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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否认在初见你之时曾经抱持著听命的心态,但在了解你之后,一直到事情演变至此,这期间,我完完全全没有再兴起过玩弄的念头,紫纱,你认识我也有两个月时间了,难道你仍然感受不出我对你究竟是真?还是假?还有,你对我的感情当真能做到说收就收?”他反问道。
“我——”倏地她默然无语!这此天来,她只顾著生气、沮丧,根本无暇思考,只是一味地陷入自怜自哀、自叹的圈圈中,甚至决定逃离他远赴美国,来个眼不见为净的解脱,认为只要逃出他的“魔唇”就能洗净自己沉陷的灵魂,重新再造一番情爱世界,但是……
“紫纱,你又是否仔细想过,为什么在你看见柳之芳拿了樱之瑞儿要给我的信件时,你也非执意看上一遍不可?”欧阳飘抽丝剥茧地再问她。
“因为我——”她又再度咬住嘴唇,不敢泄露出内心底下的秘密。原来,她是担心欧阳飘会飞去日本与樱之瑞儿双宿双飞。
“还有,你看见樱之瑞儿只许我一人前去日本之时,你大可撒手不管的,但为了什么原因,你非跟随我去不可?”
“因为我担心你被她的美色所惑。”她闷闷地答道。
“真是这样子吗?”他俊美的脸孔倾近,水蓝色的晶光穿透她的诚实细胞。
她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敢正视他。不是!当然不是的。会跟随而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怕,她怕此后相见无期,她心房的一隅清朗地明白,她从来就不愿意离开他,从不愿意的……
常闻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死生相许!
她只是尔尔之辈,即使身陷情涡之中,依然无词解释出此句含意,只能在他遭受挑战的此时此刻,深切了解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想与他携手冒险、共闯危难,至于自身安全问题,她全不管、也都不在乎了。
“说了这么多,我并非是在为自己找藉口,我只是祈求你能认清楚我、了解我的心意。紫纱,对你!我同样是百分之百付出的。”
他灼热且真情的视线正在融化著她,纵使她此刻是闭上眼睛的,依然一点一滴感觉到心头缠上了无限的情丝,或许前世早已注定他们本就是一对知心的良侣,是分不开的。
“紫纱,你应该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我了吧?”他急急地追问。
她当然已经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我只信你百分之六十。”不过,还不能让他太好过,谁教他曾经存心不良,应该接受惩罚。
欧阳飘的脸垮了下来。“那剩余的百分之四十我该怎么做?”
“看你怎么表现喽!”她道。
他看著她好一会儿。“那好!我就表现给你看。”他突然站起,转过身,对著机舱内三百多名目瞪口呆的乘客道。“上为蓝天、下为苍海,欧阳飘在机上起誓——这一生一世永不负官紫纱。”他旋即又俯下了身,对著一脸错愕的官紫纱柔情万千地道。“若是违背此誓,我无条件接受你的处置。”
接著,不顾众人目光,印上深情一吻,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他;总是这么的狂傲、这么的嚣张、这么的不计后果。而她;不也好傻、好痴、好爱、好狂傲……
在茫茫人海中、在千百年的寻觅下,他们是幸运地找到了最契合的彼此。
而惊愕过后的三百多名乘客的掌声此刻正在机舱里营造出彷如天籁的绝美律韵来。
祝福著他们!
日本;樱之宫——一幢占地将近约万坪的雄伟建筑横亘于千万株樱树丛林中,樱之宫里全是富丽堂皇的摆设及应有尽有的设备;换句话说,它也称得上是樱之家族雄霸著日本政、商、经三界最有力证据,也是寻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堡垒。
在樱之宫的右南方是一大片花团锦簇的美丽花园,蝶蜂飞舞于园中,而花园里也建筑著楼亭、假山,蜿蜒清澄的流水及鹅卵石所铺设而成的路道古典雅致,十足十的传统中国风味。一向喜爱中华文化的樱之瑞儿正身著一袭昂贵的丝绸和服,端端整整坐于桧木椅凳上,双手抚拨著古筝,勾弹出流水行云般的轻脆旋律,美妙悦耳。
“小姐!欧阳飘先生到了。”柳之芳的来报让她抚筝的手指乍然停止,清丽的脸蛋立刻蒙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来。
“我早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喜悦的神态美艳极了。
“不过他人虽然是来了,可是……可是……”柳之芳突然变得欲言又止的。
“可是什么?”
“官紫纱也陪他一道来了。”柳之芳不妥地答道。
“官紫纱也来了?”所有的好心情迅速退走,古怪的笑容冰封在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是的!他们两个人现在前面大厅,正和老爷谈话。”柳之芳忍不住地上前问道。“飘少爷怎么没有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他难道不担心我们把‘希望之星’给毁了吗?”
她冷冷一笑。“担心!他当然担心极了;只不过,他那个人总喜欢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来。”不满过后,她紊乱的思绪慢慢平复下来,理智告诉著她,战争方才开始,自乱阵脚只会把自己打入败战之中而已。
“那‘希望之星’要怎么处理?留著?还是毁了?”
“先留著,毁了的话,我岂不是连千分之一的胜算都丧失了,飘敢带官紫纱来,他赌的正是这一点。”她的视线遥望远方飘扬的雄鹰旗帜,那鹰,正是樱之家的标竿——威猛侵略、誓不认输。
“虽然他目前是先占了上风,但最后的赢家依然是我,走吧!别让人批评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是!”
“欢迎你们。”樱之瑞儿对著情敌和爱人展现出无懈可击的风度。
“谢谢,”好像在演肥皂剧——官紫纱和欧阳飘心有灵犀的同时莞尔。
“爹地,飘好不容易才又来到日本,这次的招待工作就由我亲自来做好吗?”她明媚的大眼随之不客气地望向官紫纱。“想必官小姐是头一回来到日本吧?”
“的确是!”她也回投一记眼神。刹那间空气中的电流突然加强十倍,两个女人用眼睛先厮杀一回合。
“也好,一切就全权由你来发落,我暂时不插手了。”樱之清原别具深意地道著。“你们聊,我回书房去了。”
“嗯!”送走了樱之清原,瑞儿笑意吟吟地坐在他们跟前,若无其事地开心问道。“想到哪儿去玩?飘,你应当也很熟悉日本的!”她思索了一下。“要不这样好了,我们就先去神云宫,那地方有很多我们共同的回忆—我还曾经去许过愿呢!飘,你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记得!”然而他却望向官紫纱,更投给她一个不许吃醋的眼神。
这家伙总是小看她,老以为她是醋桶。她回瞪他——放心!她分得清楚事情轻重的。
“就听你的提议,我们就去那儿参观好了。”官紫纱毫不在乎地赞成,把樱之瑞儿气得牙痒痒的。
“就这么决定了。”这对眉来眼去的男女,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樱之瑞儿浅笑的背后是难以察觉的怨恨。
真的是超乎了他的预估,她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这十余天来,樱之瑞儿带领著他及官紫纱游遍大阪地区所有的观光圣地,总是用笑脸待客的她,实在让人摸不透她究竟意欲为何?当然,他和紫纱并没有因而玩疯或忘了此行的任务;反之,在暗地里,他和紫纱曾去探查过某些一个可疑的地方,可惜却毫无所获。但这原本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而他早已做好打算,除非是最后关头,否则暂且不与樱之家族起正面冲突,毕竟得罪樱之家并没有什么好处,两败俱伤也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所以他和紫纱决意等!等她自己先忍耐不住,这难题才有攻破的缝隙。
清晨,羽毛鲜艳的鸟儿在树杈间跳上跳下,清凉和风悠悠地吹动窗帘,轻拂脸庞,好个美丽盛夏——“早安!”他的房门无声无息的被自动打开,是樱之瑞儿不请由自来。
幸好他和紫纱没住同一间房!他也已经穿戴整齐了,否则要是春光外泄的话,哇!他的清白岂不是蒙上一层污点。
“早安啊!瑞儿。”欧阳飘笑咪咪跟她打招呼。“你今天又打算带我们去哪儿逛?”
“待会儿再告诉你。”她贬了眨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体态缓缓走来,又撒娇倾近道。“飘,我要你帮我瞧瞧!我身上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极了!”不加思索的,他赶忙点头道。她这件红色连身的小礼服的确是相当有看头,两条细肩带先在胸前交个又再盘于颈后,裸露出的嫩白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