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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亦凡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晖儿搂过S,身躯不禁也是一阵发抖。
“吃两颗哈。”老田递过几颗豆大的药丸,两人接过丢入嘴中,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顿时通彻心肺,浑身不觉血液加速,寒冷的感觉好了许多。
“酒泡辣椒丸,这东西能抵件小棉袄咯。”老田憨厚地笑道,“山里人没钱穿冬衣哈,打猎露宿的时候吃两颗咯,很有用咧。”
“老田,你真厉害,怎么以前不知道你会呼风唤雨啊?”晖儿感激地点点头,口中却不禁问道。
“那个湖叫听命湖,到这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哈,只要说话或者生火,马上就会刮起狂风,下起暴雨咯。”老田咧嘴道,“老汉年轻的时候来这里帮过猎,打了两枪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哈,差点都掉进湖里头去咯。”
“听命湖……”晖儿喃喃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听天由命了吗?”
……
“为什么我对这香味总是念念不忘呢?”韩笑看着手里的外套,摇头笑道,笑容中一片无奈。
那是S的外套,韩笑在路边的一个岔口捡到了这件散发着熟悉香味的外套。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上山,一条下山,外套丢在了上山的岔道口上。
“玩华容道我可是能手。”韩笑嘴角边的笑容更加调皮了。
他拿起外套,沿着上山的路走去,脚下依旧不紧不慢,在他脚底抬起的瞬间,两只火色的小鬼正费力地顶着他的鞋底……突然,一只小鬼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地上,火光一闪,不知从哪里又补上了一只小鬼……
……
“炎鬼追魂。”火驹赤兔掠过草丛,莫炎在马上一个蹬里藏身捞起了地上的物件,那是一只纸折的红色小鬼,已经有些破烂了。
“照这个速度,我们很难赶在韩笑之前找到晖儿他们。”我担忧道。
哗,巨大的藤蔓再次从地下冒上,林岳跳了出来,一脸焦急道:“坏事了,山上有个大个儿的家伙正从地下钻过来,速度比我还快,冲着前面那棵银杏古树过去了。”
耳中仔细分辨着,远处有棵巨大的银杏古树,那树上似乎有个大洞,里面仿佛有人。
是晖儿他们!他们躲在银杏古树的树洞里,我几乎就要失声大叫了。
“快过去。”莫炎催马狂奔,“那个混蛋采到的东西难对付!”
林岳干脆地跳下了藤蔓,双手摆弄了一下,藤蔓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豆荚。他身子一侧,灵巧地钻了进去。
火驹赤兔飞奔之下将林岳抛在了后面,突然身后传来嘭地一声,回头望去,豆荚爆开,林岳有如弹丸一般射向远处的银杏古树。
“我先过去,你们~~快点~~啊~~”喊声远去,莫炎冷哼声中,火驹赤兔脚下腾起火焰,飚地一个飞跃,竟跳出数十米,几个起落已追近了林岳。
银杏古树已近在眼前,晖儿他们依旧躲在树洞中没有移动。
“晖儿,忍耐一下,我马上就能到你身边了。”我一阵欣慰,心中不由暗念道。
……
银杏古树下,树洞中,一个奇怪的人影正挤在三人当中,那人影似乎很轻,像是一抹淡淡的火苗……
二十四、狎兽毒凰
距离,无论是物理解释还是语文解释我都已耳熟能详,不过实践却永远是阐述理解一切的最佳途径。其实有时候距离的关键并不在于它的长短,而是取决于环境条件的限制。
银杏古树离我大约三十公分,林岳和莫炎并不比我更接近它。晖儿他们正躺在树洞里,鼻息安详,除去因寒冷而稍显发白的脸色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老凡,你比我精细,这活儿我不成。”林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
“不行。”莫炎冷冷道,“他身上杀气比我还重。”
我没有答话,大脑中充满了莫名的杀意和愤怒,尽管不住平定气息,却还是无法抑制心脏那亢奋的跳动。
树洞对于晖儿他们来说显得有些宽裕,甚至可以再添入一个身材不胖的人,也就是这个多余的空隙间,正挂着一块肉色的东西。
那东西并不大,铺展开来不过一米见方,乍一看去就像是家常挂出还未风干的肉皮,两条火色的细索将它悬挂在了树洞的中间。
它的一面很光滑,很像炮制好了的猪皮,另一面却满是星点的凹坑,细细看去有如章鱼或海星的腕足吸盘。
肉皮是没有生命的,但它却在蠕动,微微的蠕动。
“席子。”莫炎见到这东西时脱口而出。
再熟寻常不过的日常用品名称。
但这东西并不寻常,林岳刚想接近树洞,莫炎就一把拉住了他,而且相当用力。
那是一种罕见的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连莫炎也说不出来历,只知道它分布在云南一些人迹罕至的丛林水域,喜欢懒懒地顺水漂流,适应能力不算强,因为它很挑食。
莫炎曾亲眼见过这个不比八仙桌大的家伙在半小时内吸干一头水牛的体液,那头牛只是在河边饮水,莫名其妙地便被裹住吸干,留下了一具媲美木乃伊的尸体。
“这东西很敏感。”莫炎眯着眼睛道,“些许触碰就会引发攻击。”
事情就这样变得微妙了起来,“席子”离晖儿他们的距离大约也是三十公分,与我们离开的距离相当。但这两段距离间却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从距离测算,我们可以选择救出两个人,但第三个人却会因此而被扑杀。
这个树洞内似乎被人做了手脚,莫炎的灵火、林岳的植物甚至连我的金属和黄土都无法在那里起到任何作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上飞速下来的那股巨大力量已经完全消失,周围平静无奇,韩笑和他的师父早已失去了踪迹。
莫炎用灵火将我递过的一根铁叉烤得通红,但却无法将那块“席子”射杀,那“席子”的身后是晖儿。
更要命的是,莫炎一旦接近树洞,“席子”立刻有了反应,只不过它不是扑向莫炎,而是晃动着开始选择树洞里的人,那样子就像在告诫我们,轻举妄动的后果便是导致它扑杀人质。
“席子”一定是被下达了某种指令。
于是铁叉便交到了林岳手里,照莫炎的说法,他身上闻不出杀气。
林岳端着叉子抖了半天,始终无法下手,懊恼地将铁叉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死盯着树洞里的“席子”,仿佛想用眼光来杀死这个麻烦的家伙。
“它对血很敏感?”那东西蠕动的样子忽然让我想起了蚂蟥。
“是的。”莫炎点头道,“类似嗅觉的能力很敏感。”
“你的植物能造血吗?”一个古怪的念头在脑中产生,我拍了下坐在地上的林岳。
“能!鸡血藤就可以,而且很像……”林岳一下刹住了话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
“席子”的身体已经不再像肉皮了,鼓胀的身体疏懒地悬在那里,红得近乎发黑的颜色完全来自于鸡血藤里那种极为类似血液的藤汁。
晖儿、S和老田已安全地躺在了树洞外的草地上,在我们搬动他们的时候,“席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事实上它已经饱到做不出什么反应了。
林岳慢慢地用铁叉将它挑出洞口,挂在了朝南的树梢上,就像在家风干一块腌制好的肉皮。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搞了半天,这句俗语是这么来的啊。”林岳嘻嘻地看着树梢上里那块孤零零的“席子”道。
莫炎看着林岳得意的背影,摇了摇头,拿出三颗绿色的药丸,塞入晖儿他们的口中,只一会儿的功夫,三人便各自咳嗽着醒了过来。
“亦凡……”晖儿一把抱住了我,语声已经有些哽咽。一种痛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今晚的一切对于晖儿来说已是十分的不易,作为丈夫的我并不只是需要检讨那么简单了。
“没事了,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惭愧道,口中不知该如何安慰。
“喂~~刺激我是不是?”林岳不识趣地凑了过来,拧着一张苦菜花似的脸,他的外套正披在S身上,后者除了责问他怎么跟来的原因之外,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小子典型的心理不平衡,我和晖儿相视一笑,冲S那边努了努嘴,示意林岳再去殷情一下,他却摆了摆手,一脸怯意地溜到了一边。
“你种花一般都死吧?”莫炎冲着林岳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这什么话,哪有我种不活的植物。”林岳撇嘴不屑道。
“有心栽花花不开。”莫炎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尤其是桃花。”
众人一片愕然,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片哄笑,林岳白眼乱翻之间却看见S的脸红了起来,那色泽很像是盛开的桃花。
……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懒懒的感觉,一夜的疲劳紧张却并没有让大家好睡不起。
林岳正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