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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她低哝。
“放心,我现在受著伤,所以你今晚得到‘缓刑'。”他才说完,立刻看见她轻松了下来,他不觉挑了挑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真的想要她,在这种身上有伤口的情况下,她只会更不自在,他自认还没有急色到这种程度。
“我……我只是问问……”她讷讷地红了脸。
哎,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种事,她应该先交个男朋友来练习一下,现在就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她的无措,终于让他淡淡一笑。
“扶我回房吧。”
“喔。”她依言而仿,将他扶上床,脱下鞋子、盖上棉被。
他睡著,她则到客厅找出自己的画册,边画漫画,边胡思乱想,
当一个大哥的女人,要做些什么呢?看起来,他好像什么也不要她做。
不过话说回来,她烦恼什么呢?她这个大哥的女人,三十天后就会下台一鞠躬,能做的事情大概也不多。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呢?她又不够妖娇美艳……
两个根本不相爱、也不热的人,要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事,他百无禁忌,她可别扭透了。
第一次当然是不好受的,毕竟两人体型上的差距甚大,再加上她毫无经验,他得到释放,她却不舒服到隔天。
后来,她才知道,虽然他有过“床伴”,但从来没有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过,她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三十天后,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来进驻他的屋子吧?而她,并不算特别。
宝儿的个性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那一型,她在他身边,总是抗拒居多、听从的很少,每每让殷逢远对她是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一个月,说长不长,却也足够一个人,开始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只是她的习惯,只刚开始,便要结束。
他很爽快,说好的三十万在她住进他屋子的第二天,就汇进她的帐户,一点也不怕她提前跑掉。而她的条件,他也遵守了,在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疾病时,他让她看了报告,才要了她,每一次,都不忘仿防护措施。
一个月期满,她没有跟他道别,只悄悄收拾了行李,主动地离开了他的屋子,然后与他不再相见。
他没有再找过她。也许,早已将她这个用钱买来的女人给忘了。可是女人就是很奇怪,明知道是一场交易,可是她却无法轻易忘了他。
后来她终于知道,原来女人还是很宿命的——很难忘记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他也一样。
第三章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看见她,他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模样,只笑著打了招呼,然后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迳自坐到—旁的桌子,神态闲适。
因为突来的客人,让在场三个男人顿时得到缓刑,趁著花语忙碌的时候,齐峻和高桥不约而同地带走自己的女人,免得待会儿自己被赶走;而霍瑞克,当然也就顺利留下来了。
因为太惊讶,宝儿也没心思再为难那三个男人,填饱肚子后,便悄悄离开、上了楼。
他……应该记得她,可是,却又没有对她投注过多注意,那他是来干嘛的?
他不可能没事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暍咖啡吧?印象中,他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事。那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宝儿懒懒趴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他为什么会来,也就无法安心再继续补眠。
讨厌,早八百年前就应该消失的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害她连觉都睡不成。
他可恶可恶,一来就干扰她的睡眠,跟八百年前一样——可、恶!
宝儿用力捶著枕头,她的门钤声却响了起来。
“谁呀?在这种时候来吵我,是嫌自己不够‘好看'是不是……”她边走边咕哝,然后开门——
一张意外的脸孔突然放大出现,她呆住,瞪著他。
“不请我进去吗?”
宝儿回神,第一个动作是把门关上!
可惜,一只长腿准确无误地抵住门脚,让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动。
“我要叫非礼哦!”她警告。
“你要叫抢劫也可以。”他双手负背,闲闲地提供另一个选择。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还有,他怎么上来的?
“我没走错地方,因为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他定定望著她,仔细梭巡她每一分表情。
咦?这家伙居然有幽默感耶!怎么可能!?
“单身女子公寓,男宾止步,请回吧!”她再度试图关上门。
“宝儿,请我进去。”他终于开口唤她的名字。
她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想进去,却不想强硬地闯入,让你有机会真的叫抢劫。”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想请你进门。”她极力忍住笑。
“宝儿,你应该记得我耐心有限。”他提醒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路人甲。”这个霸道的家伙,狂妄的个性真是八百年不变。
“我带来礼物,可以吗?”他终于将手伸了出来,送上一杯热latte。
那是花语店里的咖啡,宝儿瞄一眼就知道。
“你怎么知——”啊,懂了!
一定是迷糊的花语随便就被他拐去,所以他才上得来;她住三楼,没有一楼的人放行,他是不可能上得了楼的!
可恶,霍瑞克在干嘛?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轻易就被拐去!?
“肯让我进门了吗?”
宝儿犹豫了下,收下咖啡,终于打开门,拿出一双脱鞋。
“早知道一杯咖啡就可以让你请进门,我应该早点拿出来。”他笑了笑,脱下皮鞋跨进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瞪他一眼,关上门,不甘不愿地走回来。
如果他执意要进门,她哪里阻止得了他!?
望著米色混著灰蓝色调的客厅、白色的蕾丝窗帘,不必看见卧室,他也可以猜想得到,她卧房里必然会有的类似色调。
相较之下,他一身的黑,进入这间纯女性化的公寓,实在很格格不入。
“想喝什么吗?”宝儿不情愿地问。
“不必,我有自备。”他拿出另一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坐进沙发里。
他动作熟练、态度优闲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宝儿看著他,唇办不满地嘟翘起来。
“你怎么会来?”她闷闷地问。坐在他对面,打开杯盖后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暍进一口latte。
“来找你。”
“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们之间,曾经很熟悉,但陌生的比重绝对占的比较多。整整五年的不相见、不相寻,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还是来找她的,这真是诡异!
“因为,我想再一次拥有你。”他看著她。
她却是瞪著他。“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不会。宝儿放下咖啡。
“你突然出现,又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什么叫“再一次拥有”?为什么他会认为只要他说,她就得接受?
“会吗?”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有这种感觉。
他这种表情,让宝儿开始觉得生气。
“殷逢远,就算你是黑道老大,也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也没欠你什么,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在低吼了。
这个自大狂、霸道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他等她吼完、喘过气,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宝儿,你的脾气变差了。”
“你是特地来看我修养有没有进步的吗?”她笑的假假的反问。
“那么,你的回答?”
“你、作、梦!”她清清楚楚地说。
“那么,这么说吧。”他靠进沙发背,一脸惬意。“你知道辛皓薰最近受到翔殷保全的保护吗?”见她点头后,他才继续说:“如果你拒绝,那么翔殷将不再保护辛皓薰。”
宝儿瞪著他。“翔殷保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逢远一笑,递出自己的名片——
翔殷保全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殷逢远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的回答?”他笑的极为得意。
五年不见,他从酷男变成奸商了!宝儿暗恨。
半夜三更,宝儿忿忿地擦著地板、桌椅,打扫客厅、房间,每个地方都用力擦拭,发泄心里的闷气。
我想再1次拥有你。
他居然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地对她说这种话!?她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可以“买”的女人吗?
这种游戏,他五年前就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