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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值得。”
他转身朝楼梯大步走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芭比往后靠在墙上,吁出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伸手抹去汗水时,手还在不断地发抖。
砸锅
3
罗密欧·波比的货车刚转进麦克莱奇家的车道,哭个不停的克莱尔便马上冲出家门。
“妈!”小乔大喊,甚至在罗密欧还没完全停下来前,便已冲出车外。其他人随后下车。“妈,出了什么事?”
“没事,”克莱尔抽泣着说,一把抓住他拥入怀中。“我们会有探访日!就在星期五!小乔,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见到你爸爸了!”
小乔发出一声欢呼,抱着她转了一圈。班尼抱着诺莉……生锈克注意到,这个厚脸皮的小鬼还趁机偷亲了她一下。
“罗密欧,载我去医院。”生锈克说。他们在车道上倒车时,生锈克还朝克莱尔与孩子们挥手道别。他很庆幸能在不用与麦克莱奇太太交谈的情况下离开这里,母亲的直觉可强大得很。“你可以帮我一个忙,试着说英文,而不要用那种你常用的漫画式狗屁法国腔吗?”
“有些人就是没文化素养,”罗密欧说,“所以老是嫉妒那些办得到的人。”
“嗯,不过你老妈也是穿雨鞋的乡下人啊。”
“这倒是真的,不过她只有雨天时才穿。”
生锈克的手机再度插话,这回是短信。他翻开手机上盖,阅读短信内容:晚上九点半在刚果教堂牧师宿舍碰面,不见不散。杰姬·威廷顿。
“罗密欧,”他说,把手机盖上。“假设我能从伦尼父子手中幸存的话,你要不要考虑今晚和我一起去开个会?”
砸锅
4
吉妮与他在医院大厅碰了头。“今天是凯瑟琳·罗素医院的伦尼日,”她这么说,看起来似乎没因这件事感到不开心。“瑟斯顿·马歇尔一直在照顾他们两个。生锈克,这男人根本就是上帝的礼物。他明显不喜欢小詹——他和弗兰克在切斯特塘那里揍了他一顿——不过还是完全拿出了专业态度。这家伙在大学英语系教书实在有点浪费——他应该从事这行的。”她把声音放低,“他比我还行,也远胜过抽筋敦。”
“他现在在哪儿?”
“回住的地方了,探望他的年轻女友与他们照顾的孩子。他似乎真的很关心那两个孩子。”
“喔,我的天啊,吉妮坠入爱河了。”生锈克笑着说。
“少无聊了。”她瞪了他一眼。
“伦尼父子在哪两间病房?”
“小詹在七号病房,老的在十九号。老的那个是跟席柏杜那家伙一起进来的,不过他肯定又派席柏杜去跑腿了,因为他去看小詹时,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她露出嘲讽的微笑,“他没待很久,大多数时间都在忙着打手机。虽然那孩子又恢复了理性,但从头到尾都坐着不动。亨利·莫里森带他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老詹的心律不齐呢?现在情况怎样?”
“瑟斯顿让他的状况稳定下来了。”
只是暂时而已,生锈克心情还不算坏地想着,等到烦宁的药效一过,他那颗烂心脏又会开始重新跳起舞来了。
“先去看那孩子。”吉妮说。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人,但她依旧压低了声音,“我不喜欢他,从来没喜欢过。只是现在我为他感到遗憾。我觉得他来日不多了。”
“瑟斯顿向伦尼说过小詹的状况吗?”
“说过,毕竟问题可能严重得很。不过,他显然认为没有那些他在打的电话重要。可能有人告诉他星期五探访日的事了吧。伦尼因为这件事气得不轻。”
生锈克想起黑岭上的那个方块。那个薄薄的东西,不过只是个面积小于五十英寸的长方体,但他却没办法将之抬起,甚至连稍微移动一下也办不到。同时,他还想起了他于瞬间瞥见的那几个大笑着的皮革头。
“有些人就是不欢迎访客。”他说。
砸锅
5
“你觉得如何,小詹?”
“没事。好多了。”他的声音无精打采,穿着一件病袍,坐在窗边。阳光无情地照在他憔悴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操劳过度的四十岁男子。
“告诉我你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要去学校,结果先去了安琪家。我想叫她跟弗兰克和好,他实在不怎么会讲话。”
生锈克在考虑要不要问小詹是否知道弗兰克和安琪已经死了的事,接着决定算了——问了又怎样?于是他问:“你要去学校?那穹顶怎么办?”
“喔,对。”同样无精打采、无动于衷的声音。
“我都忘了。”
“孩子,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
“你妈妈的名字是?”
小詹想了一下。“杰森·吉昂比'1'。”他最后这么回答,接着尖声大笑,只是就连笑声也无精打采,脸上的憔悴神情始终没变过。
'1'杰森·吉昂比(Jason Giambi,1971—),美国职棒选手。
“穹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星期六。”
“是多久前的事?”
小詹皱着眉头。
“一个星期?”他最后这么说,接着又说,“两个星期?肯定有一段时间了。”
他总算把头转向生锈克,双眼闪烁着光芒,眼神里融合了瑟斯顿·马歇尔帮他注射的镇静剂药效。
“是芭—比派你来问我这些问题的吗?他杀了他们,你知道的。”他点点头,“我们发现了他的军几爬。”停了一会儿,“军籍牌。”
“芭比没派我来做任何事情,”生锈克说,“他还在监狱里。”
“很快他就会下地狱了,”小詹干巴巴地说,语气平铺直叙。“我们会审理他,判他死刑。我爸是这么说的。缅因州没有死刑,但他说现在是战时。鸡蛋色拉的卡路里太高了。”
“这倒是真的。”生锈克说。他带着听诊器、臂式血压计与检目镜,此刻则把血压计臂环套在小詹的手上。“小詹,你可以说出最近三任总统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布什、普什和塔什。”他疯狂地大笑起来,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小詹的血压是147/120,让生锈克做好了状况恶化的心理准备。“你还记得在我之前,是谁进来医治你的吗?”
“嗯。就是我跟弗兰克在切斯特塘发现两个孩子前碰到的那个老家伙。我希望那两个孩子没事。他们很可爱。”
“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艾登和艾丽斯·艾普顿。我们一起去夜店,那个红发女孩在桌子底下帮我打手枪,觉得先处理过,这样等一下她才爽得到。”停了一下,“成交。”
“嗯哼。”生锈克用检目镜检查。小詹的右眼没事,但左眼的视神经盘却鼓了起来,也就是视乳头水肿。在后期的脑瘤中,这是种常见症状,总会伴随着肿胀。
“看见任何绿色的东西吗?硬汉?”
“没。”生锈克放下检目镜,把食指举至小詹面前,“我要你先用手指碰我的手指,接着去碰自己的鼻子。”
小詹照做了。生锈克开始缓缓前后移动手指:“再来。”
第一次,小詹成功碰到了移动中的手指,接着碰了鼻子一下。只是接下来那次,他的手指却打在自己的脸颊上,而非碰。第三次,他则连手指也没碰到,最后摸着自己的右眉。“哇喔。还要再来吗?我可以一整天这样做个不停。”
生锈克把椅子往后推,站了起来:“我去叫吉妮·汤林森帮你开处方签。”
“给我处方签以后,我就能回捏了吗?我是说回家。”
“小詹,你得在这里跟我们一起过夜,需要持续观察。”
“但我没事了,不是吗?我之前头也痛过一次——我是指真的痛得看不清东西那种——不过现在没事了。我没事了,对不对?”
“我现在什么都无法确定,”生锈克说,“得先跟瑟斯顿·马歇尔谈谈,查一些数据才行。”
“老兄,那家伙又不是医生。他是个英文老师。”
“或许吧。不过就我所知,他对待你的方式,比你跟弗兰克对待他的方式好多了。”
小詹打发似的挥了一下手:“我们只是闹着玩。再说,我们也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不是吗?”
“这点我就不跟你争了。至于现在,小詹,尽量放轻松点。不如看一下电视如何?”
小詹想了一会儿,接着问:“晚餐吃什么?”
砸锅
6
在这种情况下,生锈克唯一能想到减轻肿胀的方式,就只有直接在小詹·伦尼的大脑注射甘露醇。他拿着病历走出门外,看见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