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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前段时间海日楞带领法师一族用通神术镇压了几处邪恶势力,获得百姓一片叫好。在大伙的拥护及御临王的不断嘉奖之下,法师一族的权力迅速膨胀。
在那些偏远地带,身为法师一族族长的海日楞名声已经逐渐大过御临王。许多年轻人不肯务农,不愿从商,甚至不屑入朝为官,宁愿拜在法师门下,一心一意学做法师。
“再这样下去,在朝的大臣会越来越少,法师越来越多,这还叫朝廷吗?百姓们也会荒废农工商,只想做个游手好闲的法师。长此以往,不用黑暗势力作怪,御临王朝也将土崩瓦解。目前看来唯有尽早寻回八神兽镇守天地,法师的地位才会自然下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推开碗筷,已到了上朝时间,幼微没办法再陪着哥哥闲坐下去。她抱歉地望着哥哥,“哥,你慢慢吃,吃完了在院子里逛逛再回去。我下了朝回来帮你揉揉背,你要等我哦!”
“不用麻烦了,我瘫了十年根本就不可能痊愈,别再为我费心劳力了。”
“胡说,哥。咱们的先祖可是被赐予皇姓的圣医世家,身为圣医的后人,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瘫症。”
话是这么说啦!可是想到父亲早亡,他们兄妹俩皆未能学到父亲全部的医术,幼微不禁有些惋惜,然而在哥面前她还是强打着精神,“没关系,我先帮哥守着朝中的位子,等哥好了,你又能像从前一样成为王朝的肱骨之臣。”
瞧着妹子的信誓旦旦,长骁没有再说扫兴的话,目送着妹子穿着过于宽大的朝服走出大门,他的心中藏着说不出的复杂。
下了朝,幼微没有急着回府,反而跟着御临王进了皇宫内苑。
“朝城、月城、驾城,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百姓自愿向法师一族提供金子,让他们保护城中百姓不受黑暗势力侵害,当地的官府、兵勇早已是名存实亡。再这样任由法师一族无限扩张,恐怕会威胁到王朝的稳定。王上,臣以为到了该对法师一族严加控制的时候了。”
这已不是幼微第一次向御临王提出限制法师一族的意见,听得御临王直打哈欠——昨晚跟一帮小宫女闹得太晚,他还没睡醒呢!
“王上……”
“知道了!知道了!”御临王赶紧挥挥衣袖,生怕她又来说第二遍。
掏掏耳朵,他迷瞪着眼,“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人家法师一族帮着本王守住了天下,我非但不嘉奖还要限制他们,那我岂不成了寡情薄义之君?那下回黑暗势力动摇我王朝根本,还有谁来帮我?”
幼微道:“所以当务之急是寻回八神兽,由它们来镇守天地,王朝自然得以巩固。”
“你说得容易,那是神兽嗳!还是八个——八个嗳!本王哪儿来的本事寻?”
若真心为之,还有办不到的事吗?幼微提出自己的想法,“据说法师一族有通神的能力,相信若将此重任交托给海法师,定能顺利完成。”如此一来也可将海日楞暂时调离朝堂,阻止法师势力的蔓延。
御临王跷着二郎腿抖啊抖啊,终于抖出了决定,“那就由你陪着海法师去寻八神兽吧!满朝大臣本王最信得过你了,幼微。”
“王上缪赞!”这倒是幼微没料到的结局,由她陪着那个自大的家伙去寻八神兽——这行吗?
为了哥,为了御临王朝,她豁出去了。
“臣领命,即日启程。”
幼微从内廷退了出去,御临王晃动的双腿缓缓停了下来,甩开袖袍,他大步流星前往他每晚必去的地方。
依着熟悉的路线,他穿过狭窄的长廊,跟他第一次走的时候已然不同,如今这长廊仅够他独自穿越,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并行。
迎着烛火一路向前,他终于来到了黑暗的尽头,那里昼夜灯火通明,一间间的屋宇装着看不完的书卷。
这便是暗天阁了,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小寻子无意中带着来的,那时候跟他一起闯进来的还有幼微和筌筌。如今小寻子的阿爹以养病为名退出朝野,筌筌的爷爷告老归家,小寻子和筌筌已是难进宫中。幼微倒是常常得见,可她是以臣子的身份,而非朋友。
一切只因为他不再是小随,而是御临王——御临王啊!不是御临帝。
只要找回八神兽,他也必须找回那八个不知是吉是凶的怪物。
“我来了。”
“你又来了。”
唯有在这里,他不称自己为“本王”,以“我”代之。在这暗天阁里,没有人会将他当成王来供奉,他也必须潜心臣服。
这是两个男人交换的条件。
着粗布麻鞋的和尚扫了他一眼,随手丢出一卷书,“今天……看这个吧!”
书——他收下了,话——他尚未说完,“我是来找他的。”
阁内笛声悠扬,是他在吹奏心曲。以往每每听到这曲声,他便心静如镜。今日,注定会有些不同。
和尚抬了抬眉角,“找他……何事?”
“是要我帮你寻回八神兽吗?”笛声已断,白衫先生忽然冒了出来,倚柱而立,他的嘴角牵着几许浅笑。
果真瞒不过他任何事,御临王点了点头。
将地上的几卷书塞回它们该去的地方,他喜欢把书晒在大殿中央,再一本一本将它们送回原处,“我以为你会害怕镇神仪式,一辈子放任八神兽不理呢!”
“我身上流淌着御临帝的血,我换不了这身血,就逃不过这个命。”
“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落得与你父皇一样的下场也毫无畏惧?”
不等御临王的回答,白衫先生以青色竹笛敲了敲和尚光秃秃的脑门,“走吧!我们该出宫一趟了,你带路——你知道,我早已忘记出宫的路线。”
“你确定是这里?”
青灯攒在手里的佛珠一颗颗转着,不确定地望着残破不堪的匾额和匾额上积攒的层层蛛网。戳戳身旁的白衫先生,他满眼狐疑,“我说先生,你觉得这里会是有名的会馆?”
那匾上模糊难辨的四个字是什么来着?
霸、圣、金、堂?
听上去怎么怪怪的,怕是他看花了眼。
“二十年前还是多少年前,这里绝对是非常有名的会馆。”如果他没有记错地方的话。这里……如今望去样子似乎差了点,估计内涵应该不减当年吧!
白衫先生举步上前,推开有些摇摇欲坠却依旧宏伟高大的木门,一抬眼便有个精瘦的姑娘左手挥着手帕还是抹布,右手抱着小巧精致、若手掌般大小的金算盘冲他跑了过来。
“哟,这位先生一看您就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再不然一定是高级别的法师,您是来城里办事还是路过啊?到了我们这里,您可就走对地方了。”
她小眼一瞟,迅速锁定她认为两个人中握有决定权的白衫先生。不知是手帕还是抹布的东西就那么一甩,差点没抽上白衫先生清亮的双眸。
“您知道不!我们霸圣金堂可是驰名几十年的老会馆了。当朝多少重臣都是从我这儿走进那朝堂之上的。别看我们霸圣金堂门脸儿不怎么样,可那是为了迎合广大老客人的要求,始终维持着原貌。里头的摆设、每日三餐的菜色绝对叫你舍不得离开,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住到最后您都舍不得走。”
只要你给得出金子,我们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霸圣金堂的堂旨她暂时就不说了,日后他们定会有切身感悟。
白衫先生与她眼观眼、鼻对鼻地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露出温和的笑,“那……就这里吧!”
姑娘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簿子,“先登记——姓名、原住地址。”
“还要登记原住地址?”
青灯不解地瞧着她,是他们多年未出宫门的缘故吗?怎么天下的事都变了?入乡随俗,他老实交代:“我叫青灯。”麻烦的是原住地址,总不能告诉她:皇宫内苑暗天阁吧!麻烦事丢给旁边的那位,是他决定住这破地方的。
青灯用茫然的眼神瞟着白衫先生,他只好乖乖接下麻烦,“我……步忍,原住地呃……飞马南山。”
他原住在飞马南山?这还是青灯跟随他这么些年,头一回听说他的老家。
精瘦的丫头可不管这飞马南山是哪座山头哪家庙,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嘴皮子也不得闲。
“先预付三天的房钱,你们两位两间房,菜金不算,共是六两金子。”
步忍示意青灯付钱,和尚从兜里掏出点金子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嘟囔:“这闻名遐迩的会馆还真不便宜呢!”
“出家人四大皆空,对钱财你好像还没空哦!”
小姑娘牙尖嘴利,是个做生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