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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齐瓦稍早的“狠话”,她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深植。她宁可二十四小时被绑牢,也不要被甩开的自由。
但,她的领悟是否来得太迟了?
“若男,你怎么啦?”丁荣石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赶紧站到她身旁,却又不敢碰她,急得大呼小叫。“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
“你就算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咬牙忍下,说到底,你的个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丁荣石颓然长叹一口气。
这是丁荣石第一次说出类似忏悔的话语,听得丁若男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们几个姐妹都怪我重男轻女,但我真的害怕『丁』姓只到你们这一代,无法继续传宗接代,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没等她开口回应,他苦着脸继续说,彷佛要说出闷了几十年的心事。“我相信你对我的埋怨最深,因为我让你过了二十几年不男不女的生活,现在又把你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换上你姐夫,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把我换下来?我的能力不够好吗?”丁若男难掩苦涩地问出累积了半年多的委屈和痛楚。
为了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儿子”,她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从不懂英文、老是考零分的“笨蛋”,变成毕业生代表,进而进入史丹佛念书,其中的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好。”丁若男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深感骄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把我换下来?”她满脸痛楚地追问。
她不是贪恋权位的人,只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否决了,就像她之前被父亲否决的“女儿”身分,然后则是“能力”的否决,双重的否决让她信心全无,更有种被背叛的痛苦。
“我不忍心再让你继续戴面具过日子,我希望你能回复自我,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用再顾虑我了。”他说出心中的考量,满含对女儿的深深关爱。
“……”她愣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一脸困窘的父亲。
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想安抚她?她既惊喜又感到错愕,无法判断父亲话里的真伪。
如果父亲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无私的关怀!
上星期齐瓦曾说父亲是关心她的,只是不善表达,当时她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不相信他的推论。
今天在听完父亲的话后,她开始相信这个可能性。
原来,齐瓦比她还了解父亲呢。
想到齐瓦,她的心情又再度沉重了起来,许多乱七八糟的负面思绪又涌入心头。
齐瓦呵……
“对了,你真的不知道齐瓦那个小子发生什么事吗?他今天真的怪怪的耶!”泄漏太多心事让丁荣石这个硬汉感到非常困窘,连忙换话题。“齐瓦那个小子,虽然说起话来很臭屁,但的确是条汉子,我勉强可以接受他。”
最主要的是,他相信齐瓦是真心喜爱若男的,也有能力保护若男,可以让若男拥有幸福。
“他说要跟我分开一段时间……”她泫然欲泣地说。
“什么?!这个臭小子!我女儿愿意低就他,他竟然还拿乔?看我怎么修理他!”说完,丁荣石气冲冲地往外走,准备找人拚命,却被丁若男拦住。
“爸,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她以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说出自己的决定,这是她第一次违抗父亲的话,没想到说出来竟出乎意外的容易。
“他是因为不想入赘,才要和你分开的吗?如果是这个原因,你就告诉他,我已经取消这个条件,只要他好好待你就够了。”他不能一错再错,耽误若男的幸福。
“爸……”丁若男诧异又感动地看着满脸尴尬的父亲,这已经是他最贴近关心的言词了。
“……我先走了,有空回家看你妈,她很关心你。”他老脸泛红,羞窘地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父亲的背影,丁若男觉得束缚自己二十几年的包袱已经解除,现在该是她争取自己幸福的时候了。
齐瓦,我来了!
第9章(1)
拿着备份钥匙打开大门,迎面而来的熟悉狗叫声,让丁若男生出“这里就是家”的感觉,更感受到齐瓦无微不至的爱。
齐瓦若不是爱她入骨,就不会担忧她的安危,牺牲自己的事业只为了守护她,而她,竟然想动起逃避齐瓦呵护的念头!
她真是一个大笨蛋!
不过没关系,现在觉悟,犹未晚矣。
弯下身子跟围着她兴奋地又跳又叫的狗宝贝们一一问好,抱起最兴奋的“点点”,开始找人。
“齐瓦!齐瓦……”她先到厨房绕一圈,没看到人。
接着爬上阶梯来到二楼,打开主卧房,也没看到人。“奇怪,他到哪儿去了?”
她沮丧地下楼,刚好听到狗宝贝的叫声,看到它们全挤到大门后,兴奋地乱叫,而门正被人缓缓推开。
她快步走下楼梯,在离大门三步的距离站定,期待又担忧地看着大门,这是她第一次迫不及待又害怕看到齐瓦。
他会不会还在生她的气?会不会赶她出去?会不会不再爱她?会不会……无数个念头瞬间在她脑里回转,偏偏都是负面情绪,让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门终于打开了,但出现在门外的竟然是阿郎!
“……阿郎?”她错愕又失望,差点说不出话来,随即慌乱地冲到他面前,连珠炮地追问:“怎么是你?齐瓦呢?他在哪里?他不回来了吗?”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阿郎哑然失笑,关上门,迎向她。
“齐瓦不想见我吗?”她可怜兮兮地问,向来的淡然冷静荡然无存,只剩下患得患失的忧虑。
“他怎么会不想见你?”阿郎诧异地反问。“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吗?”
前几天,齐瓦那小子还一脸春风得意地来看他,甚至放话要他开始存红包基金,怎么隔没几天就闹到避不见面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唉……”她还是不习惯跟人说出心事,况且这是她的私事。
“你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要勉强,我只是关心齐瓦那个小子,不是想要探人隐私。”阿郎看出她的为难,先一步解释。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习惯跟人说出心里的想法。”丁若男微苦着脸说出她跟齐瓦之间横亘的问题。“今天齐瓦终于对我的被动和退缩不耐烦了。”
“起因是什么?”
“上星期有人上门找我麻烦,被齐瓦撞见,他担心我的安危,自愿当我的贴身保镳,不但要我搬来跟他一起住,还跟着我一起上下班,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她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他会誓死保护自己的人,绝不容许自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阿郎毫不意外齐瓦的做法,因为这就是齐瓦的个性。
“我知道……”她露出一个哀伤的表情,自责地说。“但我辜负了他的心意,也伤了他的心,我太不知好歹了。”
“怎么说?”
“我认为他二十四小时守着我对我来说是种压力,所以要求他给我一点时间和空间。”她露出无奈的苦笑,一五一十地说出当时的情况。“也许是我的表达能力不好,我的话终于惹恼他了,他告诉我要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就转身走了。”
原以为来就可以碰到齐瓦,化被动为主动,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转变,没想到竟然看不到他人,让她惊觉有可能会失去齐瓦。
她向来只靠自己,但面临失去齐瓦的可能,让她心神大乱,什么计谋都没了,急需旁人的意见,替她出个主意。
“这实在不像齐瓦的作风。”阿郎不解地低喃。“他这个人一旦锁定目标,就会贯彻始终,不会半途而废才对啊!奇怪……”
“齐瓦认为我不够爱他,只是被动地接受这段感情。”她说出最大的症结点。
“你是吗?”
“我当然爱他,只是我不像他经常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她老实承认。“不过他有一点说得没错,我对这段感情的确是被动地接受,从来没有主动付出过。”
“既然知道问题的所在,那就简单了。”阿郎黝黑的脸饱含风霜,但一双睿智的眼却彷佛能看破世情。
“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眉头微拢,不解地问。
“所谓的『谈』恋爱,就是要谈,如果什么话都不说,怎么谈得下去呢?再说,双方有来有往才有情趣嘛,你说对不对?”阿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出有若禅理的爱情智语。
“我知道了!”丁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