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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怎么这长虫钻这么深的地方来了?”见只是一条巨蟒,我父亲倒不是太放在心上,只是心里纳闷,自己刚刚爬上来的时候仔细的看过的,根本没有见到这么一个玩艺儿?那这长虫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呢?
老歪叔在后面吼了一嗓子:“老他妈的闪开,这让条长虫尝尝老子的歪把子!”
“等一等……”我父亲仔细看着那巨蟒蜷缩在内的洞口:“用不着你了,早他妈的八百年前,张天师就已经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的确,在那巨蟒蜷缩的洞口上,赫赫然钉着一只铜牌,上面是娃娃天师张继先的亲笔元始天书。
可怜的蟒蛇竟然被张天师禁锢在这个洞里了,真不知道它是怎么熬过这八百年的。
第五章:刑天之首
(1)恐怖异类
在中国道教历史上,龙虎山第三十代娃娃天师张继先的神通,并不在其开山鼻祖张道陵之下。除了解州召关羽斩除妖龙,这位小娃娃,还曾经给天宫烧过一道符,替一条狐狸精求情,祈求天界的诸神在狐狸精修成内丹的时候,别用天雷殒杀之,天界答应了娃娃天师的这个要求,于是那狐狸精就幸福的成仙了。
除了狐狸精,史上还有蟾蜍精,刺猬精以及蟒蛇精,都曾经跟娃娃天师打过交道,传说那蛤蟆精因为性淫,迷奸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娃娃天师不客气的用五雷正法击成了齑粉。刺猬精更倒霉,那家伙生了一身的刺,却偏偏喜欢读书的书生,等到把那书生迷得魂飞天外之际,伸手一抱,却扎一身的窟隆眼……所以张天师罚刺猬精去托着昆仑山,摆明了是想用昆仑山体的沉重压力把这只刺猬身上的尖刺压平了……
而那条巨蟒精,传说它生活在一座山涧之中,食人无数,娃娃天师跑去找蟒蛇精的麻烦,那蟒蛇表却辨解说:他就是食肉动物,当然要吃肉类食品,至于那些被它吞掉的人,是他们自己跑这深山溪涧里来找死……总之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娃娃天师有什么理由惩罚它?
娃娃天师觉得这蟒蛇说得很有道理,不简单,有思想,就为这条蟒蛇划了一个界,只允许它在地下岩洞中的一个蛇洞里呆着,如果有人经过,那就是蟒蛇精的食物,如果没人路过,那就活该这条蛇倒霉……
传说只是传说,却万万想不到他们居然真的在地下岩洞中看到这么一出奇景。当时我父亲和老歪叔吃惊得嘴吧都合不拢,这张天师,本事也忒大了点吧?
他们所看到的情形就是这样,那巨蟒分明是害怕洞口处张天师的符箓,只能委委屈屈的蜷缩在洞里边,趁什么东西从洞口附近经过的时候,赶紧吸入腹中,这才勉强活到现在。
但是对于这个解释,葛教授是决对不认同的。
“你们说这蟒蛇活了八百年?”等到大家躲开洞口,听着蟒蛇在洞里烦燥不安的骚动之声,葛教授拿手指着洞口,质疑道:“不可能,先别说就一块牌子根本不可能让蟒蛇害怕,就算是这蟒蛇真的不敢出来,那它也活不过八百年。”
“葛教授说得有道理,非常有道理。”我父亲说道。
“那当然,人家是教授吗,放个屁都是有道理的。”老歪叔嘲笑道。
“夏大叔,你别笑话人,”丁思梵看不过去了:“葛教授说得也没错,蟒蛇的寿命最多不过三十年,哪有活到八百岁的道理。”
“蟒蛇的寿命是只有三十年,可是洞里的那玩艺儿,它根本就不是蟒蛇啊。”我父亲笑道。
“怎么不是?”葛教授还不肯信,绕到一块巨石后面,仔细的瞧了瞧,顿时惊吓得差一点没滑到山下去:“我的上帝,这是什么物种,这蟒蛇的身体都粘在一块了,上面长着十几个脑袋……怎么会这么可怕?”
“我看看……”丁思梵好奇,也想过去看个清楚,我父亲急忙拦住了她:“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东西,是古来护宝之灵,昔年纣王不仁,宠爱妲姬,为了惩罚不驯服的臣子,那毒女妲姬就替纣王弄来了这么一只这东西,养在一口深池之中,把活的宫人扔下去喂食,时人不识得此物,以为是群蛇,实际上这东西的名字就叫蛩盆,是性情最残忍的异兽,你还是离这东西远一点的好。”
“可是……可是……”丁思梵还不肯信:“那夏大叔,就算这东西不是蟒蛇,也没理由活八百年啊,更何况这地下岩洞根本找不到吃的,那东西理应早就饿死了才对。”
“这东西没饿死,那是因为这东西和我们知道的动物不一样。”我父亲解释道:“这东西跟王莽地宫里的阴姹一样,也是复合性细胞生命体,而且这东西比阴姹更高级,有自己的神经反射系统,但这东西的神经系统是网状的,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可以自己吃自己,新的生命体在吃掉旧的生命之后再生长出来,实际上这东西早就不是当年被禁锢在洞里的那一只了,这都不知繁衍了多少代了,而且它的形体,以前远比现在更要庞大,只是因为吸取不到外界的能量,所以才会越来越小,如果不是张天师的符箓镇着它的话,让这东西窜出来,吃口东西就长一截,吃个活人就长一块,长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有多怕人呢。”
“夏师长的解释……听起来让人耳目一新啊,”葛教授仍然不肯信服:“就算夏师长你说得有道理,可这东西,它又怎么会害怕一只铜牌而不敢钻出洞来呢?”
“这个原因吗……只要你回头看一下,就知道了。”老歪叔突然插进来说道。
夏教授一扭头,顿时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
(2)符箓传说
据我母亲丁思梵在日记上记载,当她听到我父亲对葛教授说回头看看的时候,她本能的也一扭头,向山坡下面望去。霎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无数的失落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再一次的让她记忆起生活在兽形人横行的上古时代的往事。
我母亲说,只到那时候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迷失在这万古的地下幽洞之久,实际情况是他们一直在那神秘的大脑之中徘徊,一如那大脑中的一个思维活动,他们这些自以为拥有独立意识的人,实则不过是那颗大脑的幻觉而已。
那么,我母亲丁思梵到底回头看到了什么,竟引得她如此大发感慨呢?
这个答案,我父亲却是不用看也知道。
他们进入这远自上古的蚩尤秘宝之地后,所行走的路线,仍然是沿着那水潭中的大脑形沟回纹络的轨迹,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
当时在那地下极峰的上空有两枚闪烁着强力镁光的照明弹在照耀,让他们一眼看到了极峰之下的窟洞路径。
那路径看似自然随意,天然自成,但实际上,窟洞中的每一条道路,都是水潭底部那怪异大脑沟回的重复与延续,这种催眠的力量是无远弗界的,任何人,只要他走入这大脑沟回的任何一道纹路,就无法逃脱这怪异大脑的控制。
因为目睹了山坡下那呈螺旋状的大脑沟回路径,葛教授和丁思梵再度被催眠,而我父亲和老歪叔早有所备,一人对付一个,让这两人恢复神智。
拍脸颊,掐人中,冲耳朵高呼革命口号,拿凉水往对方的脑袋上浇,反来复去的,总归就是这几招。
不过非常管用。
葛教授和丁思梵从瞻妄状态中醒来了,用失神的语气问道:“我到底是谁?是葛教授,还是上古时代奉献给魔灵的牺牲?”
“你当然是葛教授,那还有个假?”老歪叔坏坏的笑道:“老头,这次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叫我歪师长……”
感情老歪叔还记恨这事呢,难怪我父亲老是骂他心胸狭窄。
“我算是回过味来了,”葛教授失魂落魄的道:“原来我们走过的岩洞,那路径同水潭底下的大脑纹络一模一样,这就怪不得我们说什么也走不出去了。”
“那葛教授,你现在明白了那长得象巨蟒的异兽蛩盆,为什么害怕张天师留下来的符箓了吧?”我父亲问道。
“明白了,明白了,再要是不明白,我这个教授真的白干了。”葛教授站起来,走到蛩盆蜇伏的洞穴旁边,用手拍着一块石头,说道:“为什么那水潭底下的大脑形沟回纹络会让我们迷失心智,产生幻觉呢?这是因为我们人类有着天生的模仿本能,只要我们一看到那颗大脑,就不由自主的模仿它,而那个可怕大脑的固定形状是储存着一段信号的,只要我们模仿着它,就会产生同样的思维和记忆,所以我们才会被慑了魂,被……催眠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葛教授,你还真行啊,”老歪叔乐了:“我们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道理却是说不出来,让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