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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起雷·贾洛斯拉瓦,他喜欢伤人,想起了米莉的世纪末汉堡包和冰冻啤酒,还有莱恩、保尔、格格丽娅,想起了背景设在冰川红谷的情景喜剧,剧中所有那些体格健美的女人,其中一位就像苏珊娜,还有——
砰!
我又撞在一棵树上,万幸这一次左手绕了过去,最后那颗蛋才算保住了。蛋在网袋里晃动,身上沾着另两颗碎蛋流出的蛋黄蛋白。自动引导机给我领路,而我却给怒气冲冲的恐龙老娘领路。这家伙比非洲大象还重,而且张牙舞爪。
不远了。
我吸着其臭无比的空气,腰也阵阵发痛,就像挨了雷·贾洛斯拉瓦教训我的那几拳。也许我产生了幻觉,但我有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恐龙老娘逮住了我,我一命呜呼,尸骨腐烂,而我体内的21世纪的细菌正是灭绝恐龙的杀手,是我使蜥蜴类动物灭了种。
我正在幻觉之中,而稀里胡涂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主意:站住,把枪对准蛋,然后对恐龙老娘大喝一声:“滚开,要不我就毙了你的孩子!”可是,枪早就掉在前面的什么地方了,也许还能找到,心里也奇怪旧石器时期尼安德特人怎么用长矛就能对付猛兽。
呵,天哪,我确实产生了幻觉,是缺氧的缘故,是临死前恐惧的缘故。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到了,就在眼前,我看到了时间机器。不是威尔斯梦想的那种维多利亚式的,没有超级钢材的闪光外壳,没有缭绕的蒸汽和电子音乐,没有嘟嘟呼叫时忽明忽暗的电珠,只是一只一碰就坏的开口铁栅笼子。我看见一只红灯在闪烁,一秒钟内,我还是想不起这是什么意思。是好,是坏,还是正常?
有个东西吠叫了一声,还咬了我的靴子。我踢了一脚,就拉开时间机器的门,跳了进去。我对最后一颗蛋是格外小心,不让它碰上任何东西。我边把蛋塞进早先安排好的安全处,一边按下标着“回”的红色键钮。我随后就蹲在里面,看着恐龙老娘撞倒一棵树,怒气冲冲地向我猛冲而来。
我心想,不能怪我,下次我还会这样干的。
她的怒吼震天动地,我禁不住尖叫起来——我闭上了嘴,他们都瞪着我看。这些人我认识,物理学家,身穿白大褂,口袋里备有防卫装置。这里是无菌实验室,他们在外面,朝里面瞪眼,我在里面。我回来了,在隔离室里,而且活着。
当他们放我出来时,那些甲虫爱好者——我是这样称呼这些研究人员的——从我衣服的里里外外发现了不少东西,这使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当他们在我短裤里发现一个东西时,简直都要疯了。那是在我短裤里发现的吗?
他们匆忙把那颗蛋放入孵卵器里。事实上,他们准备了好几个孵卵器。在这一点上我使他们失望了。
但是,他们热衷的东西是那只咬穿我靴子的小甲虫。死是死了,但基本上完好无损。它完全属于另一个生物领域,或者诸如此类的名堂,所以另外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来研究它。
他们的宣传工作组织得非常出色。时间旅行的所有事儿现在已被宣布为非法,或者诸如此类的说法,全由军方处理。我成了英雄。我穿的衣服也陈列在史密森学会里,当然连带头盔摄像机拍下的片子,当然还有我在片子里的喊爹喊娘。
在访谈的节目里,我故事讲得十分精彩。一位捉笔人开始撰写我的自传,一位相当优秀的演员签约来拍关于我的电影。他有参加拍摄冒险影片的长期经验,但他与我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有两只眼睛。可惜,影片出来之后并不卖座,因为大家早已看了我头盔摄像机拍的片子,而且不知看了多少遍。
恐龙孵化出来了,活得不赖。他胃口挺大,就是光吃不长肉,因为他生性喜欢吃腐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腐肉,总之是动物尸体身上的肉,又臭又老。他们给他取名“龙王”,还能取什么其它的名儿呢?
今天晚上,我和贾洛斯特瓦兄弟的表妹有个约会。他们一直经手我的投资项目。他们提些建议。情况不错。不,说心里话,情况不妙。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是唯一能体会出来的人。拉什·林姆鲍没有当上球王,克里夫兰市还是克里夫兰市那副模样,真该谢天谢地。起初,还有人谈论我从远古年代回来——我猜想他们想要我再走一趟,而且相信能够说服军方同意我去。后来,人们突然都不提此事了。
我并不想再去走一趟,要走至少得有海军陆战队或者特种部队保驾。但是我感到好奇,为什么大家突然对此只字不提了呢?威尔逊终于作了解释,高尔德表示赞同。
超过一万年的远古时间旅行被禁止了,明令禁止,所以想也不要去想。威尔逊说:六百万年前,我们人类的基因组与黑猩猩的差异略少于百分之二,而今天只有百分之一点六。
“那又怎么样呢?”
“呵,而与那个咬你的虫子的差异是百分之十八,而那虫子生在七千一百万年以前。”
“那又怎么样呢?”
“那意味着咬你的靴子的家伙是祖宗,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
“相当接近。我们禁止人们旅行到那个时期。”
“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也许会踩上一个老祖宗,一个关键性的老祖宗。那么人类就不会进化,或者,不会这样进化。时间并非如我们过去所认为的像条花毯。”威尔逊说,高尔德表示赞同。
“那么说,我是唯一的时间旅行者?”
“不错,是这样。”威尔逊说,高尔德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当他们规划好保安措施,他们也许就会隐匿姓名和身分再去那儿的。”
“害怕了,是吗?”我说。
“你也该提心吊胆的。”高尔德说,威尔逊表示赞同。
而我也确实心有余悸。
——(完)——
献给埃基尔侬的花
丹尼尔·基斯 著
主持人的话:
本文的作者丹尼尔·基斯出生于1929年。这里介绍给大家的是他的成名作。当时发表于1959年4月份的《幻想小说和科学小说》杂志,并获得了当年的雨果奖。
以后,作者又将其改写为长篇小说,同样取得巨大成功。1966年获得星云奖,列入当年二十佳小说名单。由此改编的电影《查理》,使该片男主角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这部小说还被改编为《查理和埃基尔侬》的电影音乐片。首先在伦敦上演,最后还搬上了百老汇舞台。
这部小说除了其科幻特性,更具有主流文学的特征。所以这样说,是指作者把主要笔力放在了主人公对自身人格层次的探寻,这种心理层面上的寻幽探秘是一种非常考验作者功力的方式。但这种努力一旦换来成功,将是纯粹的科幻写作难于达成的。
最好的方式,还是读着文章,与主人公一起体验与经历。
1、3月5日的报告
施特劳斯医生说从今天起我应该把想到和发生的事情统统记下来。我不明白这为什么但他说这非常重要。是为了看看能不能用我。我希望他们用我。金尼叶小姐说他们也许能使我变得更聪明。我也希望更聪明。我叫查理·戈尔登。今年37岁。两周前刚过生日。现在我写不出更多的东西所以到此结束。
2、3月6日的报告
今天我有一个测验。我想我没有考好。他们可能不会再用我了。当时房间里有个善良的年轻人。他有几张满布墨斑的白卡片。他说查里你看看这些卡片。
我说我看到了墨斑。他说不错。我想这该完了但当我站起来走开时他又把我留了下来。他说查里坐下我们还没有完。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好像他让我说说在墨斑里看到些什么。我说这里面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是他说那里面有图。而且别人也看到了这些图。我可看不出任何图画。我真的努力去看。我先把卡片凑到眼前。后来又放得很远。我说如果有眼镜我也许能看得更好。我只有在电影院或看电视时才戴眼镜。眼镜在衣帽间的柜子里。我去拿来戴上。我说让我再看看这些卡片现在一定能看出图画来。
我非常努力但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图。我看到的只是墨斑。我告诉他说我也许需要换一副新眼镜。他在纸上记下了什么。我怕是没能通过测试。不过我告诉他说这是些非常美丽的墨斑。周围还有许多小点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