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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完,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她只不过从餐饮部下了班,走在街上而已,竟然身旁就冒出五个顶着不三不四庞克脑袋的小混混,眼光淫秽地恣意瞄看她,故意在她四周绕来绕去、还发出奇怪的啧啧声,这五个人八成是想趁着四下无人之际骚扰她。
“小姐,你好‘靓’,叫什么名字?”下一秒钟,对方立即付诸行动了。
“母夜叉!”她粉脸阴沉沉地道。
“噢!好名字,有个性!”他们觉得好玩极了。
“离我远一点!免得到时后悔莫及。”官紫纱停下脚步,冷冷地警告他们,可惜她的警语因为她的美貌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小姐别生气,我们是好心想帮你的,你住哪儿?我们有机车,载你一程好不好?”
“我住阎罗殿,你们敢去吗?”
阎罗殿?五个人面面相觎,难不成他们遇上聂小倩了,开玩笑!天色都还没全暗呢!再说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孩有多大能耐?豆腐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色胆一来!啥米拢不惊了。
“没有我们五个人不敢去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锅、我们全程奉陪。”
嘻皮笑脸的领头者手一伸,就想去挑她的下巴。
“我的妈呀!”杀猪似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紧接着就见那领头混混如同纸扎人一般飞了出去,“碰”的一声撞上了路灯,两眼翻白,瘫倒于地。
不会吧!其余四混混揉着凸出的眼珠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你们谁想试试?”官紫纱悠哉地抚平皱起的衣摆。
“我们……我们……”他们全被吓傻了。
“说!你们用这种伎俩吃过多少女孩子的豆腐?”官紫纱节节进逼,那模样令他们联想到了千年姥姥。
“没有!”个个异口同声心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没有?”她突地身子一旋,一脚踢出,再次踢中一个混混的小腹。
“哇!”他痛得哀哀叫,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于地。
官紫纱可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一对杏眼不怀好意地盯住他们,这一群老在街上自封为王的嚣张小子,刹那间全成了软脚虎,甚至都想抛下同伴溜之大吉。
“想溜?全给我站住!”她一喝!“你们这群危害治安的败类!”愣住了的混混全让她不可思议的快速身手给打中了脸颊、击中了鼻梁、想反击的人下场更是凄惨,被她扁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她怒不可遏地,准备揍昏这群人渣之后,再拖去警察局才甘心,不过两手双腿终究无法尽全功,过了会儿,五个小混混以声东击西的计谋让她分心,抓着机会,全抱头鼠窜,溜掉了!
“算你们运气好,仗着人多。”官紫纱不甘心地望着挟着尾巴逃跑的混混们。喝采的拍掌声突然从她身后响起来,官紫纱一回头,望向来人——是两天不见的欧阳飘。
“想不到你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她会武术,而且身手还是不可思议得高,想来她在美国的这些年,经过官赤雷有心的安排下,隐藏了许多的秘密,而他的情报网真有重新检讨的必要了。
官紫纱粉脸依然紧绷,杏眼突然半眯起来,熟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前的征兆。
“刚才的情况,你——全看见了。”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目睹女侠的高强武艺。”他俊俏的脸孔含着欣赏的笑意。
“你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欧阳飘点点头。“甚是佩服!”
“你可恶!”猛地一声怒吼,伴随一记回旋脚,往欧阳飘的下腹踢去。
来不及防备下,幸好他同样拥有不凡的身手,这才能够险险避过她雷霆万钧的一踢。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惊愕地间。
“你这个人渣。”她似乎想把他当做沙包来踹,丝毫不放松地踹着他。
“我是人渣?”他一边闪躲、一边思索、她不会是刚才打昏了头,现在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之下,把他当成是那群混混打。“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她又向前一跃,手刀对准他的脖子,猛然切下。“欧阳飘,贪生怕死之徒,毫无道德良知的败类。”
干净利落地闪过她那一击,也恍然大悟出这小妮子为什么把他当成仇人打,原来这丫头是在责怪他不出面帮忙。“你停一停,听我解释好不好?”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倾出全力再踢出一脚。亏他敢大言不惭说他有多好、有多与众不同,照他这种不肯见义勇为的做法来判断,她不晓得他能好到哪里去。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天就应该回绝他的追求之意,也不必害她浪费两天时间去烦这个问题;想来更是气忿,左脚又送上一记螳螂腿……
但用力过猛的结果却是连鞋也踢掉了,冷不防地一只巨掌突又伸了过来,抓住了官紫纱柔弱无骨的细致足踝,她急得抽回被抓住的脚踝,又羞又气之下,一个重心不稳,竟往后栽倒,幸好欧阳飘的手臂及时拦腰将她勾住。
他俊美的脸孔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静下来听我说行不行?否则我放开手,包准把你摔个四脚朝天。”
粉脸蓦地一红,但不服输的悍气犹在。“你敢!”
“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你想不想试试?”他不怀好意的表情说明他勾住她腰间的手可是随时会松开。
“你——”求人不如求己,她向来不受人威胁,腰一挺、身一直、手一挥就朝他的脸颊打去。
又是一记狠招,幸好他依然保持清明的神智,立即抓住她一前一后挥来的掌,眉一拧:“你这只不知感恩图报的小狮子,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的。”他的脸色绷得可吓人。
“你……”官紫纱涩缩了一下,头一回体会出胆战心寒的意思。“你…
…你想做什么?“
问得好!他想做什么?还有,他又能做什么?打她嘛?不!他立刻否决掉这个办法,谁教他似乎狠不下这个心来。骂她嘛?一定没用,再说,他还得实行干妈交予的任务,要让她爱上他的,所以他绝对得想个让她永生难忘的惩罚方式。忽尔;他坏坏地笑了起来。
这家伙的诡异笑脸让她的寒毛全体竖立了起来,更让她突觉心浮气躁,仓惶地避开他的视线,挣扎着想脱离他箝制,可惜——徒劳无功。
“放开我!”不假思索地,她嘴一张,就往他的手臂咬去,但显然又失败了,她的下颚又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给扣住,一个恍惚中;一双热唇已经罩住了她的樱桃小嘴,不单如此,他还在她的樱唇四周洒下一串绵绵如蝶翼轻抚般的细吻。
他在干什么?脑中一片空白的官紫纱混愕地想问他,唇瓣才轻启,他的舌尖竟然顺势侵入,逗弄着她的舌尖,吸吮她的甜蜜,辗转缠绵地深吻她……
吻她,他现在在吻她!当迷迷糊糊的理智渐渐苏醒后,她才意识到此时、此刻、此分、此秒所发生的状况……奇怪的是她没有力气去阻止,而且也——不大想去阻止、只能任凭心脏怦然直跳……直跳……
默默地,他的唇转而游移至她洁白光滑的颈项,不断流连徘徊着,接着又留下一个浅浅的噬痕之后,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温热宽阔的胸膛向后稍退一小步距离,结实的手臂依然搂着她微微餮颤的身躯。
就这样,官紫纱的身体依然处于飘飘浮浮、脑袋停滞在空空茫茫的状态,直至——欧阳飘的脸孔重新在她眼前再次放大,热热的气息在她发际轻拂,尽失的理智这才重新回归脑袋。
天啊!羞死人了;这个寡廉鲜耻的家伙竟然在大街上吻她!
“你——你——你——”她窘得不知该如何善后,只能用灼灼的眼神直直盯着他。
“别再看着我,否则我可又要吻你了。”他似乎意犹未尽。
“你——”他竟然还敢口出威胁之语,她的初吻,她要献给丈夫的唇,全该他给捷足先登了;而他居然还敢大咧咧地调侃她,这个登徒子,孰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了你,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把你的双手双脚剁下来当球棒打、把你的身体挫骨扬灰当花肥用。”她的狮爪又抓了过去,誓言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多凶狠的母狮子,可以期待他未来追求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欧阳飘再使擒拿手捉住她狂挥乱舞的爪。“你静下来!”他又扣住了她的下颚,两对眼睛平行注视,接着——又传出一串奇妙的感觉来。
她眼眸里的火又被他水盈盈的蓝色波光给吞噬,又来了!那种麻酥的感觉又来了,她不爱他这般瞧着她,那会瞧得她心慌意乱、瞧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