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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解沧笑才刚步进入群里,就有女同学将他团团围住,纷纷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竹衣带着既沉重又愤怒的心情走回教室。
解沧笑证实了自己第一名的事实后,转头想寻找竹衣的身影,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你打败了竹衣呢!”一个女孩子在他耳边高兴地说着。
“我打败竹衣?”
他诧异地转回头,看着名次栏上第二名写着:“竹衣”两字。
“以往第一名都是竹衣,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赢过她。”女同学说得兴高采烈。
他夺取她的宝座,她竟然还可以眉眼带笑地跟他道喜?!那个竹衣……解沧笑微微眯起了眼。
他就不信她还能撑多久。
“没有考第一名?”
这项消息无疑是在竹家丢了一颗炸弹,炸得大伙七荤八素的。
竹家唯一可以吃好料的机会,就是竹衣拿到奖学金的时候。一旦这个期待受到威胁,大家都好似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都是那只猪!”竹衣想起来就有气,“每次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会的模样,缠着我问东问西的,结果呢?他分明是在刺探军情,好全力打击我!哼!”她怒吼一声,额上青筋浮出,“没有下次了,下次我非赢他不要!”
“对!对!对!对!对!”竹音连声鼓掌,“你期未考至少要赢他八分以上,要不然奖学金就真的没有了。”
“大姐赢得过吗?”
“啪啪!”两声,两巴掌落在竹雨两边脸颊上。
“乌鸦嘴!”
“你对我的头脑没信心是吧?”
两个女罗刹连番夹攻,竹雨只敢低着头,噤着声,啥话都不敢再说了。
“虽然他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可是我们绝不能因此就被他收买。”
妹妹的话让竹衣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收买我!”难怪他都在她耳边说好听话、献殷勤,原来是为了让她对他失了戒心。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你?”竹音瞥一眼义愤填膺的姐姐。
“原来……原来他没有喜欢我。”竹衣所有的元气都消失殆尽。
“有这么大的打击吗?”她老姐之前不是都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吗?还是……“其实你还是喜欢他,对不对?”
竹衣倏然一怔。
“我哪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那种只注重外表、不管内涵、奸诈狡猾、诡计多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有其表、死皮赖脸、卑鄙又无耻的大混球!”竹衣一口气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
“说得越多,表示越在意。”
“我是在强调他有多不值得女孩子喜欢他。”
“可以说出这么多的形容词,就表示你有多在意他了。”
竹衣闻言气结,“竹音,你今晚没饭吃了!”
“哎呀,大姐,”竹音连忙抱住她的大腿。面子事小,饿死事大啊!“我的意思是,因为你很讨厌他,所以才会在意着他啊,这样说也没错嘛!”
明知她是在狡辩,不过竹衣还是轻易地就原谅她了。姐妹嘛,有什么事严重到需要翻脸计较的呢!
“反正期末考时,我一定会将第一名的宝座拿回来的!”竹衣一只脚跨在桌上,信心满满地宣誓。
“好骨气啊!”竹音用力拍手鼓掌,并暗中踢了下不合作的竹雨。
接到暗示,竹雨忙不迭举起双手,很捧场地拼命鼓掌。
“嗯!嗯!”受到弟妹们的热烈支持,竹衣乐不可支得像拜票候选人拼命点头。
“你姐疯了!”竹音趁她沉浸在受拥戴的假象中,偷偷在竹雨耳旁小声说道。
这个时候,竹雨是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会被K,所以他只能尴尬地笑着,像个小白痴一样。
“竹衣,我饿了。”虚荣够了,她这位“温柔婉约”的大姐总该给她饭吃了吧。
“饿了吗?”竹衣一看手上竹家唯一的计时器,“奇怪,老爸怎么还没回来?”
“他八成又不知跑去哪赌博赌疯了。”竹音头别过一边,语带不屑,不想去猜测那不成材的父亲的行踪。
如果他争气一点,有骨气一点,妈妈就不会因操劳过度而累死,他们就不会过得这么贫苦。
放学之后辛苦地做手工艺,每天还是吃不饱,三个小孩瘦干瘪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她现在都国三了,身高才一百五十五公分,身为男孩子的竹雨也才一百六十五公分,没什么机会再长高的大姐更可怜了,她最大的缺撼就是那一百五十七公分的身高,害她的完美打了折扣。
“我先去买饭,顺便去巷口看看老爸回来了没。”竹爸爸很少这么晚还没到家,所以竹衣有些担心。
她走回房间,手探入衣柜深处,拿出她用来放钱的小纸袋。
坐在客厅里的两姐弟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们急忙冲进房间,看到竹衣惨白着一张脸,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小纸袋,一只手不停地在空空如也的纸袋里捞着。
“怎么了?”竹音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抢过纸袋一看,气得脏话都出口了。“钱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是爸拿走了?”害怕所言不幸料中,竹雨的声音细若蚊蚋。
“竹音,你不该骂脏话。”
“shit!”竹音气急败坏地又骂了一句,“你的假形象不用做到家里来吧。”这个时候还在管这些有的没有的,她大姐有没有大脑啊!
“这跟形象没有关系,女孩子本来就不应该骂脏话。”
“够了!你先想钱是不是被爸拿走好不好?”
她们藏得这么辛苦,怎么还会被他拿走呢?如果是被父亲拿走,那跟家里遭了小偷一样,不用妄想有拿得回来的一天。
“一定是被爸拿走了。”竹衣万念俱灰,颓丧地坐在床沿,“这下糟了,我们明天要吃什么?”
“后天还要缴房租。”竹雨小小声地说。
“喔!房租!”竹音猛地一转身,敲打着墙壁,“现在教我们去哪儿生出钱来啊!”
“竹音,我们家的墙壁很脆弱,小力一点。”竹衣看她敲打得这么猛烈,连忙出声劝阻。
万一被敲垮了,不要负担修理费用,岂不雪上加霜。
连发泄情绪都要顾虑东顾虑西的,为什么她家这么的贫穷呢?竹音受不了了,转身冲了出去,刚好跟进门的竹爸爸四目相对。
“爸?”竹音大步上前,“是不是你拿了我们的钱?”
她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吓得竹爸爸一时之间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到底有没有拿?”她愤怒地吼道。
竹衣见状,上前拉开怒火中天的妹妹。她本想好好地问,想不到一开口,她的火气也不小。
“你把钱拿走了对不对?”她的单一比竹音还大,吓得竹爸爸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竹爸爸心虚、害怕的神情,竹衣心中已有了底。她气愤地用力一捶墙壁,怒吼道:“他妈的!你没有赚钱来养你的儿子、女儿已经够过分了,现在竟然还偷了我们的辛苦钱,拿去赌搏?!”说到气极处,她再狠敲了墙壁一下。
“大姐,”竹雨怯生生地说:“我们家的墙壁很脆弱,请小力一点。”
“最啊,而且女孩子不该说脏话。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也来插一脚好了!”竹音噼哩啪啦将所有的怨恨与不满统统倾泄而出。
竹爸爸被两个女儿轮番上阵臭骂一顿,原本站得直直的身子越来越弯,越来越矮,最后整个人坐在地上。
“是我的错!”竹爸爸老泪纵横,“可是我没有把钱输光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还剩一万块。我有分寸的。”
一万块?!竹衣快昏倒了。房租就要五千块,还有紧接而来的水电费、瓦斯费……一堆杂七杂八的费用,他们未来的日子除非不吃不喝,否则一万块哪过得下去。
“算了。”她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骂下去了。“我先去买晚餐,今晚我们要熬夜加工。”
听到姐姐的决定,竹音瞠大了眼,悄悄对竹雨说道:“你姐疯了。”
竹雨也神情忧戚地回望着竹音。如果竹衣没疯的话,打死她都不可能做出熬夜这种有伤肌肤美丽的事情来。
她不仅要熬夜工作,她还得熬夜读书。她现在的读书计划已经应付不了解沧笑那混球了,她得更加把劲,誓死保住奖学金。
“要吃饭啦?”不知死活的竹爸爸露出笑颜,“我忙了一天,快饿死了!”
说错话的结果就是三个儿女不约而同用最狠毒的眼神瞪着他。
“爸今天没饭吃,而且还要帮我们做手工艺。”竹衣撂下话,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