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凝没啥意见。
“我找领班带你去换衣服,你得好好表现。”艳虹说道。
“我会的。”雪凝欢喜地点头。
艳虹随即以无线电召来领班,交代她领她“入门”,迳自走进一个包厢。雪凝一直看着艳虹的背影,就像个高贵的女神似的,她望之兴叹,觉得自己站在她身边简直像个不成熟的黄毛丫头。
“嘿,你别再看了,快随我去换衣服吧!”领班提醒她。
“哦,好。”雪凝随她而去。
十分钟后她别扭地穿着低胸且开高衩的黑皮衣,腿上穿上黑色网袜,头顶着白色的长耳朵,成了不折不扣的兔女郎。她几乎不认识镜子里的人是谁了,掩着暴露的胸口,这才知道自己还挺有本钱做这么冶艳的打扮。
“喂,你照镜子要照多久!出去上工了。”领班等得不耐烦地催促。
“嗯。”雪凝放开掩在胸口的双手,随她走出去。
她的第一个工作是被指派端陈年威士忌到201包厢,领班指示了她位置,雪凝一看是艳虹方才进入的那个包厢,她走过去瞧见喷沙玻璃门上烫金的201包厢字样,放胆地走进里头。灯光幽暗中她看不清楚人们的面貌,只大略瞧见是一票男客人,许多亮丽耀眼的女公关陪着他们唱卡拉0K,或划酒拳,倒是没看见艳虹女神的身影。
她目光不敢乱飘,把酒放下,突然前方伸来一只手,直摸她的胸前而来。她一惊,一张千元钞票已塞在她的双峰之间,那人的指尖还隐约触碰到她柔软的胸口。
呵!她胀红了脸,难道客人都是这样给小费的吗?她真不知是要道谢,还是一拳挥过去。
浑噩中她目光往前方移,一瞧怔住了,那个塞她钱的男子好英俊,看起来很眼熟……不就是钻石公司的总经理韦大哥!他穿着宽松的白上衣、黑长裤,银白的发整齐的束在脑后,气质介于浪子与艺术家之间,横看竖看都有说不出的帅劲。
他正一脸玩味地瞧着她,她心慌又错愕,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不会吧!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韦翔杰有趣地说,打从她一进来,他的目光就跟着她打转,没想到她卸去平常的衣着是这么有女人味,纯黑的兔女郎装和她雪白的肤色相映,别有一番风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可说相当惹火,光看就有教人血脉贲张的冲动。
“你怎么会来这里?”雪凝很想表现得自在些,不让他看出她其实是为了那枚钻戒而下海,偏偏他深幽的双眼直盯着她,害得她连吸呼都尴尬,心跳无端的变快。
“有人规定我不能来吗?”韦翔杰拿了酒杯示意她倒酒,又说:“我以为你是在外商公司上班。”
雪凝手指微颤地打开瓶盖为他斟酒,咬咬牙低低地说:“我高兴在哪里上班是我的自由。”
一室热闹中,低回在他俩之间的是一种奇异的氛围。他看出她对他略有敌意,但那张晕红的小脸和微蹙的蛾眉就是有说不出的动人气息,引起了他对她相当程度的兴趣。
“你们认识?”艳虹从洗手间出来,听到他们的谈话。
雪凝放下酒瓶,眼看着艳虹怡然自得地坐到韦翔杰身畔,亲密地紧挨着他,还勾住他的手臂,突然有股闷闷的热气憋在胸口,教她难受。“我跟他半生不熟。”她今生最倒楣的事就是遇见他了。
艳虹见雪凝出言不逊,出声制止。“小雪你说话得当心点,他可是……”她话没说完,因为韦翔杰对她使了眼色。
雪凝感到古怪,他为什么不让艳虹说?她很想知道他可是……什么呢?她心生好奇,艳虹竟转而对韦翔杰说:“我的主,你别怪她,她才头一天来上班,还欠调教。”
雪凝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艳虹竟叫他“主”,乍听之下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只是一个小妾,想必他们是关系匪浅?说不定两人是床伴关系……她想着替他们脸红,忘了担心他是否会看穿她来此当公主的目的。
“哦。”他牵动唇角,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雪凝真不知他那声“哦”代表什么,唇上那令人心底发毛的笑痕又是怎么回事?
“你出去帮忙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艳虹好言对她说。
她拿着托盘退了出去,走到门外,老觉得胸口卡着个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张千元大钞,她差点忘了它的存在了,羞恼地取下,莫名感到羞辱,这竟是她拿到的第一笔小费。
接下来她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客人?想来她就开始打退堂鼓。心在进退维谷之间,可她明白自己毫无退路,还是得咬紧牙关当她的公主。她走回吧台,无论如何仍得继续工作。
包厢里韦翔杰啜了口威士忌,低声问艳虹:“她真是头一天来上班?”
“嗯。”艳虹轻倚在他臂上点头。“她怎么会说跟你半生不熟呢?”
韦翔杰没有回答。
“一定是不熟才会不知道你是狼烟的老板。”艳虹娇媚地说。
韦翔杰仍没有再开口,虽不说,却已猜到雪凝为何而来,她一定是想多挣点钱还他吧!
不过她也真会选,到他的地盘上挣钱还他,真是有意思。他的投资包罗万象,这之中包括连锁酒店,专供浪子们寻欢作乐,而他本身就是头号浪子,认识他的人都称他“狼主”,意即狼的首领。
想必他在台湾的这一个半月,会常见到她了。
想起她诱人的模样,他唇上浮起一丝淡而无痕的笑意,他不只乐于见到她,更想和她来个特殊交易,她可以换个方式还他钱,例如陪他一个月。
他想着,眼色由森峻转变成掠夺的诡谲,她可是只鲜美的猎物,被他盯上,她就得心甘情愿,无条件地投奔到他的怀抱……
“我的主,你久久才回来,今晚就让我陪你好吗?”艳虹心想他一定会要她相伴。
“不。”这淡漠的一声拒绝敲痛了艳虹。她倚着他的身子蓦然一僵,知道他这么说表示再也不需要她,他是一匹无人拴得住的狼王,就算她有多爱慕他,也只有黯然退下的分儿了。
半夜三点,酒店打佯后,公主们全在更衣室换上便服,大家都眉开眼笑的数钞票,包括雪凝,她也领到不少,厚厚的一叠,可她没力气去数,她头昏,胃不舒服,很想吐。今晚有客人起哄要和她这个漂亮的美眉干杯,她为了小费喝了一杯又一杯,有点醉了。
“别偷懒哦,做完清扫工作才能回去。”领班对所有人说。
每个人都不敢怠慢,离开更衣室,只有雪凝连衣服的扣子都扣不好,连连打哈欠。
“你还在蘑菇什么?”领班催促她。
“就……快好了……”雪凝急急把上衣扣,收好钱,摇摇欲坠地往门口走。
“慢点。”领班绕到她身前,嗅嗅她,一脸惊诧地问:“你喝酒了?本店规定公主不能喝酒的,你不知道吗?”
“你又没说。”雪凝醉茫茫地回话。
领班翻了个白眼。“这还用我说,这是行规,到哪间酒店都一样,你自己如果喝醉了怎么服务顾客?我们可是服务业耶!”
“是,明天起我会注意的。”雪凝频频点头,她可不想丢了这工作。
“你哦!可别害我哦,我们老板回国了,他会常来酒店,到时他如果发现有公主喝酒,我就惨了!”领班揪着她的手臂,严厉地警告她。
“你说艳虹吗?”她一直以为艳虹是老板。
“艳虹姐是受聘的经理,我们老板可是大人物。”领班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也懒得再和她多说,放开她催促道:“你快去做清扫工作,我检查完要回家了。”她迳自往外走去。
雪凝有听没有懂,这当不她也管不了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她只想回家倒到榻榻米上睡个够,她走进酒店内部,勉强自己把所有桌椅都擦干净。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酒店大门关上,所有人全都走光了,街上一片冷寂。雪凝一个人站在红砖道上想拦小黄回家,苦等了十分钟,但路上一辆空车也没有。她体力耗尽,站也站不稳,只好蹲下身,一脸无措。
就在她不知怎么办才好之时,一辆银色宾士停在她的前方,靠红砖道的车门开了。“太晚了,你很难拦到车的。”她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就听到韦翔杰的说话声。
雪凝看到车里的驾驶人正是他,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头昏脑胀地问:“你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走到哪儿都遇见你?”
“我没空和你闲扯,要我载你一程就快上车。”
这么恶劣的语气,简直高傲得可以,她才不想搭他的车咧!
“你杵在那里做什么?”韦翔杰闷声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