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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离开废墟,直到现在,整整一夜,没有见到一个镇民。哪怕在窗口露一下脸。在这个风平浪静的夜晚,满世界乱窜的,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个疯狂的,不知道下落的刘大德,全是邪梦镇之外的人。在这种比宵禁还彻底的情况下,有必要关门闭户?到底他们在防备和躲避什么呢?
毕修说道:“够了。估计下一条街道也是这样!”李正看毕修脸色青白,知道不能再大幅度消耗体力,说道:“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们不如尽快去找到江兰若!”
☆、打开的大门
毕修说道:“够了。估计下一条街道也是这样!”李正看毕修脸色青白,知道不能再大幅度消耗体力,说道:“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们不如尽快去找到江兰若!”
这个似乎是极完美的设想。江兰若知道出入邪梦镇的途径,而且她还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适合正常人食用的食物。
但毕修考虑得更多点。他说道:“找到江兰若,情况又会怎样呢?如果邪梦镇没事,顺理成章,哄着骗着,让她救咱们一命;如果邪梦镇本身都失去正常,如何轻易去寻找江兰若?”
李正说到:“她绝不会杀你!”毕修摇头:“问题是,她也和刘大德一样是个傀儡。”
李正醒悟,说道:“对呀!她到底是被什么控制的呢?”
毕修说道:“如果让江兰若说实话,老早就对你竹筒倒豆了。到她离开防空洞位置,你听到几句真正有用处的?她的话,不可不听,但是也对我们没有根本性的帮助。”
李正笑着说道:“你们这些读书出来的,心眼真多。”毕修叹口气,知道自己对江兰若过多猜疑,引起李正的不快。他说道:“行了,别给我说风凉话了。你没见过心眼更稠的人呢。”李正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我小时候,我爸爸常常对我‘夸奖’:人家庞建贵就是人群里的尖子,一般人不能比的。”
毕修没兴趣陪他废话,说道:“赶快问清楚吧!”
两人回到发现小孩的那院子,但是在门口,被李正丢下后一直躺在地上的小女孩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两人也没指望能从一个神智溃乱的孩子口中问出什么像样的答案。只是两人心里都打个突:她怎么不见了?是自己苏醒,回到家了,还是有人把她抱走了?
这么小的孩子,按常理推理,不应该会在这样一个深夜,独自无声无息走上大街。但是,两人在路上仔细搜索了一下,干净的路面上,有一些极其轻微的擦痕。这个孩子,是自己苏醒后,又回自己的家了。
李正身体强壮灵活。那墙头虽高,他也并不很发憷。倒退几步,猛地向上一窜,两手扒住墙头,一用力,身体已窜上去,把毕修看得暗自喝彩:果然不愧是从幼儿园时期就体育成绩和打架都响当当的人物。
李正轻轻地从墙头跃下,身体控制得极好,围墙外的毕修,几乎听不到一点脚面落地的声音。过了片刻,不见李正动静,毕修不禁焦急起来。这院子里寂静得太不平常了,只是他看看那围墙,依他眼下的体力,他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
正急的要捶门大喊,那大门内却有了门闩拉动的声响。毕修心里一惊,正是全力戒备。门缝缓缓启开,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李正。
毕修正待责备他进去多时,怎么这么久才知道给自己开门。却不料大门一打开,一股腥臭气味立刻扑面而来。毕修又伤又饿,十分虚弱,突然嗅到这股奇臭,一阵恶心眩晕,几乎当场晕厥。
☆、鬼祟宅院
毕修正待责备他进去多时,怎么这么久才知道给自己开门。却不料大门一打开,一股腥臭气味立刻扑面而来。毕修又伤又饿,十分虚弱,突然嗅到这股奇臭,一阵恶心眩晕,几乎当场晕厥。
李正脸色有点泛白,一手也在鼻子前捂着,小声说道:“快,先进来再说话。”把毕修连搀带拉拖进大门,迅速地又把大门合上。
毕修一进院子,那股奇臭更浓。这种气味,他在旅行中也遇到过,就是有人打了兔子之类,猎物除尽毛皮后,架在火叉上烧烤的味道。
但是,大院子里静悄悄的。毕修预感到这个院子里在黑夜平静的表面下,暗中上演了激烈的剧目。只是这戏自导自演的太彻底,连个旁白解说的都没留下。
毕修又干呕几声,脚下只觉得一软。低头一看,却是一团黄绒绒,血糊糊的东西。
人的头发。这么长!
毕修低声说:“这家人只有那儿媳妇有这么长的头发。”
头发上还连着头皮。
两人互相交换一下眼色,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明了。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李正的耳朵突然转动了一下,就跟猫科动物一样。他说:“老毕,你听见了吗?”
毕修摇摇头。他心思虽然敏锐,但是论体力,论感官灵敏,确实不如李正。李正擦擦嘴,又侧耳倾听了十几秒钟,说道:“我听到一个声音,很轻。像是被堵住嘴发出的惨叫声。”
毕修说道:“是刚才那小孩子的声音吗?”
李正说道:“不知道。我听不出来。但是我感觉,应该是她。”
毕修说道:“我也感觉,应该就是她了,不会错。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救人。”
李正说道:“救人?你打算怎么救?”
无论如何,两人开始在这个小院里四处搜索。两人进了底层一楼,客厅中间的黑漆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碗空碟,却没见一个人影。两人又顺着楼梯到了二楼,依旧不见一个人影。这古怪的一家人,似乎都从院子里蒸发掉了。如果邪梦镇家家户户都是这个情况,那就怪不得一个漫长的黑夜,会如此安静了。
两个人不死心,又重新回到小院,找到灶台。灶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显然,邪梦镇不需要厨房动火。离开厨房,这个小院里已经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搜索了。但是,这一家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呢?
就这么巴掌大的范围,那一家子人,能藏到哪儿去呢?
两人一无所获,但是,他们却都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毕修和李正很有默契地都故意放重了脚步,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然后把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关上。接着,两人轻手轻脚,又回到房间内,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另一个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屏住气息。
等了许久,果然,在房间内的寂静中,两人都听到几声:哆!哆!哆!
这声音却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两人继续不动声色,却动作极轻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确定声音是从一架老衣柜后的墙壁里传出来的。
☆、密室之中
这声音却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两人继续不动声色,却动作极轻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确定声音是从一架老衣柜后的墙壁里传出来的。
李正轻轻走到前头,这衣柜极高,是高档的乌木,样式也不是现代的,倒像明末清初北方的样式,放在屋角,简直就像一座小房间。李正轻轻地靠近,猛然向外一拉,那柜门竟是在里面反扣的。毕修正在担心,却见李正露齿一笑,转身回厨房,取出一把剔骨尖刀,在门缝中间也不知道怎么捣鼓,最后听到衣柜内医生极微小的“当啷”,厚实的柜门就打开了一道缝隙。
毕修看得大为惊奇。这货要是改行去当小偷,倒是钱途一片光明。李正也甚是大意,说道:“行吧?看明白了没?”
毕修说道:“你小子,邪门歪道懂得还真不少啊。”
李正带着怀念的感情说道:“这叫什么……啊,天生我才必有用啊。当年我老子住院,我手头钱不够,想去厂里工资科先预支个两万多块钱。会计说什么都不给,只说厂里资金紧张。我靠,有钱给厂长换新车,没钱给职工救命!我就……”
毕修惊得瞪圆了眼:“你就把保险箱给撬了?”
李正像受了侮辱似的叫起来:“我会干那种低智商的事吗?我会没事给自己挣银镯子玩儿吗?“顿了一下,他才淡定地说道,“我把厂长办公室的抽斗给撬了。”
毕修哑口无言。李正说道:“我从他抽斗里,‘借走’了几叠子钱。他也没吭声,只是后来换成了防盗门,又安装了摄像头。”
毕修彻底无语。
李正说着,在衣柜里到处搜索。衣柜的内壁上挂着一幅毛毯,别的什么都没有。李正掀开毛毯,左手轻轻一推,右手反握那把剔骨的锋利尖刀护在胸前。
暗门被打开了。
一股血腥气随之溢出,中人欲呕。李正纵使体状如牛,也忍不住被呛得泪流满面。不过预想中的袭击倒并没有发生。毕修脸色发绿,吐了几次也没吐出任何东西。
李正堵在牵头,他进不了暗道,正在担心,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