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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你战——”
她喉头哽咽,竟说不出那个“死”字,而且,话尚未出口,一种心如刀割的痛苦已然涌上,好像她曾真切的历经过他的死亡。
“如果我战死了,是吗?”他开口替她问了。“那么,我的人会依我的交代一刀杀了你。”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口中的漠然与残酷。
“美人不寂寞,但要你像个妓女在许多男人的怀里来去,你宁愿一死吧?”
她脸色微微发白,不敢去想那些情景。
“你放心,没有我战亡的消息传回,就没有人敢动你,所以,你最好天天祈祷我一切安好!”
在她尚未做出任何回应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汲取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就怕没了机会……
“要记得想我。”
怕抱太久,舍不得放开,他立刻又放开了她,只将刚刚她柔软身子贴靠在怀中的感觉烙印在脑海。
转身步出大帐,他翻身上了马背,静静的再看一眼也步出大帐的风曼筠,才策马离去,鲁凯也向她点个头,率领近万名骑兵尾随而去。
风曼筠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幅壮阔场面,五脏六腑全揪成一团。这是真实的战争,有些人将回不来了,而她希望,真诚的希望,黎威能平安回来……
在他离开后,她才知道他竟将她托付给懦弱的秦烈,难道是因为他看来是全匈奴最没有威胁性的男人?
而一天天相处下来,她发现秦烈真的很害羞,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也总是低着头,再不就是捂着那片被胎记遮了大半的脸才敢看她,自卑感极重。
不过,也诚如黎威所言,即便她独处在他的大帐里,也没人敢动她,所以,除了两名被派来伺候她的女奴可以接近她外,也就只有杜谷在她身边张罗所需。
也多亏了杜谷,他天天向她报告军情,在黎威的领军下,匈奴部队这趟出征似乎是有如神助的所向披靡,所以,那些妄想侵占匈奴土地的其他民族不是被合并,就是成了匈奴的奴隶,战绩辉煌。
一日又一日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征战竟打了三个月之久。
寒冬过去了,在初春时分,卧病已久的单于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而,黎威征战未归,因此,匈奴的宗教领袖萨满法师,在主持老单于的丧礼后,便在其他部落领袖的见证下,宣布黎威为大匈奴国的新一任单于。
初春,远山传来一声轰隆的雷鸣,风起云涌的天际划过几道白色闪光,紧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藏身于北台湾山区的圣殿组织内,在一个地板上画了个太极图案的房间里,司韫伦正把玩着一块发亮的长方形石块,上面刻有特殊图腾及精细的金龙,这原是摆放《无字天书》的地方。
而努力感应天书所在的战宸羽,在细看前方历经千年洗礼的铸铁黄道经纬仪的两个交叉圆连动都没动,他轻声一叹,转头看着那块石头当魔卫方块把玩的司韫伦,“你在干什么?”
“当侦探。”
“什么意思?”
战宸羽这一问,司韫伦反而一怔,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一辈子守护《无字天书》的三位成员中,堪称最资深的伙伴,“我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他忍不住调侃起他。
虽然两人的年纪一比,应该是差不多,可问题是,他好歹也投胎转世好几次,不仅当过男人也当过女人了,只不过是全忘了喝孟婆汤而已。
瞧战宸羽还是皱眉不语,他就好心的替他解惑,“是你说曼筠被黎威带回匈奴是命中注定的,她势必得走这一趟,但我们不能插手,因为那是她的”命“,至于”运“为何,得由她自己主宰,可是,”他低头又把玩起那块石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这块石头偶尔会像着火似的发出温温的金光,而且是从曼筠被带走后才有的现象,所以,你说这块石头会不会藏有什么秘密或天机?”
“有这种事?”
战宸羽走过去,接手一看。果然有温度,但不烫手,他试着感应,却发现它储存的能量竟是“爱情”?!
“知道什么了?你的表情怪怪的?”
战宸羽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他听,“我也不明白原因,但若真如你说的,是在曼筠离开后,那也许就表示——”
“表示什么?”司韫伦又拿过来给它翻一翻。
“曼筠和黎威的爱情有谱,不然哪来的能量?”
“那是好事啊,只要天书自己别搞破坏就行了。”
战宸羽也有同感,“看来,有时间,我们该去看看曼筠。”
“没错,去看看她在古匈奴过得好不好。”
风曼筠在匈奴的日子是平静无波的,一直到这一天——
“快来啊!快来看啊,黎威耆王,不,黎威单于回来了!凯旋回来了!”
这是个有着金色晨曦的美丽早晨,随着从远百近的如雷欢呼声,整座王城在晨光中沸腾起来,而伴随而来的是渐行渐近的奔腾马蹄声。
大帐里,熟睡的风曼筠被这喧嚣的声音吵醒,但因为声音太杂了,她反而无法听出引起这阵骚动的原因为何。
直到大帐的帘子被用力掀开,她震愕的看到风尘仆仆归来的黎威,一身皮革战甲的他虽然面上满布风霜,但在她眼里却是如此的英姿勃发。
瞬间,她的心跳加快,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在心里蔓延开来。他回来了!
黎威静静凝睇着半坐在毯子上的风曼筠。她一如他记忆中的美丽,脱俗绝尘,粉嫩而动人。
只有上天知道,当他挥军与东胡、月氏,甚至与西域各国对战时,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
四目对望,一时之间,竟无人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曼筠在他那双黑眸中看到赤裸裸的渴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蓦地,鲁凯走进大帐,他看着脸儿微红的风曼筠,“抱歉,借一下黎威,百姓们想好好的瞻仰这位凯旋归来的新单于,当然,还有那些妻后母也等着……”
她神情一怔,乍见到黎威的喜悦瞬间消失。
当老单于过世后,众首领都认为老单于的妻妾应留在黎威身边伺候,因为黎威是个无比英勇的男人,需要更多的女人为他孕育子嗣,让他优良的血统可以延续下去。
黎威注意到她的表情变了,美眸里初见到他时的熠熠光芒消失了,换上一片漠然。
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鲁凯尴尬的与黎威交换目光,黎威给他一记眼神后,他明白的点点头,准备待会出去,就将那些女人带到风曼筠看不到的地方,不过,他不忘提醒黎威,“百姓们要为你欢呼庆祝,就以天地为席,所有的酒肉都上了桌,只等你了。”得到黎威一个颔首,他马上退出大帐。
“换上正式衣饰。”黎威看向风曼筠命令。
她摇摇头,“可我不想——”
“要我替你换上?”
看着他那双写着认真的黑眸,她叹了口气。
这段日子的相思与忧心是一日多过一日,她知道自己爱惨了他,可要她跟别的女人分享他,她真的办不到,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但这是属于他的光荣时刻,她愿意参与。
她起身简单梳洗后,在那件单衣外,穿上毛皮上衣及长裙,简单的以一条发带将及肩长发束起来,但他却走近她,扯掉那条发带,让那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宣泄而下,令五官精致的她又多了抹动人的纤弱感。
他直勾勾的凝睇着她,看得她又是脸红心跳,浑身不自在,她连忙低头,“我们走吧!”
她朝外走去,冷不防的,一双铁臂扣住她的腰,下一秒,她被抱贴在一堵宽厚的胸膛前,还有股混合着野性与青草气味的诱人气息,她急切的要脱离这个魅惑的拥抱,但他抱得好紧,她忍不住抬头,“放开——”
他低头攫取了她的红唇,她惊愕的瞪大眼睛,却阻止不了他太过饥渴的掠夺。
一直到尝够了她的味道,在她几乎因为无法呼吸而瘫软在他怀里时,他才放开她,不过没给她喘气的空间,他扣着她的腰步出大帐。
“黎威单于!黎威单于!”响彻云霄的欢呼声陡地响起。
耀眼的阳光下,是一张张高举酒杯而笑容满面的脸庞。
风曼筠错愕的扫视众人,不意扫到秦烈远远的站在一角窥探着黎威,只是那真的是他吗?
那双带着愤懑嫉妒的黑眸叫她陌生,是她从不曾在他身上看过的。
此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一对上她惊愕的眸光后,他脸色丕变,猛然低头,再抬头,又是那张怯懦的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