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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千万不要糊涂了。”晓乡不放心地叮咛。
从医院回家后,晓镇一直挂心着晓乡的话,虽然她百分之百相信奕北没有追求她的心,但是看到房间墙上挂着的那套价值数万港币的长礼服,就令她想起那个农香鬓影的华丽夜晚。
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套华丽的礼服和这间简陋的屋子是那么格格不入,他履奇缘是童话,不是每个孤儿都能像灰姑娘,这点她很明白,况且灰姑娘还有父亲,而她,连灰姑娘也不如。
晓镇凄然一笑,动手把长礼服收了起来,也把那绚烂的记忆一起收进金子里。
老天!居然停水。
晓镇手忙脚乱的用水壶里仅剩的冷开水刷牙、洗脸,来不及查明停水的原因就匆匆跑到巷口挤公车,错过这班公车她铁定迟到,到时奕北的脸色也铁定会很难看,他不喜欢他的员工迟到,因为他正是一个永不迟到的人。
晓镇在拥挤的乘客中费力的挤下公车,正要奔进屠氏大楼就听到两声响亮的喇叭声在她身后起,她本能的回头,发现马路边红色跑车里一位戴墨镜的男子正对她咧嘴一笑,一身十足的雅痞装扮与艳红色跑车相当合衬。
“纪小姐!”司徒腾是摘下墨镜,一双炯亮有神的眸子直盯着脂粉未施的她。
“司徒先生?”晓镇有点惊讶会在这里见到这位香江巨子,虽然赶时间,她还是礼貌性的走近红色跑车,“您要找屠总吗?”
“不是。”一抹惆优的笑容在司徒腾吴唇边挑起。“来台北开会,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看到美女不打招呼就太没有礼貌了。”
“原来如此。”对于他如此恭维的话,晓镇淡淡一笑,随即看看胞表,歉然地道:“抱歉,司徒先生,我快迟到了,恐怕没有时间跟您多谈……”
“那你先走吧。”司徒腾吴很随兴的说:“反正我也只是碰巧停下来,有机会下次再聊,再见了,漂亮的秘书小姐。”
跑车倏然扬长而去,没时间目送,晓镇连忙走进屠氏大楼,很幸运的搭上一部正好由地下停车场上来的电梯。
电梯里已有一个人,正是西装革履但面无表情的奕北。
晓镇翩然一笑。“总经理早。”
这些日子他们相处得很偷快,现在的她已经比较能进入状况,总能适时的做好她秘书的工作,他虽然还是每天对各大主管发飘,但她并不在他发部的范围里。
奕北撇撇后不宜一词,对她的问早声充耳未闻,他瞪着电梯门,把她当成透明人。
晓镇纳闷的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英挺侧脸,她得罪他了吗?应该没有啊,昨天下班前还好好的,甚至他还叫顶楼的餐厅送了两杯香浓的咖啡下来跟她一起喝,怎么今天却对她板着一张扑克脸?
大概是哪个主管又惹他不顺心了吧,她记得昨天业务经理将他搞得很火大,凡扫到台风尾的都惨遭池鱼之殃,可能他的火气还没消。
晓镇微微一笑,她不会跟他计较,因为她知道他对居氏有多认真,他会每天对主管发牌气也是求好心切,这点她相当了解。
两人走进办公室,奕北的态度依然冷漠,他主持完早餐会报后就离开公司,晓镇则专心处理份内的工作,直至下午他回来,脸色比早上还难看N倍。
‘’大伙自爱点,总经理今天下午心情不好哟……“这个讯息像传染病般,很快的传遍整栋屠氏大楼,每个人都怕自己变烟灰,因此都战战兢兢地严守自己的岗位,不敢随意离开。
“纪晓镇,你进来!”
在奕北进总经理室一个小时之后,晓镇被召唤进去。
站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她慕地感觉四周空气比冰还冷,他浑身凝结的寒意更足以冰冻她。
奕北盯着她,怒火几乎在顷刻间就宣扬开来,他恼怒的问:“我哪一点刻薄你?你为什么要出卖公司?”
晓镇一怔,他这把无名火是从何而来?看来他大概又被什么事气得在诛连九族,于是她维持一贯汉松的脾气,“总经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跟我狡辩?”他没好气的接口,“你把公司的机密资料泄露给司徒腾是对吗?”
她的眉烽在瞬间妞得紧紧的。‘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还想抵赖?”奕北不信任的眼神直看到她脸上。“今天我志在必得金欧集团的上亿工程被司徒腾吴给拿走了,底标只差一百万,屠氏输得如此接近,太可笑了,事实不是很明显吗?司徒腾吴利用你得到屠氏集团的底标,再轻轻松松的加进一百万拿走我煞费苦心行已久的工程,这是我第一次在商场上失利,这都是拜你所赐!”
晓镇像被人用钉子打在地板上般不能动弹,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勉强回话,“我想您误会了,总经理,我真的没有泄露公司的机密……”
奕北不理她的辩白,立即打断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么回答我,早上你在公司大楼外和准碰头?
晓镇顿时哑口无言,无奈的坦白,“司徒先生。”
为什么那么巧?屋漏偏逢连夜雨,司徒腾吴只是路过跟她打个招呼,却被奕北误解为她出卖公司机密,这太冤枉了。
“那就对了。”奕北冷冷的道:“早上我亲眼目睹你们私下碰面,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卑鄙,居然利用公司的情报做人情,究竟司徒腾吴给你什么好处?司徒家族的股票吗?或是一栋楼房?这些我也给得起,纪晓镇,你没必要胳膊往外别,这不够聪明!”
她镇赢的站着,眼底是一片固执,唇边则是受伤的神情。“虽然我经手过标单,但我约没有出卖公司,请您查明。”
“我已经查明了,你就是我查明之下的叛徒!”他的语气愈来愈高亢、愈来愈气愤,甚至尖酸刻薄的说:“是不是司徒腾曼的追求让你昏了头,所以你追不及待要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他,那些名门分子的把戏,没想到对你那么受用,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罢了。”
晓镇的脸色变白,脚打在原地,眼光直勾勾的看着奕北,不相信如此伤人的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不许你用那种眼光看我!”他颁乱的命令者,她的眼光令他心烦气躁,活像他在诬赖她似的。
她收敛起受伤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因为我是您的秘书,职位在期之下,所以就必须接受您无理的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他的眼光更加凌厉,指着门板,愤怒的斥喝,“出去!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
语毕,他旋身面对玻璃帷幕,摆明了不想看她的睑。
晓镇深吸了口气,为了姐姐,她不能和他争,纵使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错,可她还是争不过一劲在气头上又毫不讲道理的他。
“是的,我出去了。”压抑着心中某种被冤枉的屈辱,她谦卑且迅速的退出办公室,再不走,她怕会掉下自己最不情愿见到的泪水。
看着连决出现在他面前的三只狐狸,奕北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们总算知道要回来了。”他哼了声,盯着眼前三个人,很嫉妒的发现他们脸上焕发的光彩正是量近霉运当头的他所欠缺的。
“当然,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是我们的好弟弟嘛。”奕南拢住奕北的肩头,下午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抵国门,老早就知道晚上会看到他没好气的扑克脸,他们都很明白向来最恨贪逸恶劳的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们私自出走的作为。
奕北讥诮地冷笑一记,话里带利地说:“好兄弟,真的是好兄弟了,你们把公司丢给我,自己跑出去玩,一玩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对公司不闻不问。弃公司于不顾,你们这种行为对得起祖父在天之灵吗?”
屠氏集团是他们祖父一手创建的心血,曾经一度差点败在他们那位嗜好扮演黑社会的老爸手中,所幸又被他们英明的小叔给挽救回来,能有今天的风光,他深知守成难的道理,所以对他们三人此种不负责的行为简直唾弃到了极点。
“那种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奕东的手也搭上他的肩,很大力的提议,“今天大哥请客,我们到俱乐部里好好玩一晚,不醉不归!”
奕北根本不想去什么俱乐部Happy, 但奕东与奕南死命的将他架上车,连同一直维持笑容的奕西,三人将他绑至台北最贵、最豪华、最奢侈的“新都会男子俱乐部”里。
一进到俱乐部的三温暖房,奕东立即拍胸脯保证,“奕北,今天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大哥都陪你。”
奕北嫌弃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