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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姿晗四下一打量,只见Acacia和Taka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远远躲到了楼梯口,看样子,这场景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的……天……”倒是虹泽,一阵爆发后,他一脸吃惊和不知是喜是忧的表情,来回反复的检查着自己这副新的身体,震惊无以言表。
这……简直太厉害了!
虹泽握拳,再摊开手掌,感受到体内还未散去的能力,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就好像……他能隔空移动面前的那张雕工精美的餐桌!
“住手!”钟姿晗及时制止了虹泽的跃跃欲试,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来自Dwight身体里不停翻涌的能量,这种能力,恐怕不是虹泽这个新主人能够驾驭得了的。
虹泽被这一声喝住了,愣了一瞬才慢慢收回了那种能量,只是,有些费劲和没有掌握要领罢了。
众人见状才微微松口气,Acacia和Taka下了楼,骆安扶着胯骨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可怜的Kik还纠缠在自己的头发和一脖子的项链里,还好钟姿晗赶紧去帮忙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虹泽紧盯着眼前的一双手,虽然陌生,却极其修长漂亮,只是右手腕上的那道疤……
Acacia看着除妖众人满脸震惊和疑惑的表情,心情极好的挑了挑唇角,卖关子。
Kik忍不住撇撇嘴,她讨厌这个女人。
“It’s/OK;it’s/just…Dwight’s/things。”(这个……没什么,这只是Dwight的特别之处。)Taka打圆场,可是除妖众人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得到答案的机会。
“If/you/have/something/to/hide/from/us;we’ll/never/to/be/your/teammates。”(如果你对我们有所隐瞒,那我们永远不会成为你口中的盟友。)贺印冷冷道。
Acacia一怔,这句话显然也给了Taka不小的压力,最终,她只得坦白,“OK,I’ll/tell/you/everything。”(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的事。)
深吸口气,Taka郑重其事的看着除妖众人,“We’re/vampires。”(我们是吸血鬼。)
“……”
等待结果的众人愣了三秒,钟姿晗只得打破僵局,“Yes;we/know。Anything/else?”(这个我们知道,还有其他的吗?)
Taka明显一愣,“Er…And/she…”(呃……还有……)她指了指身旁的Acacia;“She’s/the/posterity…Er…the/Earl/of/sand。”(……她是……塞特伯爵的后代……)
“……”
和伯爵有关的……骆安皱着眉头揉着胯骨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那些想不让人注意都不可能的鸢尾花纹早已证明了一切,看样子,她们的确是鸢尾家族的人。
不过眼下,这并不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鸢尾家族的人费尽心机抓虹泽来,收集了七样灵物并且剥离了虹泽的灵魂,虽然阴差阳错的互换了Dwight的灵魂,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Taka所说的救一个人,是谁?而这个拥有非凡能力的Dwight,钟姿晗已经证实了他不是吸血鬼,那么他又是谁?
吸血鬼曾被驱逐,为何又冒死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幼时自己见过的那群人,还有血鸦,和吸血鬼到底有什么关系?
Dwight可以在黑市贩卖血鸦脑,如果是同类,这么做,不怕被同族敌对?
最后,重中之重的问题,到底怎么才能把虹泽和那个Dwight换回来?
Taka看着众人的神情,心里暗暗叹口气,看样子,今晚要讲一个很长很长的睡前故事了……
1644(1)
1644年,秋,英国。
在今北爱尔兰最大的海港Belfast(贝尔法斯特)城市。
港口。
海天连成一片,铅灰色的乌云从天际一直蔓延。
巨浪乘着狂风,翻涌出灰色的泡沫,无情的拍打在港口成片停泊的船上。
港口被封数日,恶劣的天气就连海鸥也不见一只。
冰凉的秋风夹杂着刺骨的雨点,只有港口地上铺的石砖,感觉不到那森寒的冷意。
靠近港口的住宅区,一间古老的三层楼旅馆。
“嗤啦——”二楼正对着港口的一扇窗户,紫罗兰色的窗帘被人用力拉开,从雨点斑驳的窗户后,露出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庞。
小巧的脸蛋,精致的五官。一头夺目耀眼的金发高高盘起,发间缀着几颗华而不奢的珠宝,发髻上还罩着精致的白色**发网。
女子一袭果绿色的礼裙,淑女可爱。而这明媚动人的颜色更衬托她一双碧绿色的眼珠,如宝石般璀璨明亮。
然而,这幅脸庞却是一脸气愤的表情,“I/want/to/leave!”(我想离开这儿!)
“Acacia;don’t/losing/your/temper!”(Acacia;注意你的脾气!)在女孩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严厉的女人的声音。
Acacia撅着嘴回头,只见一位端庄美丽的妇女正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耐心的用银匙喂着煮熟的热牛奶。
“Mother,you/have/to/tell/me;where/are/we/going?”(妈妈,你必须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从庄园里连夜逃出,她们一路从北向南,马不停蹄的赶路,甚至在暴风雨中乘船离开英格兰,难道就为了来到这个港口,在一间破旅馆里住上一个礼拜?
母亲显然没有留意Acacia的问话,她的心思全放在怀中,连日奔波生了病的孩子身上。
“Mother?”(妈妈!)Acacia穷追不舍,母亲只得叹气,“I/only/know。The/war/was/over。”(我只知道,战争结束了。)
“So…”(然后呢?)Acacia等着听解释,可是谈话却被一串“咚咚”的脚步声打断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儒雅的绅士风度的中年男子,一脸疲惫的挤进屋,他的肩上,扛着一只硕大的麻布袋子。
淡淡的甜腥味飘进鼻孔,Acacia的眼睛瞬间亮了,“Oh;my/god。I/love/you/Daddy。”(我的天,爸爸,我简直爱死你了。)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Acacia迫不及待的解开麻袋口的绳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口袋里是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女子昏睡着,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海腥味。
Acacia就近打量了女子一圈,一身粗布的裙装,腰间缠着沾满鱼鳞的肮脏的围裙。女子的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了结实的手臂和被海风吹得粗糙的皮肤。
“Oh;dear…”(天哪……)Acacia厌恶的皱紧了眉头,她从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小姐。
女子瘦削的脸庞,眉宇间有些许男子的英气。
她一头长长的褐色卷发,被一块破抹布牢牢的绑成发髻,只有几缕油腻的头发,散落的粘在满是泥垢的脖颈间。
“I/can’t…it’s/disgusting…”(我下不去口,这太恶心了……)Acacia摇着头,像一位高傲的贵族小姐,对面前瞧不上眼的食物嗤之以鼻。
“You/need/to/feed/blood;I/don’t/want/you/to/eat/someone;especial/we’re/escaping。”(你必须吸一些血,我可不想看见你杀人,尤其是现在,我们正在逃亡。)中年男子略是严肃却更多是溺爱的口吻。
“So;how/do/you/explain/this?”(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个?)Acacia嫌恶的用一根手指推了推昏睡的女子的头,露出的另一边的脖颈,两个血窟窿正缓缓向外淌出鲜血。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理所当然道,“We/need/food…”(我们需要食物……)然后,他满眼宠爱的环抱住正在给孩子喂牛奶的女子,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颊。“And/your/mum/need/the/blood/to/change/your/little/brother…”(而且你的妈妈也需要鲜血来转换你的弟弟……)
1644(2)
阴雨连绵的贝尔法斯特城,港口。
三层楼旅馆的房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当啷——”银匙被扔进了牛奶杯,发出不轻不重的清脆的声音。
Acacia知道,母亲生气了。
父亲悻悻的打量着母亲的神情,可是,母亲只把背影给他,自己则一心一意哄睡怀中的弟弟。
“You…angry?”(你……生气了?)父亲试探母亲的语气。
“We’ve/been/over/this。”(我们说好现在不谈这个。)母亲冷冷道。
“No…”(不……)父亲轻轻摇头,“You/have/to/know/our/situation…the/news/from/England;today…the/king/escaped;just/like/us。”(你必须要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今早从英格兰传来的消息,国王逃走了,就像我们一样,四处躲藏。)
“No!”(不可能!)Acacia尖叫,这简直是惊天噩耗。
母亲一脸惊讶的转过身来,“Are/you/sure?”(消息确切吗?)
父亲沉默的点了点头,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