是一震,毕竟一个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悲哀的是他的丈夫居然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
陈团长道:“你和他住在一个屋里,就这么过来会不会惊动他?”
年轻人道:“你放心,今天为了灌你们麻药,他酒也喝多了,这么大年纪哪这么容易清醒的。况且他也不会怀疑我。”
陈团长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头牛真是蓄电池催动的?我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年轻人道:“这个村子里肯定有奇怪的事情,不过能够经手的也只是那几个人而已,就是像我这样从小在当地长大的人都接触不进去,所以到目前我都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怪事,但是请你们搞清楚一点,这件事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在乎为了这件事而杀人做凶手,我听他们下午商量的口气可能就是准备对你们下手了,所以虽然冒险我也必须来救你们。”
陈团长这时站起来道:“看来报警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吧?”
青年道:“绝对如此,因为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真相不是那么容易调查出来的。”
陈团长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罢两拨人分别出了屋子。我们看着他进了老族长的房子良久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正准备走,忽然又听到那个小女孩古怪的歌声,半夜听来诡异无比。
陈团长道:“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说罢当先猫着腰循声而去。
村子是在半山腰,而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隐约听得不太清楚了,可见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短。
向上爬了一会儿,山地的面积越来越大,上面树木杂草丛生,我们担心走路的响动太大,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便放慢了脚步。忽然在月光下,我们看到那个驱蛇的小姑娘坐在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拂尘的东西,摇头晃脑地在唱着奇怪的歌。
因为从视角来说我们就在她的鼻子下面,怕被她看见,立马钻到一片小树相对较多的林子里,蹲在了地上,密切监视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不过很长时间她就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唱着古怪的山歌。
就在我们为这个诡异的场景费尽猜测时,忽然我觉得马天行拽了拽我的袖口,然后向身后指了指,我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一口叫出声来,原来我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一头怪物。
要说是怪物也不像,因为这就是一头青牛,但如果要说是牛的话却又不像,因为首先和牛相比它的体积太过庞大,我想就算一只非洲大象站在它的面前,都要相形见绌,它足足有近五六米的高度,长度更不必说,而且牛角和眼珠都隐隐透着红光,显得非常凶悍,乍一看有点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凶牛。
只见它犹如海碗般大小的牛蹄在地上稍微跺了跺,立刻传来一股强烈的震荡。我肝胆俱裂,此时心情立刻能与黑龙江边相媲美了。
就在我们四个人全部大惊失色的时候,那个小姑娘道:“阿大、阿二你们该回去了。”
这头牛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而就在此时我们惊异的发现小姑娘身下的那一团岩壁现在也开始移动,居然是一头更大的青牛。
这两头可以说是超巨型的“牛”在小姑娘面前却异常驯服,在她银铃般的歌声中缓缓向前走去,而那头和我们对视的牛还转身似乎朝我们藏匿的地点看了一眼,没有一会儿小姑娘和两头牛就走了没影,剩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过了良久马天行道:“黄河里面的一定就是这种牛,那个什么铁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陈团长点点头道:“什么蓄电池改变生活,都是扯淡,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牛吗?”
我道:“没可能,世界上陆生最大的生物就是大象了,但是这两头牛的身形比大象还要大。”
何壮道:“你们不知道未必没有,我看着就是牛。”
团长道:“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
何壮道:“你还记得蛊猫吗?”
陈团长脸色一变,不再说什么,我和马天行都是莫名其妙。他问道:“团长,有话别背着我们说啊,什么蛊猫?是不是神话里的动物?”
陈团长摇头道:“不是,黑巫师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以将受之的动物体型变大,功能变强。我们见过蛊猫,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动物,但是原身仅仅就是一只猫而已。既然可以有蛊猫当然也可以有蛊狗、蛊牛什么的。”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