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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野味。”
他们贴得更近了。埃弗里蓦地把一只手伸到了她的两膝之问。他笑笑,她也笑笑。这并非全然没有快意,她想,不过眼前还有正事要办。
合唱团的歌声响了起来,晚宴开始了。海滩上的游客从四面八方纷纷涌向棕榈酒店。埃弗里和利比宛如一对情侣,手拉着手走进了“棕榈”的院子,在自助餐前排起队。
他们吃吃跳跳,边喝边舞,整整乐了3个钟头。10点时,他已烂醉如泥,她领着他离开舞池,直往邻近的公寓走去。刚到门口,他一把抱住她,又是吻又是摸,足足有5分钟之久。然后他们进了屋里。
“再来一杯。”塔米说,一副浪女的样子。
她和他一杯抵一杯地喝。埃弗里心想,如果她能喝一杯,那他又为什么不能?突然他想小便,说声对不起便离开了。她笑了笑,从两腿当中的桔黄色布条内取出一只小塑料盒,拿出一颗麻醉剂倒进埃弗里的酒杯里。然后,她拿起自己的酒。
“快喝了吧,大汉子。”埃弗里一回来她就说,“我急着要上床了。”
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舌头麻了好久。他又喝了一口,身子开始发软,头晃了两下,终于睡着了。
“好好睡吧,多情的汉子。”她自言自语地说。她把他从椅子上翻下来,拖到床边,把他放到床上,褪下了他的短裤,然后替他盖上了毯子。
塔米在梳妆台上找到了两串钥匙,一共11把。她来到楼下,在厨房和那个面对海滩的大房间之间的过道里,找到了米奇去年11月份发现的那扇神秘的门。这屋子之所以令人生疑,是因为这门是金属的,而且总是锁着,门上还贴着一个“贮藏室”的小牌子。整个公寓里,就这一间贴着标记。
塔米一一试着钥匙,试到第四把,锁打开了。她屏住呼吸,推开门。没有电击,没有警报,什么都没有。米奇告诉她推开门后,等5分钟,要是不出什么事再开灯。
她等了10分钟,漫长而可怕的10分钟。米奇曾推测,A单元是供合伙人和信得过的客人住的;而B单元则是给普通律师住的,因此他推测A单元不会有监听装置。10分钟后,她揿亮了灯,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房间大约15平方英尺,白墙,没铺地毯,但里面有不少防火文件柜,塔米数了一下,一共是12只。她慢慢地走到一个柜子跟前,拽了拽顶上的抽屉,抽屉居然没上锁。
她熄了灯,关上门,回到了楼上的卧室里。埃弗里仍在昏睡,鼾声如雷。此刻是10点30分。她打算干上8个小时,明早6点便可结束。
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三只大的公文箱整齐地排成一行。塔米抓起公文箱,熄了灯,从前门走了出去。停车场内昏暗一片。
从公寓到“棕榈”只有短短的一段路,但她拎着公文箱到达188号房间时,双臂都发酸了。房间在一楼,对着游泳池。她气喘吁吁地敲了敲门。
艾比拉开门,接过公文箱放到床上。“有问题吗?”
“现在还没有,想必他睡死过去了。”塔米用毛巾擦擦脸,开了一罐可乐。
“他人呢?”
“在床上。我们有8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干到6点。”
“你进了那个房间吗?”艾比问,随手递给她一条短裤和一件宽大的棉布衬衫。
“是的。里面一共有12只大文件柜,都没上锁。”
“12只?”
“是的,又高又大。6点前要能弄完就算走运啦。”
在这间单人房里,摆了张大号床。房间中央,端端正正放着一台佳能8580型全自动复印机,此时正开着。它是以高价从岛上办公用品公司租来的,两箱复印纸放在床边,一共一万张。
她们打开第一只公文箱,拿出薄薄的6袋文件。“都一模一样吗?”塔米喃喃自语。她拆开袋子,抽出文件。“米奇说,律师都有第六感官,要是哪个秘书或职员碰一下文件。他们都能嗅出来,因此你要格外小心。不要急,一份一份地复印。一切都必须有条不紊。”
借助自动复印装置,10页一份的文件只用了8秒钟就复印好了。
第一只公文箱里的文件20分钟便复印完毕。塔米把两串钥匙递给艾比,拿起两只帆布提包,又动身到公寓那边去了。
艾比跟着塔米出了门,把门锁好,随即朝“棕榈”门口塔米租来的一部日产车走去。她沿七里滩驱车前行,到了乔治城,找到了大开曼岛上唯一的一家锁店。
“丹特莱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来麻烦您。我给您带来点小礼物。”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朗姆酒。
丹特莱先生从暗处走上前来,接过朗姆酒。艾比把11把钥匙递给丹特莱。他小心翼翼把它们放到杂乱的工作台上。“这不费事儿。”他头也没抬便干了起来。
丹特莱虽说夜里11点还在喝酒,但头脑清醒,手脚利索,20分钟便大功告成。他把两串原配钥匙和它们的复制品交给了艾比。
“谢谢您,丹特莱先生,多少钱?”
“这些钥匙都很容易配,”他慢吞吞地说,“每把一元吧。”
艾比付过钱,匆匆离去。
塔米把第一个文件柜最上面一个抽屉里的东西全都塞进了两个小提包里。她合计了一下,每个柜子有五个抽屉,共有12个柜子,就是说往返得跑60趟;还有8个小时,能行。文件柜里面尽是文件、笔记本、电脑打印清单,更多的还是文件。米奇说,他无法确定哪些用得着哪些用不着,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全部复印下来。
她熄了灯,跑到楼上看了看那个多情汉子。他动都不动,鼾声平缓均匀。
当她提着提包,回到188号房间时,膀子都酸了。艾比去乔治城还没回来,于是她把包里的东西整齐地摊在床上。她喝了口可乐,拎着空包又回到公寓。第二只抽屉和第一只一模一样,她把文件整齐地放进提包里,又上楼去看了看埃弗里,他依然没动静。
塔米第二趟回来时,艾比已印完第二只公文箱里的文件。
“钥匙弄好了吗?”塔米问。
“是的。一切顺利。你那汉子怎么样了?”
“如果复印机不开,你一定听得见他打鼾的声音。”塔米把文件卸在床上,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又动身去了公寓。
艾比复印完第三只公文箱里的文件,开始复印文件柜里的文件。
塔米第三趟回来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上的汗珠直往下滴。“第三个抽屉里的。”她说。“他还在打鼾呢。”
凌晨两点,她们完成了一半,一共有4000多份材料整齐地堆在床上。
她们休息了一刻钟。
5点30分,东方出现了第一缕曙光。她们忘却了疲劳。艾比加速了复印工作,塔米则飞快地走回公寓。这可能是第52趟了。
塔米打开门,径直到了贮藏室,把包装满文件,搁到地上,然后轻轻爬上楼。刚进卧室,她惊呆了。埃弗里正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阳台,听见她进来,慢慢转过脸看着她。他眼圈肿了,目光呆滞,皱着眉头瞪着她。
塔米本能地解开短裤,做出一副浪女的模样,走到床边。“你醒得早了点儿,我们再睡一会吧。”
他没吭声,目光又回到了窗子上,塔米坐在他身边,抚摩着他大腿内侧,手慢慢滑到了他的腿根处。他一动不动。
“醉了吗?”她问。
没有回答。
“埃弗里,答应我,宝贝儿,我们再睡会儿吧,天还那么黑。”
他侧身倒了下去,头落在枕头上。他咕哝了一声,接着便合上了眼睛。塔米把他的两条腿挪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10分钟后,鼾声又起。她套上裤头,朝“棕榈”跑去。
“他醒了,艾比!”塔米焦急地说。“他醒了,又睡了过去。”
艾比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活,两人一齐看着床上尚未复印的文件。
“没关系,赶紧冲个澡。”艾比冷静地说,“然后回到他房间去,看看动静,锁好贮藏室的门。等他醒来去冲澡时,打个电话给我。我得把剩下来的复完,我们可以等他出去干活时再来搬回去。”
“那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快去吧。”
五分钟后,身穿黄色三点式比基尼的塔米回到公寓,锁好大门和贮藏室,然后进了卧室,她脱掉泳衣,钻进了被子里。
9点03分时,埃弗里从昏睡中醒来,眯起眼睛看着电子表,足足看了30秒才看清红色数字:9点05分。该死!他本该9点到银行。他骂了声,该死的女人!
塔米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仍旧闭着眼睛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