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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拉沃德见杜根这么一闹,是不大可能再跟他商量退位让贤的事了。卡维利现在最担心的是副总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总统,然后名正言顺地宣布继任总统。要知道,育空堡和“上帝之门”基地甚至整个阿拉斯加都是符拉沃德的老巢。现在,这只保守的老鹰就像翱翔在落基山丛山之巅的雄鹰一样,发出锐利、冷酷的眼光,注视着巨型半球前的杜根。
“哈罗德,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先到指挥部会谈吧。”符拉沃德冷漠地说。
卡维利将军不禁为抽了口凉气,身边的副总统已经抽出了手枪,贴在腰间指着总统。那同样是一把柯尔特M1911A1手枪,而且保险装置已经解除。
杜根见状却巍然不动,他面对着符拉沃德——应该说是面对着枪口站立着,上身稍微后倾。迅速冷却了的激情在脸上留下僵硬的表情,但他额上的头发却依旧竖立在寒风之中,双眼放射出愤怒的光芒。
“马克,你知道你的这个举动已经使你彻底走上违反联邦法律的犯罪道路。”杜根压抑着怒气说。
“哈罗德,每一届总统都会面临枪口的威胁。”符拉沃德微笑着说,“只不过这一次比较特殊,持枪的人是你的政治伙伴。”
“我们曾一起演讲,一起拉票,一起赢得选举。可如今你竟然拿着枪对着我。”杜根大声说,语气中充满了深切的怀念和痛苦的悔恨。
“是的,哈罗德,我也很怀念那段时光。”马克?符拉沃德保持着微笑,“我还清楚记得,当得知我们在宾夕法尼亚胜出时,你紧紧地拥抱了我。”他突然话锋一转,慨叹道:“可惜啊,这一切都成为过去了。”然后他用严厉的口气命令:“跟我们走,去地下指挥部!”
但总统没有动。符拉沃德身后的布隆伯格将军却行动了,把一支手枪枪口抵在了符拉沃德腰间。
“够了,马克,放下枪吧。美国的内部斗争该结束了!”布隆伯格高声叫道,声音很大,却有些震颤。
众人都吃了一惊,无论是忠于符拉沃德的官员,还是立场转到杜根的将军。
符拉沃德却临危不乱,平静地问:“阿利,你怎么也站到对面去了?”
“我从来没有站在谁的对面。我只忠于美国!我发过誓,誓死捍卫美国的利益。”布隆伯格口气激动而紧张。对于这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来说,拿着枪顶着自己人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顶着自己的老战友、美国的副总统!
“我这不正在为美国的利益付诸行动吗?”符拉沃德提高了声调,布隆伯格的临阵反水是他想都没想到过的。
“也许之前是吧。”布隆伯格不满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按计划劝导总统辞职,在联邦宪法的许可下接受权力。可是总统一来,你就用枪对着总统,用美国枪对美国总统,这可不折不扣的违法!我对自己曾经参与你策划这种违法活动的行为感到羞耻。”布隆伯格说着用力地顶住对方。
“你还不是用美国枪顶着美国现任副总统。”符拉沃德反唇相讥。
“我拿着的是华瑟P38,当年和你一起在法国缴获德国将军的。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无异于纳粹,所以我用他们的枪。”布隆伯格悲痛地说,“不像你这个副总统拿着柯尔特M1911A1手枪对着总统,如果约翰?勃朗宁先生泉下有知,真不知道他会作何种感想。放下枪吧,马克。我们的罪责已经无可饶恕。”
第三十三节 育空河畔的枪声
谭雅?亚当斯少校率领海豹突击队在冰冷刺骨的育空河里潜行了约有一英里,接近了圣陀岛对面的北岸。
少校停下来,悬停在水里摆了摆手,后面的人跟着停下来。谭雅于是拆开“海猪”把手上的一根潜望镜,小心地伸向水面。
这是一根伪装成一段枯枝的微型潜望镜,它被缓缓地升出水面,如同水中立着一根干枯的树枝。凛烈寒风下的河面水波荡羡,其实这根突然出现的树枝特别显眼。但所幸,岸边的非常平静,树林里、滩涂上都没有人影。只有树林和带刺的蛇形铁丝网在风上微微颤抖。
谭雅收起潜望镜,用右手连续做了三个前摆动作。突击队员马上放下“海猪”,卸下背后的氧气瓶,游向岸边。
这支突击队被称为“海豹”,但队员们上岸却十分迅速利落,悄悄而声息却非常快速而矫健,一个接一个钻出水面,低着头、弓着腰,爬上岸。
干冷的北风不断从极地呼啸而至,犀利无比,刨割着浑身湿漉漉的海军陆战队员。尽管他们穿着紧身的厚厚的防水橡皮衣,但在寒风的吹袭下,刚出水的他们还是感受到强烈的寒意。
海豹们顶着寒风,忍耐着寒冷,冒着危险,匍匐前进,到达了树林边的铁线网前。
蛇形铁丝网可不太好对付,领头的谭雅不得不停下来,示意工兵专长的库克过来剪铁丝网。库克带着工具箱爬过来,其他人则趴在草丛和树林里,端起MP5警戒待机。安东尼?库克中士亮出专用的钳子,小心翼翼,准备剪断它们。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夹裹在凛冽寒风当中从北方传来。所有队员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北方。谭雅迅速抬起望远镜向北方观察,经验告诉她,虽然距离很远,但声音那应该是柯尔特M1911A1那粗大的0。45英寸口径发出的怒吼,她的两条线条硬朗的大腿外侧的套筒现在正插着两把这样的手枪。
声音是从北方那座巨大的人造钢铁圆形山下传来的。但除了充满整个目镜里的超时空传送仪半球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库克停下来拍了拍少校的肩膀,谭雅示意让他继续。
开枪的人谁也没有料到,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巴克利,你……”风中的杜根震惊地张大眼球,干瞪着斜对面的国防部长拉尔森。
这位一直追随杜根的年轻人手里正握着一把柯尔特M1911A1。从这把枪里射出的子弹已经射入阿利?布隆伯格的腰间。老将军痛苦地侧转过身来,满脸通红,怒视着背后的凶手。但他颤巍巍,行将倾倒。
“将军!”卡维利惊叫着冲上去扶住老将军,并迅速按住他的伤口,“救护兵!”卡维利紧张地大叫,就像一名在火线下拯救中弹战友的大兵。
“都别动!”拉尔森晃着手枪对着众人高声嚎叫,然后又对杜根叫道:“先生,我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他们把我安插到你身边时,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好总统。可没想到战争一爆发,你的无能却让无数的美国土地沦陷,让无数美国人民葬身苏俄的铁碲之下!”拉尔森涨红着脸,几乎是哭着大叫。
布隆伯格倒在卡维利的怀里,无力地抬起手中的华瑟手枪,把空洞的握把底口转给索维利看。挣扎着说:“索恩,我的枪里没有弹荚!我本来以为马克会和平争取权力,可没想到他竟然用枪对着总统!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苍老的陆军上将已经上气不接下去,伤口处的鲜血渗过卡维利的手指缝,不断流出。
“马克,收手吧。我们正在污辱美国历史。”布隆伯格抬头对符拉沃德痛苦地说道,“即使我们的名字不会被用俄文写在美国的历史教科书上,后人也会以我们为耻。”
谁知符拉沃德却冷酷地朝他叫道:“够了,阿利。”然后他用枪指着身边的官员大叫:“你们给我听着,不想站在我这边的就站到对面去!”
“看在上帝的分上,马克,快叫救护兵!叫医生来!”卡维利着急地大叫,“他快不行了!”
“好吧。”符拉沃德依然冷冷地说,然后指着旁边那三个已经被吓得呆住了的副官,“你们几个快点把将军送到医护处。快点!”
在持枪的副总统的呵叱下,三名副官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把布隆伯格抬上车,送往基地的医院。
“是剧终的时候了。”符拉沃德举着枪对卡维利说。
“马克,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的!”卡维利压抑着痛苦与愤怒,恶狠狠地说。
然后他走到了杜根的前面,向他立正、敬礼,大声报告:“报告长官!陆军上将索恩?卡维利前来报告!”
杜根也向他回敬军礼,并与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很好,索恩。”
“谢谢,长官!”卡维利高声回答,严肃地走到总统身边。
“果然很忠勇,索恩。”符拉沃德赞叹道,然后扭头对雷?布莱克默说:“该你了,雷。”
“马克,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布莱克默用威胁的口气说,“我已经向参议院提交了报告,你将要接受听证和调查。”
“哦,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符拉沃德奸笑着说,“你的文笔还不错,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