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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摄影队又开始了紧张的录制和剪辑,跟时间来起了赛跑。
刚才的意外一幕一幕早被随时开放的摄影机多角度全程记录的下来,可以说,虽然过程凶险了点,但也直接成了这次纪录片的一大卖点!现在的荆城垣美女正发挥着自己讲鬼故事的专长,贝齿轻张,在话筒前绘声绘色的解说着。
“我测测这里的风水吧!”见美女不采访他,郑法融闲来无事,倒想起了刚进村时落下的一件必做之事,于是开了口。拿起了一个密密麻麻写满八卦方位的小铜盘子。这罗盘的样子和我们用的指南针差别很大,但原理基本一致。在相师们的眼中,鬼通常是会散发负磁场的,而地脉山岚,诸多复杂的风水宝地也与磁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所以他们通常利用罗盘中指针的走向来判定家居的摆设和灵体走向。
可惜,很多事都有点事与愿违的味道,这不拿倒也还好,一拿可就乱套了!→文¤人··书·¤·屋←
但见郑法融刚观察完日向,量算好方位值,正要换个点儿。却陡然发觉那罗盘上的指针就如被电机马达牵引了一般疯狂的摆动起来!不听使唤的针头在铜质的盘子外壁刮出一圈圈划痕,激出的火花星星点点!这未知的能量,拉的他的手都在左右摆动,难以握紧!
王胖子愣了。
还在介绍村子历史的荆城垣呆了。
众人傻了。
我们的郑法融大师傅,尴尬了……
“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神兵火急如律令!”郑法融鼻子一吸气,大吼起来!捏出一张写着各式歪歪扭扭文字的蓝色符咒,死死的按在了罗盘上,一阵青烟升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东西烧焦的气味。
未几,他甩掉了罗盘,无奈的说:“你们也看到了,唉!,尽快吧。”看来这家伙接受了一连串的打击,都已经给骇的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也无话可说了……
大家各自哑然,刚才的各种怪事情,恐怕是现今的科学家们怎么瞎掰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吧?这就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
“那个东西,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走。去前面看看吧。这里想必也拍够了吧!”郑法融恢复了大师风范,淡定的吩咐道,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似地。
“师……大师傅,这……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把几个人的惶恐和对自己刚才法力高超所表达的敬意收在眼里,郑法融笑了。
“我刚才在用风水术观测这里的地理脉象,结果出了点意外。”郑法融有些不置可否。
“那么您能给我们解释一二吗?”荆城垣一伸手,套着黑色毛绒的话筒立马伸到了郑法融的嘴巴前。
“额呵呵。我好吧。”对于采访露面,郑法融向来是来者不拒。洋洋洒洒数千言,只为上镜。
“所谓风水术,古时候称作‘地理堪舆’,仰观天象,俯察山川水利,寻龙点穴。据我观察,这里有一阴一阳两条龙各自西北东南而来,阳龙直冲北边去了,而阴气则蜿蜒东南至此,村口的老槐树,怕不下千年光景,正如一只木楔子,死死地钉在了阴龙的嘴巴上,把它锁在了这里。所以这儿的阴气,慢慢聚敛不散,是为大恶!”
“而刚才的那场差错,恐怕也正是因为触到了这条阴龙的缘故。”说到这,他瞅了眼被扔在地上已经变了形的罗盘,摇头道。
见荆城垣目光有些呆滞,好像在沉思着什么,郑法融当下笑道:“主持人,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从我们踏进这个村子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无法用所谓的科学道理来套用对吗?”
“是……是啊。”荆城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的的确确,我脑子笨,真想不通啊,都成浆糊了。”王小天也结结巴巴的道。
“那我问你们。”郑法融哈哈一笑,继而大笑道。
“如果都能想得通,那还要我干吗?”说完踏着步子悠悠的走了。
众人愕然……
只是,这个冷笑话虽然是调节气氛的良药,但却收效甚微,因为今天的事,真的把这群胆大心细的年轻人给彻底骇住了!
常言道,祸不单行。所以,邪门。也才刚刚开始罢了!
第十六章 祠堂灵牌
羊肠小街,交错纵横。相信在有人居住的那些年头,这里一定繁荣的很。
而青砖,则是这里最常见的东西,家家户户,坊里巷外都少不了它。
村子虽不大,但五脏俱全。真不知道居民都哪去了,难道真的如介绍上一般,给那个所谓的‘咒怨’索了命去了吗?即便是如此,可又是怎样深仇大恨,要这一村数百口的老少生命来偿还?
莫非是?阎罗债!
四方街,没有人。人在哪?听说,全死了!……
祠堂,斑驳的瓦片,歪脖子老槐树。
看似简单的旧照片场景,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诡异的拼图。而这些,就在摄制组的眼前。
8月12日,最后一个采访点。
“你们看,这间屋子是典型的祠堂样式,梁上雕了龙凤走图,墙面已经发青起皮了。恐怕这年代至少能追溯到晚清到明国这个时间段。祠堂,是用来拜祭先祖的地方,通常供奉着家谱里一代代上辈的牌位。家主去世后,他的灵位也会被人摆上去的,这在中国,是个传承很久的风俗。”
郑法融从村西一直带路走到了这里,活像个导游,面对镜头一点也不生涩的侃侃而谈,显出了专业神棍跟街头神棍的素质区别。老郑这会可是意气风发的很呐,心里早就打起了小算盘,咱这会儿名气一上去,可得把洪湖的马仙姑给压下去。到时候,人家有点啥风水的事还不得来找我?想到这,解说时的派头就更大了。卖力的唾沫乱蹦,真应了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滔滔不绝的。
……
老祠堂,门很旧。还掉了块漆。一对白色草纸糊着的福寿双全门联字样历历在目。似乎在倾诉着往日的那些事儿,可惜早没人听了,想听的人也死了。只留下了现在的残破不堪,跟老年人的牙床似地,肮脏还带着股儿难闻的臭气。
“既然来了,那我们进去看看吧。”看到跃跃欲试的几个人,郑师傅读出了他们的心思,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
“好来!”众人一喜。李明更是涨了精神,都市只有红灯绿酒,高楼大厦,就是再有情调,也拍得腻了,哪有这些民俗民风带劲啊?这不,见猎心喜,调起了相机焦距,职业病又犯了。
“稍等。”
郑法融左手轻轻拨开了虚掩着的门,“咯吱”一声,首先踏了进去。
接过大徒弟递上来的一支散发着浓郁气息的檀木高香,对着门内鞠了一个躬。口上念了一道祝词,大概就是‘打扰了各位安息,我们只是进来看一下,希望不要见怪’之类的。
“可以进去了!”祝词完毕后,大徒弟一挥手高声道。
门框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葛杰,江海他们几个也只好排队依次走了进来。
到了里面才感觉,屋子很大,窗子是圆的,开得老高,大概快4米了。所以也透不进来多少光线,如此场景,多少让人有些密室中的悸动。
屋子左中央的供桌做的和楼梯道的结构一样,每行都有一个黑乎乎的灵牌,有名有姓,保存的很好。看那字在木头上吃的很深,铿锵有力。想必是工匠刻好后拿墨汁又染得。
生满了黄色渣子锈的香炉瘫倒在那,没人扶起,也没人在意。灰洒在了几个烂的就剩下核的苹果上,分外凄凉。
郑法融拨开了一圈圈白色粘稠状的蜘蛛网,一脸的恶心,又看到了趴到领子上的白花蜘蛛,摇了摇胖胖的脑袋,指头一飞,掸开了。
由于常年封闭,空气不能流通。厅子里发馊的味道让人张口欲呕。
“啐!”王小天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蒲扇大的肥手在鼻孔扇起了风。
“不要在这吐痰!”郑法融回头厉声呵斥。
“垃圾堆也没这儿那么难闻啊?!要是能选地,我还真不愿意在这吐呢。”王小天嘴硬道。
“你啊!”郑法融叹了口气。
“咦?你们看。这个牌位是空的哎?怎么还放在中间的主位上了。”荆城垣眼尖,指着供桌上那个稍大一些的空牌位疑惑的问。
“是啊,刚才没看见呢。”“是真的没字啊。”一边的花蕊这会也看见了。
“或许是为这一代做过大贡献的家主或族人特别订制的,但是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也许是战火,也许是灾害。还没上位,全村人就离奇的消失了。”郑法融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
“恩,大师分析的对。”葛杰点头表示肯定。
“呵呵。”郑法融高兴之余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