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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本钦差这就有个疑问了,李元芳三个月前才来庭州戍边,与钱大人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百般陷害于你?“
钱归南神色大变,嘶声呐喊:“钦差大人为归南申冤啊!”话音方落,涕泪交流,武重规吓了一跳:“哎哟,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好说……。。”钱归南却已哭得泣不成声,抽抽嗒嗒地道:“如此丑事,某………。某实在是难以启齿。可李元芳欺人太甚,今天我也顾不得脸面了!”武重规听的话中有话,一下子来劲了,催促道:“说!快说啊!”钱归南又连磕几个响头,额头鲜血迸流,整张脸上血泪模糊,就听他如痴如狂地诉说:“李元芳来庭州不过三月,就与庭州的头号萨满女巫裴素云勾搭成奸。然这女人,这女人乃是下官的外室,与下官厮守已逾十年,还为下官生育一子………。十年来下官与此女恩恩爱爱,琴瑟和谐,哪知,哪知李元芳一来就横刀夺爱啊!”
“嗷!”武重规可听到新鲜事了,双眼瞪得溜圆,身体前倾的凑近哀痛欲绝的钱归南,追问道:“这………还有这等事情啊?居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钱归南抹了把眼泪:“谁说不是呢?我,我, 我痛心疾首啊!”武重规好不容易憋住笑,装腔作势的表态:“该死!真该死!那么……。。这事与李元芳陷害你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然得了便宜,莫非还要赶尽杀绝?”
“钦差大人英明!”钱归南声色俱厉地道:“李元芳无中生有捏造事实陷害下官,其意图就是必置下官于死地,他可将裴素云那女人独霸到手!此人之心恶毒之极,真真叫人齿冷。更有甚者,他还与西突厥别部突骑施的乌质勒和瀚海军叛贼武逊私通串通,乘东突厥进攻陇右道之际,计划以沙陀碛中的伊柏泰为据点,发兵进犯庭州。一旦下官受诬陷遭革职,则他们里应外合发起行动,整个庭州不日就将落入他们的手中!”
此话既出,武重规方才听得眉飞色舞的脸容,也骤然阴沉下来,正色道:“钱大人,这里通外国可是滔天大罪,你和李元芳各执一词,分别指控对方,都有确凿的证据吗?”钱归南挺直身躯回答:“下官通敌的证据还等李校尉拿出来。至于李校尉通敌的证据嘛,在明显不过,那突骑施王子乌质勒率领几千突骑施的骑兵,现在就驻扎在沙陀碛中的伊柏泰。据下官得到密报,前段时间的暴雨阻挡了他进攻的计划,现在雨停,他们应该不日就会对庭州发起进攻。下官将瀚海军布置在沙陀碛东线就是为了抵御他们。钦差大人只要在庭州稍作停留,一定能够看到下官的话成为事实!乌质勒与武逊原先并不认识,但这二人却分别于李元芳过从甚密,如果不是他们居间撮合,此谋断不能成!”
武重规连连点头,随即朝李元芳一指:“李校尉,钱大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对他的指控,你又有何话说?”自钱归南开始呼天唤地,李元芳就一直冷眼旁观,自始自终神色不变,这时听武重规发问,方才微微挑起眉尖,平静地应道:“没有。”“哦?”武重规倒也有些意外:“李校尉的意思是……。。全盘应承了?”
仍是干脆的回答:“当然不是。”武重规皱眉:“对钱大人指控,李校尉受不出反驳的意见,自己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对钱大人的指控。李校尉,这案子就是放在你的旧上司狄阁老手中来断,恐怕也对你不利吧?”李元芳轻吁口气,依然不动声色地道:“武大人,我手上没有证据,这不假。但钱大人方才对我通敌暗谋的指控,一样也是仅凭推断,并无半点真凭实据,所谓来自于沙陀碛的进攻,未曾发生如何可以采信?因此,在证据上双方并无区别,您拼什么就认为,此案对我不利呢?”
武重规愣住了,他曾经领教过狄仁杰这般绕来绕去的说理方式,当时就给呛得晕头转向,没想到李元芳也学会了这一套……。。想了半天,武重规迟疑着道:“可是本钦差刚从伊州回来,的确未曾发现瀚海军驻扎过的痕迹。庭州这边瀚海军官本钦差也审问过了,他们的证言都支持钱大人。”李元芳不屑地摇头:“钦差大人,瀚海军都是钱归南的人,就是再来一百个证人,也都一样。他们的话不足为信!”武重规按耐不住,咚咚咚地拍起了桌子:“可不可信你说了不算,本钦差认了就算!李元芳,你目前处境堪忧,最好还是多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李元芳阴郁的脸上突然一抹狡黠的光芒,他神态轻松地对武重规说:“钦差大人,我倒有个建议。”“唔?”“麻烦钦差大人传本案中最关键的认证到场,即可迅速断清本案。”“本案中最关键的人物?谁?”“裴素云。”
钱归南惊得面红耳赤,一时又摸不清李元芳的意图。再看武重规,眼珠乱转,还真动心了。武重规向来好色,被李元芳一提,的确挺像见一见这个萨满女巫,庭州城的头号美人儿,把钱,李二人都勾的神魂颠倒的女人。想了想,他吩咐道:“钱大人,麻烦你找人把你那外室请过来吧。”“这……。”钱归南尚在犹豫,看到武重规的神情,只好咬牙传令下去。
时间不长,裴素云被带到。她双眼红肿,鬓发略微散乱,白皙的面颊两侧均有清晰的指痕,倒平添了几分哀怨凄楚的动人姿色。她怀里抱着东张西望的安儿,随着差役慢慢走入院中,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她的身上,裴素云却似浑然不觉,只管低垂着眼睛,目不斜视地走到武重规的面前。
“裴素云,好你个贱妇,眼见钦差大人为何不跪?!”钱归南厉声大吼,武重规一摆手:“哎,钱大人你嚷什么?这不还抱着孩子嘛!”说话间,武重规的眼珠子粘在裴素云苍白的脸上挪不开了,果然是人间绝色,哎呀呀!将心比心,钦差大人一方面对钱归南十分同情,一方面又对李元芳及其理解,早把军国大事抛到九霄云外,和颜悦色地开了口:“下站的可是庭州萨满裴素云?”
裴素云稍稍弯了弯腰:“妾身裴素云见过钦差大人。”“哦,好,好,不必多礼。这……。。把孩子放下吧,抱着多累。”裴素云将安儿放下,凄然一笑:“回禀钦差大人,妾身这孩子有痴癫之症,离不开母亲,所以只好抱过来。”“哦……。这孩子叫什么?”武重规见到美貌妇人就全身发酥,干脆和裴素云拉起家常来,“安儿。”“唔,大名呢?”裴素云这才斜藐了钱归南一眼,冷漠地回答:“世安,钱世安。”
“钱世安……。。钱世安………”武重规爆发出一阵轻浮的大笑:“前世安了,难怪这世就有麻烦!哈哈哈哈,钱大人,看来是你这姓不好,要不得,要不得!”
钱归南脸上青红交替,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又不敢发作。武重规好不容易止住笑,继续温言细语地和裴素云说话:“钱大人说此子乃他与你所生,看来是没错了,只是,钱大人控告你如今移情别恋,与那李元芳勾搭成奸,可有此事?”
裴素云把嘴唇咬得煞白,抬起泪光点点的双眸,直视着武重规道:“绝无此事。妾身与李元芳并无半点奸情,请钦差大人明断!”武重规往椅背上一靠:“哦?钱大人,你说呢?”钱归南大叫:“钦差大人,这贱人怎肯承认此等丑事?她,他还想袒护李元芳,这只能说明他二人确实有染!况且,我这里还有旁证!钦差大人一问便知!”武重规摆摆手,讥笑道:“钱大人别急,本钦差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你一个堂堂四品大员,脸皮还是要的!”他转向李元芳:“李校尉,你说的关键证人已经在这里。不过,就算她不承认与你的奸情,也丝毫无法减少你的罪责。本钦差倒想知道,你还有何说头?”
李元芳慢悠悠地从裴素云的身上收回目光,疲倦的叹了口气,才道:“钦差大人,朝廷将您千里迢迢派到庭州,不是让您来审风流韵事的吧?”武重规一愣,气鼓鼓的道:“李元芳,你什么意思?!本钦差来审理的是关乎大周安慰的军国大事,哪是什么风流韵事!”“很好。”李元芳笑了笑:“钦差大人,我请您提来裴素云,只是为了让您亲眼看一看这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您觉得,我李元芳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背叛使命,出卖国家,将自己一生的前途实业均抛诸脑后,为了她奋不顾身?如果换成是钦差大人您,您会吗?!”
武重规张大嘴巴愣住了。钱归南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狂叫起来:“钦差大人,李元芳是在狡辩!他,他的确与裴素云有奸情,如若他二人再不肯承认,钦差大人请用刑………”李元芳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