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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最让人揪心的,岔道还在慢慢的合着,这时我真的有点慌了。手不够用,干脆拿肩膀去顶。身上的劲儿都使上去,可总觉得不够用。人逼到急的时候,终归会蹦出很多稀奇古怪的灵感。我急中生智,两掌并拢,前段形成一个尖。摸索准位置之后,猛的朝着老刘哥菊花捅去。
这招很猥琐,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捅的老刘哥一声凄厉的惨叫。法子虽然不上台面,但似乎是有效的,他真的往前挪了一点。我连忙出击,也不管位置了,反正菊花蛋蛋一阵猛捅。从他的叫唤声中,肯定疼的不行,也激发出了他往前爬的本能。一会儿功夫,他的腰已经越过去了,滋溜一下便脱了身。
“你快点,岔道快要合上了。”老刘哥这时才想起我来。
“废话,我他娘的会不知道嘛!”鼻子还是很酸,眼泪流了一脸,还好在这里面也用不到眼睛。我没工夫去擦,两只手去摸那也顾及不得,两手死命的往前爬。我伸出手本能的去挡合上的机关,把住两端,想要把它们扒开。可这哪里会有用,我顺着边缘,往下摸到了一条凹槽,也不管有没有用了,赶紧把老刘哥的鞋卡在槽道里。
他的鞋是皮的,立马传来了沉闷的挤压声。我心说不妙,只顾往前冲,腰部被狠狠的擦了一下,擦的我直咧嘴。
“拉住我的脚!”老刘哥伸出单腿在我的面前晃着。没了鞋的脚,味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我摸到他的脚踝,两只手牢牢的捁住。
前面两个人一看扣上,也快速的向前爬去。接着这个力,总算把夹着的腰挤过去了。人过了一半,两只脚就容易多了,我猛的用力,往前一蹦跶,整个身体穿到了这个岔道口。只听后面咔哧咔哧声不断,没几秒的功夫就合上,没了动静。
我用脚踩踩身后,是一堵厚实的墙。有惊无险,但我们的后路也被彻底封上了。
我心有余悸,再差个几秒钟,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一下子运动过度,我气儿都喘不上了,“娘的,我再也不垫底了。”我换个姿势,让自己舒服点,这才发现,两边的墙壁依然很狭窄。
“别吵!”四眼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我的抱怨。
“怎么了?”我的心一抽,不会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了吧。
“你们看,前面有道光。”四眼说。
我侧过身子望过去,果然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有道很幽暗的光出现了。
我们看着那道光迟迟不敢动。那道光很柔和,很容易给人假象,就算是道陷阱,我也很愿意多意淫一会儿,希望我们已经到了安全之地。
“你觉得那是什么?”老刘哥不停的拿手在揉屁股,问道。
“出口?”我问。
那道光成圆形,离我们有点距离,看不清是什么,但如果是道出口的话,也会给我们这样的视觉反应。
“不知道,但肯定是好事儿!”四眼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好事儿?”
“你没发现,你已经从我的前面消失了吗?”四眼擤擤鼻子,说道。
对哦,我这才发现,原来出现在四眼的身前的另一个‘我’已经不见了。
“那还等什么啊!”我说道,“接着往前爬呀!”
“再等等!”四眼却很稳健,“咱们先得确定,现在到底又转到哪来了?”
我想反驳,却也找不到说辞了,四眼的想法是对,是得弄清楚附近还有没有新的危险。
“老刘哥,你之前来过这吗?”四眼接着问。
老刘摇摇头,“没来过,其实我以前爬过的这条路,没那么长,两头都是通的,今天这种情况,也是我第一次遇到。”
想想也是,这宅子自己在动,现在看起来就像魔方一样,每次转动交接出来的空间都是不一样,一旦走错了,在里面迷路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儿。
四眼不响,过了一会儿,大概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喊了一句,“走吧!”于是,又跟小狗一样的,四肢着地开始在洞里爬起来了。
这次四眼没有喊123,大概他觉得没必要再保持匀速了。我时不时的侧身,去看前面的那道微光。可那个出口似乎一直没动过,离我们很遥远的位置。
周围又没有参照物,完全不知道它到底离我们有多远。
我边爬边开始胡思乱想,不会那个所谓的出口,又是个幻象吧,就像驴子前的那根胡萝卜,把我们一点点的往深渊引起。
老刘哥的菊花被捅的不轻,大屁股老是一摇一晃的在我面前摆动,挡着我的视线,我说,“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动来动去的?!”
老刘哥也不敢顶撞我,夹着裤裆一点点完后挪。我看着也是可怜,干脆不再往前张望了,蒙头跟在后面爬。
本来剩余的体力就不多,心理上海跌宕起伏,完全到了崩溃的边缘。我咬着牙死撑着,也不提议说要休息。
我觉得我都爬了有几公里,四眼终于说话了,他也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洞口,是洞口!”
“嗯?”
“我看清了,是个洞口,我们离得越来越近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反而没了应有的兴奋,因为我已经累得说出话来了,只是加快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支持。
一旦有了希望的鼓励之后,速度就起来了,没过多久,四眼就喊了停,说是到了洞口了。
我问,“那边到底是什么?”
四眼没回我,只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我顿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接下来四眼声调都变了,他说,“娘的,这是个什么地方。”
第二十三章 愤怒
我只听见四眼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有老刘哥的大屁股在晃,四眼越是惊讶,我的心就越是难以平复。这种即害怕又期待的心态,就像动物园里看毒蛇鳄鱼时的心态。
当然现在和在动物园是完全两个概念,我们之间可没有连子弹都打不透的钢化玻璃。所以好奇归好奇,我还是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刘哥还在往前扭,我听到噗通一声,是四眼跳起落地声音。由此我判断,咱们的洞口是离地面有一定距离的。
四眼回过身来拉着老刘哥出了洞,我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洞口外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原来因为有两个人堵在我的面前,我还没感觉,一旦通畅了之后,一股子让人难以忍受的酸腐味扑鼻而来,和老刘哥身上的一样,但却强烈的多,我的心一颤,看没看到实景呢,冒出的念头却是和四眼一样的: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继续往前爬,四肢酸的不行,手上也磨得生疼,脑袋刚探出洞口,所有一切生理上的打击都不算什么了。
我看见个房间,确切的说都不能算是房间,有足球场那么大小,四周都是岩壁,顶高十米以上,顶上吊着形态各异的石钟乳。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岩洞里。
这还不算最震撼的。岩洞的地面很平整,中间有个直径差不多二十米的大缸,半截嵌在地下,从洞口的位置正好俯视缸里的东西。
里面盛满了黄色的浊水,水面上飘浮着数以百计的尸体。
我被一阵强烈的呕吐欲袭击,感觉胃里的酸水只往上翻。辛亏我是饿着肚子的,否则肯定吐得一塌糊涂。
一时间我竟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从洞口跳下来。我只是工厂里很普通的一个技术员,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那些尸体或仰或躺,半浮在黄汤里,有的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一滩泥了,混合成一团,只依稀分辨的出手脚,还有些没有烂透,半张嘴露出骇人的森森白骨,就算剩下的成形的尸体,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只有红色的肌肉,没有人皮。
“在那上面干嘛呢,还不下来。”四眼张口说道。
“哦。”我往前跨了一步,迟疑了几秒钟,咬咬牙从一米多高的洞口跳了下来。
“这是哪?”我问道。
四眼没回答我,正抬头四处张望,老刘哥更不用说了,瘫坐在地,靠在墙上像个死人一样。这也难怪,差一点,他就成了缸子里的一员。
不对,别说老刘哥。如果刚刚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吹魂离体,现在也已经浸在那口缸里了。
“我说——”我浑身一颤,接着问。
“嘘——”四眼转过身来,食指竖在嘴前,继续看着四周。我被他影响,也努力不去看缸里的尸体,左右观察起来。
岩洞很大,肯定不是人工雕琢的,也许是山体的中空部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从个小院子,就钻到山里来了。
仔细一想,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我想起来和老刘哥坐出租车来的时候,四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