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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说的太吓人,“你说的是真的?”
四眼没有正面回答我,“老刘哥在这个大机关里,来来回回多次,受的‘辐射’最多,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你虽然只经历了这一次,吹魂离体在你的身上的表现才刚刚开始!”
“那,那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儿?”我有点晕,“和老刘哥一样,成为一个大脓包?”
四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看这样子像是默认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猛吸。只有这样,才能平静我的情绪。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人之将死时的绝望,而且还死的那么悲催,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这算什么?就算我出来了,魂魄还在慢慢的离我而去,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
那种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消逝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狠命的吸烟,咳嗽连连,把烟蒂丢到地上踩灭。我瞥了眼老刘哥,他正在脱衣服,系衣服,全然没有在意我们的对话。
现在看看,他果然像丢了魂似的,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失魂落魄,我一直以为他是被吓傻了,可听四眼这样分析,还不仅仅如此。
“难道,难道我真的会和他一样成为个活死人?”
“未必!”四眼又摇摇头。
“未必?”
“这么说吧,如果把人看成一个容器,魂魄就是容器里的水,当你的魂魄不稳或者缺失,容器就会多余的空间,而这些空间最容易遭到鬼袭击的,所以还未必是活死人那么简单。”
“就像鬼附身?”我补充道,“所以一会儿是你,一会儿就不是你,就是因为娘的我这个容器给脏东西腾空了?!”
我不仅遇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栽在了里面。
四眼脸色严峻,“如果我分析的没错,老刘哥老是晃神,就是魂魄不稳的表现,他随时可能会被脏东西占据,你——”四眼说到打住了,没有说下去。
我苦笑,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其实我也一样对吗?”
“你先不用太悲观,照这情形,你比他要好很多!”
“那又怎么样呢?”我没法冲四眼发火,看的出来他已经尽力了,或者说,他目前也是受害者。
“要多久,我会变成老刘哥那样?”我问。
“不知道。”四眼回答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啊?”
“赶紧出去找他!”
“他?他是谁?”
四眼没回答。
这种感觉很不好,三个屌丝无意中进入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只能靠猜和蒙,虽然说到现在运气不错,但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想到这一点,四眼一定也想到了。所以四眼也多希望那个所谓的“他”现在就在身边。
四眼思考了一会儿,“赶紧做我们要做的事儿,趁着那尸体还没动起来之前!咱们现在一定要先想办法出去!”
此刻其实是最考验意志品质的时候,如果我坚持,成功的机会或许也很渺茫,但如果放弃,肯定就失败了。
倒不是我怕死,而是老婆和孩子还在家等着,如果我放弃,那她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娘的,脱衣服!”我给自己打气,转瞬就想起一件事儿来。
既然四眼和我们也一起钻了那个“吹魂离体”的洞,他岂不是也应该有这样的变化。
我狐疑的看着他,四眼边脱着外衣,边解释我心中的疑问,“放心吧,起码我现在比你要好一点,我刚刚看过了,我身上还没出现这种状况!”
四眼赤裸着上身,果然如他所说胸脯完好无损。
“为什么?”
四眼摇摇头,“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我恍然。反正这些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别去理它。正如四眼所说,“未知生,焉知死”,先把力所能及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我低头整理衣服,把它们揉搓成团,再和四眼与老刘哥的扎在一起,扎成了一条绳子。
我递给四眼接了过去,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盯着点老刘哥,以防不测。他自己专心抛掷绳子,要把绳端的皮带扣,套上岩壁上的一个凸起。
我用余光观察老刘哥,心里直打鼓。按这说法,任何脏东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上了老刘哥的身,更何况我们的身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尸缸。
不,别说老刘,没准我时刻也会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这叫什么事儿,居然可以预知到自己会被鬼上身却无能为力。我胡思乱想着,突然脑海里蹦出个火花。
我总得知道自己还是自己吧!
“我叫方言,”我在心里默念,“今年28岁,我的老婆叫杨慧慧,我的女儿叫方珊,我在苏州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6800。”
一切都对。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儿。此时,四眼那边已经大汗淋漓,“还差一点!”他说,“绳子不够长!”
我和老刘哥脱得都只剩下大裤衩了,只有四眼还穿了一件长裤。
“你总不能让我们光屁股吧!”我说道。
四眼看看,也无话可说,自己脱到了长裤,蹲下来把它系在原来的绳子上。他再次起身,挥动着手臂,要把扣子挥上去。
我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两步,眨眨眼,又往后退了两步。
四眼的右脚大腿上,自上而下排列了三个洞。操,他的洞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在胸膛,而是在大腿上,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更要命的是,四眼大腿上的洞,比我要深的多。我蹲下身子,仿佛耳边都听到了“噗嗤”一声,那三个洞在瞬间穿透了大腿。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即将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
第二十七章 至阴归阳 为书友傅鑫权打赏玉佩加更
这种预感来势汹涌,我说不上来,但感觉带着让我有种非信不可的力量。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应对。
四眼毫无察觉,挥动着手里的一根绳子,试了两三次终于把搭扣,扣上了岩壁上的凸起,他转过头,“愣着干啥,过来帮忙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脑子迅速的转动,在瞬间便决定先不告诉他,“哦,来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这时候,他也慌了,那我们就彻底没戏了。
“你怎么了?”四眼看看我,眼里带着怀疑。
“没什么!”我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怎么往上爬。”我随口敷衍。好在那三个洞,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四眼自己并没有觉察。
我侧过身,去瞄老刘哥,很担心这个猪头,又把我给出卖了。我走前两步,来到他的身边,拍他的肩膀,顺带挡他的视线,“你怎么样,能爬上去吗?”
但老刘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发现,只是一昧仰着头,看四眼怎么做,“啊?我,我不知道。
“老样子——”四眼打断了我,顿了顿,然后说道,“算了,这次你先上,我断后!”
“哦!”我点点头,反正一前一后没啥差别,也没多大影响。
我上前手握绳子,往下拉拉,挺结实的,抬头看,岩顶差不多有二十多米,按照四眼的计划,我们得分好几段。第一段我先带着另一根绳子爬到三分之一,然后将现在扣在岩壁的绳子吊住自己,再将手中抛出扣住第二个凸起点,依次攀上去。
岩顶看不太清,好像有个斜面可以站住脚,既然有这样一排“梯子”,上面一定有东西。
我仰着头咋舌,对于这个高度,我实在是无甚把握,真要面对了,还是有点心虚的。我看看四眼,四眼担忧的在看那具血尸;我又看看老刘哥,他的身材最肥胖,都不知道我们系成的绳子,能不能拉住他。
貌似还真是我先上,才是最佳选择。我明白了四眼的良苦用心,如果这时候血尸又动了,能对付的也只有他了。
“如果我掉下来,你们可得在底下托着我。”我想开个玩笑,结果是个冷笑话,四眼和老刘哥都没反应。我讨了个没趣。
事情往往是越担心,就越容易出现,我正准备起脚,那具尸体咯哒一声似乎晃了一下。显然所剩时间不多,就别浪费了。
我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拉住绳子便开始往上爬。
岩壁上的凹槽很浅,我踩了两次都滑了下来。
“把鞋脱了!”四眼说。
“哦!”我脱掉鞋,重新光脚踩上去,感觉只有大脚趾能够用上劲儿,这点劲儿是远远不够的,大部分还是要借力于手上的绳子。
这其实也是个风险很大的活儿,如果爬到一半跌下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可还没攀上两步,便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我翻身费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