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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也是咱们一开始就怀疑俞大卫只是个假象的原因,在杀人以前故弄玄虚,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这么大张旗鼓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不对,”项擎朗摇摇头,“如果是死者开门让凶手进入。那么死者就不可能毫无挣扎的被袭击。我猜凶手进入房间时,死者已经昏迷或者被缚住手脚。”
“不可能!”小高说,“死者身上没有挣扎过地痕迹。你忘了?”
徐悠悠接口,“我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啊,”见小高瞪大眼睛,她连忙解释,“我们都知道人地承受能力有限,就算一个人甘心受死,这种疼法……就算不逃跑,也忍不住要喊痛吧?”
“会不会是先隔断他的动脉。等血流干了,再去……那个,”小高摸摸自己的脸。
“那更不可能了,如果只是隔断手腕的脉搏,流血量不足以让人昏迷,而且血液是会自凝的。最重要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血液怎么会弄得房间里到处都是?”徐悠悠道。
“从前一天晚上九点以后就没有人见过洪天兆……会不会那时候他已经被人控制了?”项擎朗道。
“非常有可能。”徐悠悠点头。
“喂!”小高不高兴了,“死者没有挣扎没有服用药物,怎么被控制?难道真的找把枪顶在他头上守一夜?”
“如果,在他的手腕和交腕处带上类似护腕的东西,再那绳索困住。会不会就留不下伤痕?”徐悠悠瞪大眼睛说。
小高一拍额头。“那样的话很容易挣脱吧?”
“你可以试试。”项擎朗挑挑眉毛。
小高低者头没有说话。
项擎朗也明白,徐悠悠说地方法应付一时还可以,时间长了还是会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导致皮肤出现瘀痕。
“我们先假设。死者开门让凶手进来!我来扮演死者,小高,你演凶手!”项擎朗招呼道。
两人来到门口,项擎朗打开门,小高假装进入。
“现在,我招呼你坐下,你来决定什么时候袭击我。”
“等等!”徐悠悠喊停,“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窗帘拉开?”
“对啊,大白天的,你拉窗帘干嘛?”小高显然已经进入状况。
“好!”项擎朗走去拉窗帘,转身对小高说,“记住,你只能攻击我的脸部。”
“啊……”小高泄气,“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精确到脸部?而且脸部的伤口不会致命,死者有足够的时候逃亡。
“不对,不对,脖子后面还有一道伤口!”徐悠悠道。
项擎朗翻个白眼,“小高过来,勒住我的脖子!”
小高照做,从身后用右手臂勒住项擎朗。
“接着用刀划我地脖子!”
小高楞了,左手举高,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在自己的手臂和项擎朗地脖子之间塞进一把匕首。
“看到了吧?除非我失去抵抗能力,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从后面袭击。”项擎朗挣脱小高的胳膊。
徐悠悠懊恼的拍拍额头。
“我们只能假设死者当时已经被控制住。”项擎朗冷静的说,“而不是去猜测他如何被控制。”
小高和徐悠悠都点点头。
“凶手应该有那么长时间监视死者,换句话说,当时房间里只有死者一个人。”项擎朗接着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徐悠悠的手轻轻发抖,她一直努力忽视2101房间那些依旧存在,仿佛可以闻到血气地恐怖现场,好像她十岁时,她曾经历过地那次……人间地狱。
尖叫声,怒吼声,哭泣声……还有,刀子一刀刀刺入肌肉的声音……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男人不停的怒吼同一句话。
“悠悠,悠……悠,跑,跑啊!”女人趴在地上,伸出手一直冲她摆动。
她眼睛里只有一片血红,动不了,也不敢动,耳边轰鸣,信念崩塌。
男人冲过来拉住她地胳膊,轻轻一甩,她小小的身子分出,头砰的撞在墙上,血当时就流了下来,慢慢模糊了双眼。
女人拼命的站起来,摇晃着扑在她身上,“她,她是你的孩子!”她大声喊道。
男人愤怒的踢开挡路的茶几,凳子,还有她的玩具狗,仿佛地狱使者一般,手举尖刀一步步向她们靠近……
不能晕,不能晕……徐悠悠的指甲用力抠着手心,如果,如果十岁那次,她不是晕倒,而是大声喊救命的话……
所以,不能晕倒,不能晕倒……
项擎朗和小高还在研究案情,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身冷汗,脸色煞白的徐悠悠。
她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坐在床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洪天兆不是她,不是十岁的徐悠悠,他会呼喊,会想办法自救,会用尽一切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脸 30 背后的故事
捕骆炜森是在三天以后。
这三天,项擎朗和徐悠悠,小高深入了解案情,调查现场可能遗留的一切可能线索;江守言和孟醒则走访了L市几乎所有和骆炜森,骆奇有关的单位,朋友,亲属。
当真相浮于眼前,才发现原来这个案子的所有人都是一场悲剧的受害者。就好象多米诺骨牌,轻微的举动,引发一连串的崩塌。
骆炜森表现的异常镇定……一场十年都不曾消退的仇恨,一个谋划十年的复仇,一个处心积虑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慌乱,也没必要慌乱。
项擎朗依照法律宣读了权利。
“我想你很清楚我们逮捕你的原因。”他没有直接开始审问,而是从侧面入手。
骆炜森不置可否,“如果是因为2101房间死人,难道你们想告我玩忽职守?”
“我们调查显示,二十三年前,在本市H大学曾经有三个学生同时退学……”项擎朗看着骆炜森的眼睛说道,“经济系男生元明礼,酒店管理系女生方素容,酒店管理系男生张范想,也就是……改名前的骆炜森。”
骆炜森耸耸肩膀,“我看不出来我退学,改名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后来还是通过自考取得了本科学历,应聘时手续齐全,我想,算不上欺诈吧?”
“元明礼,就是2101房的客人。”
“哦,这么巧。”骆炜森笑。
“你觉得二十三年前的事,我们就调查不出来吗?”项擎朗好笑的说,“没错。时间过了这么久。资料上也不会填写你们地关系,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地前妻,她对于这件事可是了解的很。”
骆炜森沉默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怎么找到你前妻的?她跟你离婚以后就出国定居,再也没有回国,我们通过大使馆,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她……不过,根据她所提供的消息,我想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你的前妻是方素容的好友。不。应该这么说,你,方素容,还有你前妻,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想关于你们的恩怨。她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骆炜森的手捏成拳头,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一开始。只是普通地三角恋爱,你前妻喜欢你,你喜欢方素容,而方素容,或者也是喜欢你的。你和方素容从高中起就是恋人关系。后来你们三人一同考上H大学……本来一切都很好。你家和方素容家甚至等不及你们毕业就想帮你们筹备婚礼,就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了元明礼。”
“元明礼横刀夺爱。方素容认识他不到一个月就和你提出了分手。这件事给你的打击非常大,据你前妻介绍,你曾经几次冲到元明礼宿舍殴打他,后来被学校警告处分,在那之后你也一直郁郁寡欢,经常自言自语说要给他们俩好看!就这样过了不到半年,你的情况稍微有些好转,谁知道你无意中听到你前妻和方素容的对话,才知道方素容居然已经有了元明礼的孩子……你觉得这是个机会,马上报告了学校。就这样,方素容和元明礼被勒令退学!”
“当然,方素容对此非常生气,她一度以为是你前妻出卖了她,几乎闹到绝交,后来才知道是你从中搞鬼,她一怒之下就把你考试作弊地事抖了出来……三败俱伤,你们三个人差不多同时被学校开除……”
骆炜森的脸变得铁青,但是依旧强忍着没有说话。
“退学以后,方素容索性安心养胎,等着和元明礼结婚。你一直没有离开X市,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那时候方素容已经有了七个月地身孕,元明礼和她商量等她生下孩子就结婚,当然,这一切方素容都没有告诉家里。就在那年九月,方素容生下一名男婴,同年十一月,元明礼回三元村,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趁方素容去三元村找元明礼,把孩子托付给房东照看的机会,悄悄的把男婴偷了出来。方素容去三元村,得到的却是元明礼要和赵靖结婚的消息,她被村民阻挠,根本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