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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弟,你要不要也来一道灵符护身,我算便宜点卖给你,就一百块好了。”伟哥忽然走到我身前,从他那个像布袋似的挎包里掏出一张纸符递给我。黄色的纸面上画满了红色的图案,但仔细观察后,感觉像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拿这样货色就想忽悠我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毫不客气地把这张打印出来的废纸塞回他那个装满奇怪东西的挎包里。
“这个你不满意,我还有别的……十字架要不?不合适还有观音吊坠。这个更厉害,鼎鼎大名的昊天镜啊!都是经大师开光的。”这厮从挎包里不断把垃圾掏出来,塞到我手上。
“十字架也有开光的吗?别想忽悠我!”我把全部垃圾塞回他的挎包里。
“你有所不知了,这个十字架的来头可大了,是教宗亲自以圣水洗礼祝福的,连撒旦也忌惮三分,比开光法器还管用。我这里还有从梵蒂冈运来的圣水,驱魔效果也不错。”这厮竟然拿出一瓶便利店只卖两块钱,而且还喝了一半的纯净水出来忽悠我。
“你这瓶圣水还不如童子尿管用,闪一边去。”我本想不再理这家伙,谁知道他竟然还缠着我:“你要童子尿吧,我马上给你拉一瓶出来,你给钱就是了。三十块,现拉的新鲜童子尿只要三十块。”
“我没听错吧,你都快到中年了,还是童子?”我还真给他吓倒了。
“你不信,我拿个处男证给你看。”长生天啊,这厮还真的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写着《处男证》的红色小本,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他自己做的。
“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们发工资挺准时的,你用不着像个乞丐似的,拿这些不值钱的垃圾跟我要钱吧!”我终于忍不住要开骂了。
给我一骂,伟哥竟然也来火了:“靠,你们都是正式编制,惟独我是个临时工,工资没你们十分一啊!本来这点工资我才不稀罕,我以前种鸽子,光卖肉鸡随时都能弄来十万八万。可现在给招安了,家里的电脑全都被监控,不但种不了鸽子,就连弄点Q币换钱花也得被老大训上半天。我的电脑早就过时了,想升级又掏不出钱,要不然我用得着把自己弄像个骗子一样吗?”
“你有这么可怜吗?”我疑惑地看着他,心想他要不是缺钱花,以他的性格的确不会如此低三下四讫求别人买他的垃圾,黑客的自尊心都蛮重的。“好了,好了,要是你今晚能把女妖抓住,工资的事情我跟老大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下。”
“真的吗?慕老弟,你对我太好了!”这厮竟然抱着我作感激涕零状。
我正想把他踢开时,突然觉得有人拉我衣角,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喵喵,于是就问题她干嘛?她拿着一张纸符问我:“阿慕哥,这道灵符是假的吗?我刚才花了五十块钱跟伟哥买的。”
我忽然想吐血。长生天啊,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被伟哥这些废纸骗倒!
“连喵喵也骗,你还真的不是人,给我!”蓁蓁走过来抢了伟哥的钱包,在他的哀嚎声中从里面抽出惟一的一张一百元给喵喵,并对她说:“他平时吃你那么多零食,多出来的五十块,就当他给你的零售费。”
听蓁蓁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貌似我平时也吃了喵喵不少零食。为免她把魔爪伸向我的钱包,我得马上转移大家的视线:“雪晴怎么还没来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话刚出口,身后就传来一把女性声音:“我来得比你早。”
“哇!”原来雪晴就在我身后,吓得我叫出来,差了点没吓死。保安室就只有巴掌那么大的地方,她竟然也能躲起来,我进来这么久也没察觉她的存在。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现在就上去抓女妖吧!嗯,大家堆在一起不好办事,分成三组效率会比较高。这样吧,雪晴和喵喵一组,蓁蓁和我一组,伟哥和何夕、黄禹一组……”对于我分配,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惟独一直在打瞌睡的黄禹忽然梦呓似的开口:“我又不是拿你发的工资,干嘛要听你的!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别给我添麻烦就是了,想我跟你们一起疯,没门!”
“切,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没有你碍手碍脚更好。”蓁蓁不屑地白了黄禹一眼,又道:“要是你给女妖整死可是自找的!”
或许蓁蓁说的没错,黄禹这瞌睡虫的确只会碍事,但让他独自留在保安室,我又隐隐感到不安。当然我并非担心他会出意外,我担心的是他会为我们制造意外。倘若他就是水泥女妖,他要把戏演完就必须先离开我们的视线,而且他这最后一幕也许会与之前的预告有所不同。谁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毒鼠强还是回春丹。
十一章 调虎离山(下)
他不肯跟我们上楼,我们也没他办法,只好撇下他了。反正如果他真的就是水泥女妖,我也得给他表演的机会才能把他逮捕。
我向何夕借来两部对讲机,一部自己带上,别一部则给了雪晴,以方便联系。虽然我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十三楼,但整层楼的总面积也不小,不见得大吼一声就能听见。
虽然何夕已经让十三楼大部分电灯都亮起来,但走在寂静的走廊上,我仍然觉得十分阴森恐怖,尤其是经过空调出风口的时候。虽然现在已几乎能肯定所谓的水泥女妖是人假扮的,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人比妖魔鬼怪更可怕。
时间越来越接近凌晨,但我们仍然没发现女妖的踪迹,用对讲机与其他人联系,得知他们也没有发现。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越是风平浪静就越让人感到不安,因为危机也许就在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等待我们。
前面又有一个出风口,我不自觉地抬头盯住它,肯定里面并没有可疑的东西后,才敢在它下面走过。手表显示还差一分钟就到凌晨了,我再次用对讲机呼叫大家,雪晴及何夕均表示并无异样。我忽然想,凶手今晚是否不会出现呢?这个可能性也挺高的,因为他要是有什么动作,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倘若他什么也不做,那就能达到陷害林家的目的。
然而,就在我认为今晚将会平安无事之际,突然眼前一黑——电灯全灭了!对讲机随即传来何夕的呼叫声:“救命啊!”我急忙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但却得不到他的回复。幸好雪晴回复她与喵喵都没事,不过她发现空调管道内似乎有东西在爬行。
“你们先别行动,等我们过来再说,你现在的位置在那里?”我对着对讲机急道。
“我们在暗房外面。”雪晴并没有因为变故而变得惊慌,语气一如平日那样冷漠。
因为我们没有带手电筒,只靠手机发出的微弱光线在黑暗中摸索,在昏暗的环境下,走廊上的一切仿佛都在瞬间变成了面目狰拧的妖怪。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半人高的盆栽,总让我误以为有个小孩子站在墙角。
每当靠近空调出风口时,我便会格外留神,因为栅wAp.zZzcn.com格里随时都会出现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然而,正当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头顶的出风口时,身后突然传来响亮的物体坠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位于茶水间门外的出风口栅格掉下来了。我意识凶手现身了,但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
突然,出风口里有一团东西掉下来,但随即又被一条绳子吊住,挂在出风口下面往左右微微摇晃。因为光线不足,难以看清楚那是什么,但从形状判断应该是个女人,一个被吊着脖子的女人。难道是纪雪融?
蓁蓁似乎也察觉到对方很可能就是离奇失踪的纪雪融,于是立即冲过去抱住她的双脚,想把她抬起来。然而,蓁蓁刚抱住对方双脚,马上就惨叫一声往后退连数步,挨着墙壁坐下。
我赶紧上前查看,发现被吊着的原来只是一个用布料缝制的假人。再看蓁蓁,只见她用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则死死地掐着一条青色的小蛇。小蛇已经被她掐死了,但她也好不到那里,借助手机的光线,我能看见她的脸色发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前冒出,并大口大口地呼气。我移开她的手,发现她右胸锁骨与乳房间的衣服上有血迹,肯定是被蛇咬了,便问她觉得怎样,能不能起来走路?
“我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不了,这条蛇的毒性很强……”她说话也显得很吃力。
她中的蛇毒显然十分猛烈,就算现在送她去医院可能也来不及,看来我得牺牲一下。马上用对讲机通知雪晴立刻过来,然后我就开始解她上衣的钮扣。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