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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在那休憩。
“就是你!”沉闷的声音从怪人那缠满绷带的喉咙里再次响起,然后他双手齐出,把那只大蜈蚣握了个正着。
“很肥呀!”话还没说话,那原本还耀武扬威的毒物之王,就被他硬生生的撕裂了开来,顿时,无数肉汁从蜈蚣的板甲中喷出,腥臭味熏人耳鼻,就算是戴了防毒面具,只怕也扛不住。不过在这怪人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一丝贪婪和渴望。难道?不,他真的这么做了,张开嘴,毫不客气的将那带着无数只脚的蜈蚣残骸整个吞了下去,大吃大嚼起来。
要说怪人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目地的,不出半个小时,他那对眸子,就变的油绿油绿的,因为绿色素太盛的缘故,都看不见瞳孔了。丝丝白色的蒸汽从他的头顶心涌出,将地下室遮的雾茫茫一片。原来他正在以蛊毒为药饵,炼制一种奇异的功法。单从他的练功行为和咒语发音来看,不像是来源于中国本土,更不可能出自名门正派,倒和传说中盛行于马来西亚的降头术颇有些雷同。
行功完毕,怪人对着拐角处的一面镜子,缓缓的侧过了身,他,他难道是在照镜子?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怪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将颈部的医疗绷带在手心绕了绕,然后一道道的拆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不超过三十岁的面庞,虽然在两颊的肌肤上印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在鼻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但从轮廓上可以判断出,先前他长的应该很帅气,至少,绝不会丑!但现在,却如同一只人形蜥蜴般的,让人都不忍心去看。
绷带继续往下滑落,落在地上,像是无数根叠在一起的上吊绳。怪人机械性的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一声巨响。嘴角努了努,他又咬牙向另一个方向呈一百八十度,再次扭了扭脖子。这次终于看清了,怪不是他刚才会露出略显痛苦的表情,因为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缝衣服的尼龙线,线身微微隆起,从一处肌肤从刺下,又从另一处钻出……一条显而易见的血痕平平的横在他脖子与脑袋的接缝处,尼龙线的起点也正在那里!原来,原来他的这颗头,是缝上去的!
“呵呵……喔呵呵……”喉结上下努动着,声音破碎不堪。怪人的笑声中充满了苍凉与无奈,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常人所未经历的辛酸往事,又好像是面对着命运的多舜,发出小人物的不甘。笑着笑着,两行热泪自眼眶里滚滚而下。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照片,看了眼,却又生硬的揣回了怀里。
“你就是个怪物!一个人见人怕的怪物。”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的冷嘲热讽。然后一拳将光洁的镜面打出了一个蜘蛛网似的巨大裂痕。
“但是我在所不惜……在所不惜……”喃喃自语,他就像是个神经质的病人,在脱离于人类的地穴里,过着自己的日子。
“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走到蓝面木偶面前,他大声道:“你倒是给我说啊!”额头上青筋突起,看着潮红的面颊,显然他的内心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和起伏,就如同木偶佛像脚下的那个无头人。
“嘿嘿……嘿嘿……”终于,他转过头来,嘴巴上上下下的,像是念诵着一种来自于印度佛教的奇怪经文,小屋子里刹那间梵音阵阵,可这种梵音,不但让人感受不到来自佛的洗礼,反而让人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好像,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而悬崖下,是数不清的修罗恶鬼,夜叉罗刹。
手往上抬,稳稳的卡在了下颚与颈部的接壤处,怪人力道过处,一大蓬血花如暴雨般浇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同时,他的那颗脑袋就被连根从胸腔中拔了出来,紧连其后的还有内脏组织……难道这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南洋巫术?确实不敢相信,顷刻间,怪人的脑袋就悬浮在了半空中,完完全全的和身体分了家。
“嘿嘿……”没了身体的脑袋依旧我行我素的笑着,眨巴了下眼,行动丝毫不受阻碍,反而可以飞来飞去了。
“希拉撒,阿夷拉法!”没了身躯的身体双手关节扭曲成了两张弯弓,十指交错,结了一个佛教密宗的大手印。
“刷!……”
“刷!……”
“刷!……”三颗同样没有身体的脑袋同时从各个柜子里钻了出来,咕噜噜的转着,嘴角都带着和怪人脑袋相同的笑,阴测测的,深埋在唇线里。
这三只脑袋的肌肤呈一种深绿色,显然是被特殊的物品处理过的。但细看这眉目,却不由得让人吃了一惊,其中的两个,正是已经死去的周涛老师和另一位学生。没错,他们是死于恶性的连环杀人案,而尸体,正是缺了头!
“咦呼呼呼呼呼……”三个脑袋瓜子如小丑般挤眉弄眼,沿着椭圆形的轨道围着怪人打转。
“还差两个,就只差两个而已了,嘿嘿,希望在我杀你之前,不要死得太早呀!”
“咚咚咚……”这时,枯朽的铁门外传来了敲动声,三长两短。
“谁……”
“阿伟,是我,给你送饭来了。”一个很清新的女声传来,这声音很好听,给死寂的地下室里,注入了来自春天的活力。
“哦”怪人缓缓的睁上了眼睛,那颗脑袋也慢慢的落回了颈部。他飞快的将绷带重新严严实实的系在了脖子上,才拧开了门锁。而那三个飞头,也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他的声音里多了分厌恶。
“我是怕你饿了。”女孩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两个饭盒,腼腆一笑,她长的并不是很漂亮,中等吧。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女孩。
第一百一十章 同是死于6月6
“阿伟,是我,给你送饭来了。”一个很清新的女声传来,这声音很好听,给死寂的地下室里,注入了来自春天的活力。
“哦”怪人缓缓的睁上了眼睛,那颗脑袋也慢慢的落回了颈部。他飞快的将绷带重新严严实实的系在了脖子上,才拧开了门锁。而那三个飞头,也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他的声音里多了分厌恶。
“我是怕你饿了。”女孩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两个饭盒,腼腆一笑,她长的并不是很漂亮,中等吧。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女孩。
“放下吧,我自己会吃。”怪人极不适应的夺下饭盒,就再次带上了铁门。
“那……好吧。”女孩神情有些沮丧,但还是深情的看了怪人一眼,怯怯的回去了。怪人看着女孩的背影,久久不语。直等到饭凉了,才回过神来,取出筷子,一口口的干嚼着,索然无味。
C市公安部的大门口,朱胜利和几个负责人正背着手站在那,翘首而盼。就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东走西停的转悠着。他们此刻都穿着崭新的最新式黑色警服,像是在等着什么重要人物。
半晌,急性子的朱胜利再也等不及了,于是掏出手机,对着那头叫道:“你不说重案组4点就到吗,现在都4点一刻了怎么还没来?放我鸽子玩呐!”
“来了,来了。”那头的声音焦促道。
“来了?”朱胜利下意识的抬高了下视线,果然在不远处一辆熊猫色的轿车闪着红红蓝蓝的光灯当先开道,纯黑的特警巴士紧随其后。
车队行进速度很快,显然油门一直都压得不低。不一会儿,就到了公安部的院子里。
“啪!”第一个下来的那个老警官穿着朴素,外观也没有刻意打扮,但他的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却让人不敢小视。他正是此次协助小组的带头人,云山市警察局总局长:倪俊生。
“让朱队长久等了。”倪俊生那泰山不崩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礼貌了握了握朱胜利的手。
“呵呵,是我们无能,辜负了国家的培养。这次就要劳烦您老援手了。”
“客气客气。”
那一边,同行的王军,项晨两个活宝,还有包括荆城垣在内的六位特警已经全部下车,现在正在后车厢清理装备,看到那清一色的防弹背心,钢盔以及95式突击步枪,让朱胜利等人都是惊讶不已:这配置,就算是上战场,也不会吃亏的吧?
“见笑了。”倪俊生是何等人物?只是一扫眼,就读懂了朱胜利心里在想些什么:“根据你的那些资料,我怀疑凶手极有可能是一帮穷凶疾恶的杀人惯犯,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顺利,我也只得出此下策。”
“局长,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倪俊生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您没亲眼见过,又怎么知道凶犯是一个团伙的?”朱胜利不无疑虑的道。
“这个啊。”倪俊生开怀一笑:“受害者都是年轻力壮的人,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