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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从楼上走下时,佝偻着腰,几乎变成球状,想来她根本连支起腰肢的力气也没有。最恐怖的是那两个孩子,那婴儿的脑袋已经成了畸形,却和身躯形成奇异的反差:身体缩小,脑袋却奇大。那幼女一手拉着老妪的裤腿,另一只手一只放在嘴里啃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毕修,以至于毕修以为自己是一盆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而那小女孩的肚子却涨得很大。毕修看过一些资料,这是个饥饿的症状。不过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个镇子是陷入了严重的饥荒。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让人饿得跟非洲难民似的。
毕修回过头,向背后的人群看了一圈。那些人都跟老头一家一个表情,而且惨状也几乎没什么两样。毕修看着他们,他们也一声不出地看着毕修。毕修的眼睛扫过人群之外,他突然心中一跳,在远处昏暗的银英里,他发现了一张面孔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但却可以看出灵性的闪动。毕修还想去看清那是谁,那人似乎也发现毕修的企图,头低了下去,消失了。毕修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危险性,急忙转移目光。他发现短短几秒钟,气氛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巨变。
每一个镇民,都在瞪着他!那种目光,不同于猛兽噬人之前凝注模糊的目光,那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凶残的、灭绝一切希望的目光!无论是枯瘦如柴的妇人,摇摇欲坠的男人,佝偻如虾米的老人,甚至那些畸形的孩子,都用同样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毕修!
☆、身陷重围
每一个镇民,都在瞪着他!那种目光,不同于猛兽噬人之前凝注模糊的目光,那是一种即将爆发的、凶残的、灭绝一切希望的目光!无论是枯瘦如柴的妇人,摇摇欲坠的男人,佝偻如虾米的老人,甚至那些畸形的孩子,都用同样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毕修!
毕修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他突然醒悟过来,想从人群里冲出去逃走,但已经晚了,一双冰冷坚强,如同铁爪一样的手,在他脖子上慢慢地掐紧,毕修抓住那两只手,拼命想把那如铁棍一样冰冷僵硬的指关节掰开,但是,虽然他毕修身强力壮,那手指却纹丝不动,渐渐陷入了毕修的皮肉里。毕修呼吸越来越困难,那两只收把他提起双脚离开了地面。毕修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心头一次被绝望淹没。他心想:“我就这么死了吗?……”
在这种性命攸关,意识模糊的时候,毕修却想起了安茜茜。
安茜茜早已死了,是毕修自己亲手火葬的她。随后,毕修也离开了故乡,到处漫游,同时寻找那个神秘的杀人凶手。
虽然如此,毕修还是想起了,在那座小楼里独自等待他的那个“安茜茜”。她的眼泪是真的,她的挽留也是爱他的。她不想看着他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如果他毕修死在这里,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位“安茜茜”以后会怎样?
毕修的意识渐渐远离,突然他感到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接着上身跌落,还没来得及接触地面,两只手臂也被左右双方的人抢住。更要命的是,拉住他四肢的四个人,都分别向四个不同的方向用力牵引!
毕修终于痛得清醒了。但四肢被牵拉的剧痛使他几乎又立刻昏死过去。他竭力保持清醒,只有清醒,他才能思考对付眼前困境的办法。毕修的脸上,身上都滑溜溜,冷飕飕的,全是冷汗,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流进了他的眼里。毕修的眼睛又酸又痛,在这个疯狂而混乱的时候,他的眼睛似乎不够用,什么都看到了,也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每一张脸,男的,女的,大人,老人,孩子,都是木然的表情,都有一双死鱼的眼睛;每一条胳膊,长的,短的,粗的,细的,都象溺水的人抢夺救生稻草一样伸向毕修。他以为过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是几秒钟时间,他才发觉自己身体悬空,这是因为争夺他的几方,谁都不肯松手,结果毕修的双腿就始终不能落地。
“他是我们的!他是我们的!”人群发出了喜悦的吼声,只是这种吼声,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一定会以为是成群的猛兽在同时发出的呼啸。毕修认为他们是喜悦的,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词汇形容这些人形怪物的心情。或者,毕修怀疑,这些人根本没有所谓的情绪。但是他有一点实在不明白,这些玩意儿对他的躯体如此热衷,到底他这一百多斤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五马分尸
“他是我们的!他是我们的!”人群发出了喜悦的吼声,只是这种吼声,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一定会以为是成群的猛兽在同时发出的呼啸。毕修认为他们是喜悦的,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词汇形容这些人形怪物的心情。或者,毕修怀疑,这些人根本没有所谓的情绪。但是他有一点实在不明白,这些玩意儿对他的躯体如此热衷,到底他这一百多斤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毕修来不及思索这些末节了,因为无数条胳膊——如果那还能称为是胳膊的话,但那些胳膊伸到毕修的眼前时,可怜的画家看的很清楚,它们都只有一层干枯的皮肤,包着骨头,皮肤上星星点点全是斑点,散发着臭味——拥挤着,互相厮打着,往毕修身体每一个部位进攻,而争夺他四肢的人现在也更多了!毕修拼命扭着脑袋,只有这样,才能躲过那些肮脏尖利的指甲,刺向他的眼球。但他顽抗不了多久,那些拉着他四肢的人,恐怕再也不耐烦继续这场争夺了。他们分别向四个方向用力,毕修高声惨叫,却淹没在一片欢呼和咒骂的声音里。
喧闹欢腾的人群突然静了,静得太可怕,太过分了。就在前一秒,毕修还认为他今天铁定要被撕成肉片。现在,所有的人都突然定住了,这么多人拥挤在这条街道上,却安静得志听见毕修一个人大口喘气的声音。毕修睁开眼睛,狂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依然被掌握在这些狂人手中,丝毫不能动弹。尤其让毕修佩服到五体投地的是,即使保持着现在这种僵立的状态,那些抓住毕修肢体的人没一个松手,甚至连手上的力量也没有丝毫改变。毕修悬在空中,他暂时不会被四分五裂了。他现在只剩下脑袋还能自由转动。毕修自下而上,一张一张脸孔看过去,这些狂暴的表情比刚才,有了些微的变化,像是都在等待倾听着什么。
只听人群里,有人说了一个字:“庙!”
“啪!”毕修终于回到久违的地面。他趴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用了几次力都站不起来。太险了,刚才再晚几秒钟,毕修不死也残废。毕修脸朝下伏在地上,只能看见几双大脚站在他鼻子牵头。他呻吟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握紧了一直拳头,喘息了几口气,说:“为什么?”
这次毕修听出来了,锯齿啃湿木头一样迟钝的声音,是从那被他撞开门的老头嘴里发出来的。“规矩。”
“我是问为什么这么对付我?”
“侵入。”
“为什么又不杀我了?”
“十五。”
这老头现在似乎只会一个词一个词地机械地说话。不过比起其他人彻底沉默,这老头也算中间的佼佼者了。
说到十五,毕修的四肢又被四个男人同时抓住,向空中抛去。毕修已经被折腾得浑身【文、】骨节都拆散了架子,再也没有一丝气【人、】力逃跑或者挣扎,身不由己地在【书、】众人头顶翻个身变成仰面朝天,又落【屋、】回地面,早有那四个人稳稳地将他凭空拿住。毕修就如老戏文中罪犯被差役押解下场一般,被这四个人高举在人群智商,向那所“木仙祠”走去。人群跟在这五人后边。
☆、受困木仙祠
说到十五,毕修的四肢又被四个男人同时抓住,向空中抛去。毕修已经被折腾得浑身骨节都拆散了架子,再也没有一丝气力逃跑或者挣扎,身不由己地在众人头顶翻个身变成仰面朝天,又落回地面,早有那四个人稳稳地将他凭空拿住。毕修就如老戏文中罪犯被差役押解下场一般,被这四个人高举在人群智商,向那所“木仙祠”走去。人群跟在这五人后边。
毕修一直在思考“十五”是什么意思。他仰面朝天,正好看见夜空一盏黄澄澄的原谅,将圆而未圆。他心中一惊,豁然醒悟:今天是阴历十一了,月亮还没有圆。难道这些人打算在阴历十五对他下手?
正想到紧张处,头顶忽然一暗,已经进了那木仙祠所在的广场。在极远处,毕修只看见浓密的枝叶。现在到了树下,他才能隐约看清楚枝叶里隐藏的东西。毕修心里一震,那老板讲的故事,竟是有根有据的。这树上,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