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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焕犹豫了一下,只好同意了。他说:“好吧,那就拜托鲁德尔先生了。”
“好的,总统先生。”
但是,北方的进攻依旧轰轰烈烈地进行着。
坡州田野上一边倒的装甲屠杀继续上演。
失败的耻辱和死亡的恐惧在苏联天启坦克不断发出的震耳炮声中,向残余的韩国装甲兵包围过来。
“长官,我们撤退吧。”无线电里传来了部下绝望的请求。
金泰元借着车长周视镜环顾四周,田野里到处都是被摧毁的韩国新式主战坦克的残骸,有的熊熊燃烧,有的冒着浓烟,有的炮塔炸飞,有的轮履碎裂……面对这些惨不忍睹的悲惨情景,金泰元深受打击,陷入痛苦的绝望当中。
“长官……”对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淹没在一片刺耳的爆音之中。将军不禁为之震动,无线电回路里只剩下嘈杂的静电扰。从车体外面传来的炮声依然清晰可闻,弹药的殉爆、装甲碎裂不断地向天空和大地散播可怕的轰响。
仅仅数十分钟,曾经挡住朝鲜人民军无数次的疯狂进攻、被誉为高丽猛虎、拥有最新式装备的王牌第一装甲师就这样毁灭在苏联的天启坦克旅的炮口之下。
“长官,我们只剩下十辆坦克了!”车里的人向金泰元师长报告。
“剩下一人也不许后退。”少将师长冷冷地说,“第一装甲师死也要死在进攻的路上。”面对着如此之快的失败,他已经出离了失败的痛苦,看到了身后大韩民国的秀丽山河,看到了总统和民众热切期望的眼光,看到了灿烂阳光下华丽韩服飘逸的裙摆,掺杂着泡菜的酸辣味和西式面包芳香,飞舞在每张经过精心雕琢的脸蛋前。
致命的爆炸声接连不断传来,金泰元少将不再理会这些了,他摘下头上的耳机,从座位旁边取出一面光鲜的韩国国旗,然后打开装甲顶盖。
“长官……”
金泰元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爬出坦克舱,展开白底的太极旗。
费德林座车的炮长还以为对手举起了投降的白旗,高兴地大叫:“旅长,敌人投降了!”
“那是韩国的国旗。”费德林海军上校鄙夷地说,“敌人想充英雄,就让他们成为烈士吧!”他见对方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非常兴奋,对着授话器高声叫道:“同志们,还记得纳霍德卡遭受的侵略吗?还记得我们的家乡前线吗?”比罗比詹出生、海参崴长大的费德林激动地向天启坦克的同志动员,“现在,我们就履压着侵略者的土地,屠杀着侵略者的装甲兵!是我们血仇血报的时候了!”
犹大天启指挥官高声嚎叫,声音逼迫着每个苏联坦克兵的鼓膜。“要让敌人感受到苏联的愤怒,苏联的仇恨!让他们遭受天启的灾难,接受末日的审判!”尽管文化水平一般,但费德林嘴里却吐着富有基督意味的言辞,“我命令,前进!向着果川!向着汉城!前进!呜啦!”
“呜啦——”无线电里马上传来情绪激昂的高声呼喊,胜利的喜悦充满了每个苏联战士的胸膛。他们满怀着信心和复仇的欲望,驱动威武强大的现代战争怪兽滚滚向前。
金泰元骑坐在K1坦克正转动着沉重的挂胶履带和钢轮,低吟着,如同苟延残喘的斗犬,拼死冲向敌人。金泰元回望着自己垂死挣扎的队伍,高声大叫:“高丽的勇士们,为了大韩民国,冲啊——”
话音未落,一声尖啸突然而至,紧接而起就爆发出金属碎裂的尖锐响声,然后是一声沉闷有力的巨响。金泰元的座驾被击了。将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连同国旗被坦克冒出的硕大火球包围了。
庞大的天启坦克团隆隆向前,推开韩国坦克的残骸,履压着高丽将士的尸体,气势汹汹杀向果川,杀向汉城。
“前进!呜啦——”苏军坦克无线电通信回路里充满了士气高昂的欢叫,唱起了《坦克兵进行曲》:
铁甲战车坚不可摧 风驰电掣,
坦克战士壮志在胸 豪气冲天。
苏维埃坦克兵奋勇杀敌,
个个是伟大军队好儿男。
炮声如雷鸣 钢甲烁烁闪电光,
战车喷怒火 猛扑向前不可挡。
斯大林同志派我们冲锋陷阵,
亲爱的元帅一马当先在前方。
祖国永远在战士心中,
我们守卫工厂和集体农庄。
我们是装甲突击部队——
飞一般的速度 火一样的力量。
要让敌人知道战争的结局:
不可战胜的英雄是人民!
我们把死亡带给法西斯匪帮,
我们解放世界 带给它和平!
自由的炮火烧死法西斯顽敌,
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叫它毙命!
坦克发动 轰响如雷霆,
越过河流、峡谷和森林……
第十九节 大元帅的权衡
在严峻的军事失利形势前和美国文官武将的劝解下,全焕总统终于同意接受中美调停。但北方的领导人金日成大元帅却不打算这么快就结束战争,在恢复了与前线的联系后,大元帅见右翼东西两军强力的突击取得了令人欣喜的进步,左翼部队虽然收缩了战线,但仍占据着江原道的东部大片地区,使他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不过,在靳尚勋上将眼里,那不过是全面溃败之前的回光返照。他奉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命令再次拜访金太阳,以说服他接受中国的调停,结束无望的战争。
“在这么好的形势下,我们应该剩胜追击。”在心灵控制的恐怖威胁中恢复过来的大元帅又显出雄才大略、英伟过人的姿态。“毛泽东同志不是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金大元帅充满胜利的激情说,“我们必须趁着南方阶级敌人虚弱之机,全力消灭他们,解放全国,统一半岛。”
靳尚勋上将听了伟大领袖这一番话后,笑了笑,然后分析道:“大元帅同志,美军在北汉江河谷的行动只是试探性的,在攻下春川后停止前进并非失去进攻能力,而是在做调整,以便为下一步更大的进攻做好准备。汉城方向的攻击看似犀利无比,可是贵军已经没有了后续的战略预备力量,即使攻下汉城后,恐怕接下来迎接南方的反扑会是个很大的问题。”
听了对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分析,金日成有所动摇了,毕竟他说的全是不争的事实。人民军的一贯作风是急于求成,一开始便使出全力,现在可好,持久的战斗大大消耗了兵力,不仅维持今后的攻势很难,以后一旦南方反扑成功,防守已有的国土也会成问题。但他心中那个统一半岛的心结并没有就此解开,大元帅依然信心十足地告诉靳尚勋:“右翼西路军的前锋是苏联天启坦克旅,威力十分巨大,已经歼灭敌人整编第一装甲师,南方现在拿他们没办法。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攻下并守住汉城。”
“大元帅同志,您难道还认为苏联很可靠吗?”靳尚勋十分不满地质问,“那些差点使您和整个劳动党中央的领导同志丧失心智心灵控制塔,不就是苏联人搞的吗?您难道还相信苏联是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他们不过是想把朝鲜拖入战争的泥潭,让我们都成为他们实现世界霸权的炮灰。”靳尚勋显得有些激动。换作平时,他这位外国将军是不可能对一国元首使用如此直接和情绪化的措辞,但他与朝鲜的同志毕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感情与友谊往往超越了礼节,特别是当下已经关系到朝鲜的存亡前途,更关系到自己祖国的大好形势。
说到心灵控制塔就说到了金大元帅的痛处。苏联的军事顾问开始称是为了帮助朝鲜防备美韩对平壤的斩首式偷袭,可是当心灵控制塔建成投入使用后,许多劳动党中央的同志就开始患上一些怪病,连在苏联和中国受过最好教育的医生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发展到他自己,伟大领袖金日成,也受到严重影响,不仅情绪失控,思维也受到控制。好在刚从国外访问回来的朴延顺果断采取行动,请中国同志出手相救,不然的话,现在的他很有可能早就沦为苏联心灵部队的傀儡了。
看到金日成有所动摇,靳尚勋上将便进一步说:“金日成同志,趁着现在我方具有战略主动权的优势,又有解放了南方大片地区的实质利益,加上当前美国没有足够力量援助南方,又生怕南方拖累了他在本土的战争,极力促成南方与我方对话,所以现在与对方和谈我方非常有利。”
金日成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说:“这样吧,将军同志,我马上召开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和国防委员会会议,讨论此事。”
“好的,金日成同志。”靳尚勋将军只好做如此表示。之后他就离开了人民军临时最高司令部,赶回解放军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