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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的生物工程方面的试验半成品。
“任何来访者都必须小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东尼键入“敲门”。
结果“教授”要求东尼说出密码,如果东尼说不出密码,“教授”不仅不开门,门锁上的一个机关还会伤害东尼。
东尼又键入了密码,门开了。
东尼键入“看教授”,意思是说我们要看一下“教授”是什么样子。
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段有关“教授”的描写:
……教授有五英尺三英寸高,爱因斯坦式的灰白头发。他的眼睛光亮异常,脸上的皮肤像初生的婴儿。他穿一套灰色的套装,手脚灵活。他的耳朵上有一个金属箔片,像一个小碟形天线。他的眼睛没有表情,嘴唇细薄……
我在一边对东尼说:“这‘教授’好像是个矮子?”
东尼说:“他是半人半机器。”
我说:“怎么会?”
东尼说:“在他的生命结束的时候,将他的大脑移植到了一个机器人身上。”
我问:“谁给他做的手术?”
东尼说:“他自己。”
我问:“怎么可能?”
东尼答:“在这里,什么都是可能的。”
我拍拍脑袋:“我懂了。”
东尼又键入:“看冰箱。”
“教授”急了,先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冰箱。东尼让他离开,“教授”摇头。东尼用手把“教授”拉开,正准备开冰箱的门。“教授”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暗器来,打在了东尼的头上。
东尼从实验室里逃了出来。
我问:“怎么了?”
东尼说:“我不知道,他又发明了一种新的武器。我打不过他。”
我问:“你有什么武器?”
东尼说:“一种以激光为介质的武器。”
我问:“他的武器呢?”
东尼说:“我不知道,但他比我快。”
东尼又上了楼,来到一个叫“蝙蝠洞”的房间,这是“疤脸”的房间。东尼进去后,先同“疤脸”打了招呼,然后像先前一样键入“看‘疤脸’”。下面是“疤脸”的形象:
……她的身体苗条,眼睛像黑色的宝石,屁股浑圆,大腿修长。她穿一条黑色短裙,光着脚,脚趾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屏幕上“疤脸”打出一段文字,大意是说她想看看东尼是什么样子。
东尼描述了一下自己(当然用的也是化名),说自己是一个有饱满肌肉的黑人,雪白的牙齿,耳朵上吊着银色耳饰,脚下穿着一双荧白色跑鞋,云云。
“疤脸”表示她喜欢东尼的腿,并在屏幕上打出“轻轻地抚摸你结实而迷人的大腿”。
东尼键入:“再见。”
“疤脸”不高兴了:“为什么匆匆忙忙的?”
东尼键入:“我还要带我的朋友看其它地方。”
“疤脸”十分好奇:“什么朋友?”
东尼退出门,将门关上,然后又上了另一层楼。在那里,他和“影子骑士”也进行了一番交谈。在他们交谈的过程里,“疤脸”又不断地插进来,想和东尼套近乎拉关系。东尼最后不得不宣布他已经有些疲倦了,他向所有的人说了再见,然后从MUD_s里退了出来。
在几乎每一种电脑游戏里,玩游戏的人都要扮演一定的角色。
在网络游戏里,角色并不是预先由某个游戏设计者规定好了一成不变,而是在游戏过程中不断变化,或者说不断成长。在每一个角色的前面,都隐藏着无限的可能性,因为在每一个角色的后面,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游戏者在操纵。正如我察看的一个MUD_s的FAQ中所宣布的那样,每一个进入游戏的人,都应该想到在电脑连接线的另外一头,在另外一台电脑的屏幕面前,也有一个真正的人坐在那里。
也许我可以说,像MUD_s这样的多人参与的网络游戏就应该被叫做一种新的戏剧形式,或者说一种新的“超级”戏剧?在这种戏剧里,每一个参与者都是剧作者,因为每一个参与者既可以创造自己的角色,又可以创造这些角色活动的场景,还可以即兴创造情节。同时,这些剧作家们又都是演员。他们坐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用手指而不是眼睛或者面部肌肉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用字符而不是用声调的高低来强调或掩盖自己的想法,用拼写而不是用手势来打别人耳光。
在交互网络中,人与人之间相互交流既直接又间接。
直接是因为交互网络提供了诸如IRC这样的“聊天”交谈渠道,人们可以通过网络进行同时性的谈话,几乎像打电话聊天一样。间接则是因为有的谈话都是通过屏幕上的字母和语句来完成的,一起聊天的人不会同谈话的对方发生任何物理意义上的联系:你不会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对方也不会看到你的表情。
那里面的比特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梦,只不过这个梦同你在睡觉时做的梦不同:这个梦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自己创造出来的。还有一点:这是一种多人共同做的白日梦,是多人共谋的白日梦。也许我们可以把它叫做Cyberdream,就像威廉·吉布森所说的Cyberspace一样?
如果说突破一切疆界,抛弃一切限制,是人生最困难的事情的话,那么在交互网络里也许就显得十分简单:从男人变成女人,或者从女人变成男人,甚至从男人或女人变成双性人,就像脱掉一件衣服或穿上一件衣服那样容易。
唯一的问题是:这样做的意义有多大?
这实际上涉及到人类存在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如果突破一切界限,获取绝对自由是我们的生存目的的话,这种自由的意义到底有多大?如果“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是我们生活的最高境界的话,那么这个限度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