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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彦谷暗自在心底盘算着,有点陷入两难的局面,因为,说实话,他怕吓到司圣威;说谎话,他又担心梁咏徕会又受伤。
“唉~~”还是实话实说,“她刚才这样还是客气的。”
司圣威狐疑的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说?”
“一开始,我一心想补偿她,就三不五时去向她嘘寒问暖……”冯彦谷开始讲起自己这两年来所受到非人的待遇。
可司圣威却隐隐觉得自喉头处似乎泛起一酸意,让他就是板着脸笑不出来。
“可她非但只视我为陌生人,到最后甚至还语出威胁的要我不准再去烦她,不然,她就算得冒着赔偿公司大笔损失而辞职以示抗议,我当然只好从善如流,将对她浓浓的关心放在心底,远远的守护着她。”故意将自己说得很伟大。
“她能辞职吗?”他可不想逼她逃开他的魔掌,司圣威担心的确认。
“当然不能。”冯彦谷将这话说得天经地义,“虽然曲风被那群无法无天的管理阶层搞得乌烟瘴气,但有一件事他们却做得太好了。”
“什么?”
“他们居然胆敢在正式录用员工时,要求员工签署一份卖身契,除非公司倒闭,否则,只有公司让人走,没有员工能自行辞职的份,否则就得赔钱。”而这对他们两人来说,不啻是最大的保障。
“这算什么不合理的待遇啊!”多年待在注重自由人权的美国,司圣威简直不敢置信,在21世纪居然还存在这样迂腐的老式封建思想。
“没办法,大伙都当曲风是公家机关,进来后就不想走人,只等着领退休金。”所以他才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要不得。”司圣威忍不住唾弃,“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养着这么一群醉生梦死的员工!”
冯彦谷两手一摊,“我也才接手两年啊!”
好,司圣威信心满满的摩拳擦掌,“我决定帮你到底了。”
他就知道会成功的,冯彦谷开心的说:“谢了,老友。”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徕徕做我的特助,我要将她锁在我身边。”今天看到她又恢复到当年他没认识她之前的逆来顺受样,他觉得好难过。
他非将她带离过往的阴霾!
就算他当初伤过她,那又如何?他现在未娶,她现在未嫁,他们一样能再谱出一段新恋情的,他有信心。
而且,他深信冯彦谷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毕竟他是在帮冯彦谷嘛!
可没想到,听完他兴致勃勃的提出要求后,冯彦谷却久久不说话,像是很为难似的,在看到司圣威以杀人般的眸光扫射他时,冯彦谷才嗫嚅的说:“这个……恐怕不行耶!”
真是开玩笑了!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居然还会有这样不平等的条规出现?
“废了这一条!”司圣威火冒三丈的看着曲风自创的“公司法则”,不停的暴跳如雷,“这算什么?如员工不肯从命,则公司无权调动该员工之职务?!”
“我也想啊!”他就是愈深入追查,愈发现曲风企业里诸多的不合理条规,但废除却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就的。
“那是我祖父那一辈为保障员工权益所订下的,”冯彦谷也很无奈,“可后来竟演变成这样不三不四的规定。”
“如果我坚持要徕徕调职呢?”司圣威知道自己最终一定会协助冯彦谷废除所有不合理的规定,但那缓不济急,所以他想知道若是他真坚持,梁咏徕又能怎样?
“那她就有权提出辞呈。”
“唉~~”司圣威不禁陷入长思,他该如何让自己和梁咏徕重新踏出新的一步呢?
“唉~~”冯彦谷也觉得满伤脑筋的,“所以我才事先跟你提过,整顿曲风不是易事,你至少得帮我一年。”
“把那份不合理的公司规章给我,我自己研究。”就不信他一个头脑这么聪明的商场奇才,会搞不过一间小公司无理的规定。
于是,一整晚,他和冯彦谷都留在曲风挑灯夜战。
梁咏徕前脚才踏进家门,她妈后脚已追进她的房里,叨叨絮絮的念着,“徕徕啊!妈最近跟几个老朋友商量,想让你多出门认识一些新朋友……”
又来了,梁咏徕疲惫的轻叹一口气,转头说:“妈~~我……可能会离职。”所以,短期之内就别拿那些相亲的琐事来烦她了吧!
“什么?”梁母大吃一惊,“不是说只要进到曲风上班,就跟捧着银行的金饭碗一样稳当吗?”
难道最近景气这么差,连向来名声如同公家机关的曲风企业都有受到影响,要裁员了吗?
“是没错,”梁咏徕言简意赅的说,“是很安稳。”
“没要大裁员?”
梁咏徕摇摇头,“不是裁员。”
梁母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你……你该不是想主动辞职吧?千万不可啊!那可是违约,要赔很多钱的。”
她们梁家虽然算得上是衣食无虞,但却绝对没有多余的金钱去赔偿那属于天文数字的违约金。
“可是……”梁咏徕一脸的为难。
“没有可是,”当初女儿会进曲风可是经过盘算,“妈不是跟你说过几百次,女孩子的工作就要像公家机关一样才稳当,是你当初坚持不参加国家考试,坚持要进曲风的……”
“可是……”
“没有可是,除非你嫁人。”梁母是吃了秤铊铁了心,“都二十六的人了,却连交男朋友的经验都没……”
说起这个她就好懊恼。
“妈~~”梁咏徕轻声接口说:“就是因为他回来了,还出现在曲风,所以我才想离职!”
梁母当下嘴巴张得老大,久久合不拢。
“好,妈支持你,明天你就去递辞呈。”就算要她倾家荡产,她都在所不惜,谁教当年那臭小子将女儿伤得那么深。
“妈……谢谢你。”梁咏徕这才安下心。
从乍见到他后,她的一颗心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现在听到母亲支持的话语她才终于不再担心受怕。
“谢什么,妈给你靠。”梁母认真的搂紧女儿,不准备让她再次受到伤害。“不然,明天妈去帮你递辞呈。”
“我自己可以。”她还没那懦弱。
“哦~~”梁母其实好担心,但她心知女儿心底的疮疤是不能揭开的。
“妈……”梁咏徕又叫了,“等我离职后,你帮我找个对象嫁了吧!”她宁愿嫁个她不爱的人,也不愿再跟那个人有所牵连。
绝不!
带着必死的决心,梁咏徕一进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冯彦谷——曲风企业新任总经理递出辞呈,可却被同事叫住。
“喂!阿梁,你急着去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方雅菁一坐到位置上,立时发现到不对劲,当下摆脸色给人看,“我的早餐你今天怎么没帮我买?”
四年来,梁咏徕已被方雅菁调教成每天帮她买早餐的好习惯。
她都要离职了,但不跟人多说话、多解释的梁咏徕就算心底有着千言万语,她还是选择不反抗,“哦~~”
看梁咏徕没打算立刻做补救动作,方雅菁更嚣张了,“那,你桌上的我就先吃啰!”
算了,让她吧!
反正她最多再在公司待一个月,时间一到她就走人,梁咏徕这么告诉自己,没抗议方雅菁如此鸭霸的行径。
倒是一旁会计室的林组长说话了,“雅菁,你适可而止吧!”
最近公司传言甚嚣尘上,说什么会有很大波的整顿行动,方雅菁还不收敛些。
“咦?”大家干嘛找她的碴啊?“阿梁以前固定都会帮我买,都已经是她的习惯了耶!所以我才会直接进公司,那现在我要是没早餐吃的话,哪有精神做事啊?”
言下之意就是,她方雅菁所做的事一定是对的。
“没关系。”梁咏徕倒是没想到有人会正面的替她仗义执言,看来她的高中老师果然没说错,等她年纪大些,情况就会好转的。
她现在的做法是,只要不跟人多接触,不多乱说话,那她带塞的情况就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只要一直做个没有声音的人就行。
所以大家不要对她太好,不然,万一哪天她又想交个朋友……不,一忆起自己曾受过的伤害,梁咏徕立刻浇熄心底小小的想望——她不会再要朋友了。
就在梁咏徕默默的准备朝曲风总经理办公室方向走去时,却发现冯彦谷竟带着那个她最害怕的男人直朝着她走过来。
下意识她就是知道——不会是好事!
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也为了不让自己再逆来顺受,她竟想转身逃走。
但,她当然是想太多了……
因为,那个明明伤她很深,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