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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她说谎,她摆明了是故意要他厌恶她、痛限她、离开她,但这是为了什么?
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让她非得这么做不可?
究竟有什么不得己的苦衷,让她宁可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愿说出来,让他为她分担一切?
根据昨日的经验,他知道问她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他必须设法自己找出来才行。
为此,今日他没有贸然现身,而是躲在暗处悄悄地观察。
打从她刚才走出屋子,他就暗中一路尾随,而看着她那宛如游魂的憔悴模样,他真是又怜又气。
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她就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到底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苦衷,让她非如此不可?
今日,他一定要把个中原因弄清楚,绝不许她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孟蝶衣伤心地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
她站了起来,转身想要返回屋里,却赫然看见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雷翼风!他……他怎么会……
孟蝶衣惊愕地望着雷翼风,悲伤的情绪来不及掩饰,才刚止住的泪水又再度自眼眶淌落;一惊觉自己掉泪,她仓惶转身背对着他,匆险抹去泪水。
“你……你还来做什么?”她语气僵硬地问。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雷翼风凝望着她的背影,她那消瘦的身形,真是令人心疼极了。
他的语气没有孟蝶衣预期中的厌恶与僧限,反而透着怜惜与温柔,而那狠狠揪住了孟蝶衣的心。
她不懂他的态度为什么丕变,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实在不该再见面了。
她狠狠地眨掉眼眶中的泪水,深吸口气之后,转身面对着他,强迫自己摆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昨日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我呜?怎么才过了一晚,你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对你我己经厌倦了!”她咬牙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这一回,雷翼风并没有被她这番话给激怒,反而看穿了她眼底那急欲掩饰的悲痛。
“倘若你真的厌倦了,刚才为什么会说你己遇见了真心爱你的人?还有,你为什么会说你与那个值得你爱的人没办法在一起?”
孟蝶衣倒抽一口气,震凉地僵住了。
本以为他才刚到而己,想不到他竟听见了刚才她与那对老夫妇的对话!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她心绪纷乱,慌忙地想找借口。
“我那是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刚才说的那个人又不是你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是我,那会是谁?是谁让你明明心痛万分,却还要硬装出无所谓、不在乎的模样?是谁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偷
偷地掉眼泪?是谁让你短短几夭,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咄咄的逼问,让孟蝶衣招架不住。
“我……我……”
他的这些问题,她一个也答不出来,而他那双深退灼热的黑眸,仿佛己看穿了她的一切伪装。
她既狠狈又无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心乱如麻之下,她也只能选择逃避了。
孟蝶衣仓惶地转身,决定逃回屋子里,将自己关起来。
她知道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就放弃,可是眼前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再继续面对他,她泊自己的清绪会彻底崩溃。
“等等,蝶衣!”
雷翼风立刻追去,他可设打算再让她逃避。
孟蝶衣拔腿跑回了木屋,想要将他关在外头。
只可惜,她的动作不够快,在她前脚才刚踏木屋里,雷翼风后脚就己跟了进来,他甚至还反手关上了大门,让她没法儿再逃出去。
“蝶衣,别再逃避了好吗?咱们好好地谈一谈。”
孟蝶衣的心狠狠揪紧,只能无助地猛摇头。
谈?他们还能谈什么?她什么都不能透露呀!
眼看雷翼风高大的身躯柞在门口,她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逃出去,也只能试着躲进房里了。
她转身往自己的寝房奔去,无奈雷翼风不仅又追了进来,甚至还故技重施地关上了房门。
这下子,她真的无处可躲了!
孟蝶衣感到既无助又慌乱,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挺直了腰,沉声下起逐客令。
“够了!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不,蝶衣,除非你坦白告诉我实话,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雷翼风的态度坚定。
“该说的话,昨夭我都己经说了,你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呜?好!我告诉你——我混进『铁云门』纯粹是为了窃取东西,我对你设有半点感清,我不爱你,也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我己经说完了,请你出去!”
她别开脸,指着房门,心里祈求他可以快点离开,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
现在她甚至连看他的勇气也设有了,就怕再看他一眼,自己最后伪装出来的坚强就会彻底崩溃。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不敢看我?”雷翼风问道。他的黑眸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自然也将她极欲掩饰的脆弱看在眼底。
第8章(2)
孟蝶衣一僵,她只能别无选择地回过头,强迫自己望着他。
当两人的目光交会,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深清与怜惜,那让她的眼眶一热,情绪差点失控。
为什么?明明她都己经这么努力地低毁自己,努力让他误会了,为什么他还能用这样的目光凝望她,仿佛她不曾做过任何伤害、欺骗他的事清?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掉眼泪?”雷翼风叹息似地问,心疼地凝望她那泛泪的眼眸。
“我才没——”
孟蝶衣正想要开口否认,一滴豆大般的泪就自眼眶淌落,而那晶莹的泪珠正好坠跌在他的指尖。
“我……我只是……只是因为……”她硬咽难言,找不出理由。
雷翼风没让她说下去,他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缠绵地吻着她。
孟蝶衣大惊失色,想要开口斥止,却反而让他火热的舌乘虚而入地探进她的唇齿之间,更进一步地撷取她的甜蜜。
她激动地挣扎,想要别开脸,但他的大掌却紧托着她的后脑不许她逃避,另一手则将她楼进怀里,让她无处可躲。
孟蝶衣情急地伸手糙打他的胸膛,甚至试图将他推开,却根本撼动不了宛如铜墙铁壁的他。
雷翼风楼着她一个转身,将挣扎不休的她给压抵在墙边。
他拉开她拼命推拒的双手,并且与她十指交扣,不仅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也制住了她的一切抗拒。
在他火热强悍的吮吻下,孟蝶衣惊觉自己的理智节节败退,可是……可是这样是不行的啊!
她逼自己保持理智,逼自己不许回应,然而亲昵的拥抱与火热的亲吻,唤起了两人之间曾经的缠绵记忆,让她的身子为之发烫。
随着雷翼风愈来愈火热的亲吻,孟蝶衣的思绪也愈来愈迷乱,而一察觉她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雷翼风便以更火热的方式对待她,非要让她彻底降服不可。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期待?怎么能任由他继续下去?再不快点停下来,他们就将再度铸下大错呀!
“不行!求你快点住手,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这是违背轮常的啊!”她崩溃地哭喊。
雷翼风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错愕地停下一切的举动,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倘若不是此刻她的神情是那么的绝望悲凄,他肯定会以为这又是她刻意要激怒他的谎话。
但这也太荒谬了吧!违背轮常?
“蝶衣,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惊愕不解地问。
孟蝶衣匆匆抬起衣裳,遮掩住自己的赤裸。她神色沉痛地闭了闭眼,知道事情至此,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又迟疑挣扎了片刻后,才硬咽地开口。
“当初我确实是为了窃取那支木簪而混进『铁云门,里,而那木簪也的确是当年某个女子送给师父的定情之物,只是我事后才知道,原来……原来那木簪是我娘送给师父的,而我……我是师父的女儿……”说到最后,她早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听完这番话,雷翼风的心中不免惊讶。
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帅父的女儿,而望着她那一脸绝望心痛的神清,他也终于比然大悟她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为
什么会逃避抗拒,为什么会宁可让他误会她,也要将他给推离身边了。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为什么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为什么不让我自己一个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