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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砸断了,随之殉难的还有好几个勇敢的罗马军人。这一战的结果是罗马人最后用云梯强攻获胜。抛石机是比较有效的攻城器械,蒙古军队攻华沙时就用了抛石机。这种武器利用杠杆原理,水平放置的横梁上短的一头系上沉重的物体,长的一头是用来射石的皮兜。瞄准好之后,军士砍断拉住皮兜的绳子,短的一端被巨物压下,皮兜里的炮石即被发射。蒙古人的抛石机大概是当时个头蕞高的,绰号“回回炮”,最初是由波斯人教给他们的使用方法。这些抛石机大的有三丈高,可以将一百公斤重的炮石射出数百米远,再高的城墙也能越过。古籍上曾经记载“回回炮”在攻襄阳时发挥的巨大作用:“中人立毙,中地下陷三四尺”,比较单薄的民房挨上一两炮就会倒塌。华沙一战,蒙古军队用抛石机射出大量毒烟球,弄得全城都弥漫着砒霜和狼毒的烟雾,守军无以为抗,只得投降。
攻城塔是一种古老的器械,公元1世纪的罗马人就懂得使用它了。那是一个可以活动的城楼,当主将发现城墙上的薄弱环节后,人们就将它向前推进,然后躲在里面的兵士把他们手中的东西射出去——箭、石块、火把乃至自己的防身匕首。逼退守御者后大量的兵士就沿着攻城塔横搭着的梯子冲上城墙。守御者并非没有机会,强弩射出的数十支火箭完全可以把攻城塔点着。对付云梯一般用几人合抱的大木,奋力一撞就让它连人带梯翻倒,侧面一根飞来的绳钩——如果钩得准的话,也可以把云梯拉垮。但无论怎么做,攻守双方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征城掠地的战争给胜利者带来了财富和荣耀,留给失败者的则是痛苦和屈辱。喜欢征服的民族对获得战功十分热衷,兵器和战利品渐渐成为人们身份的象征。我们现在的身份象征是手提电话或车钥匙之类的东西,倒退数百年,人们的虚荣心又是怎样满足的呢?
欧洲的贵族子弟往往在战争中身先士卒,几百年的习惯使他们的文化融入了这样一种观念:有钱的人想当贵族就必须为自己的国家上战场。东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则是文人。不过,对身份高贵的骑士而言,全身披挂意味着与其他军士没有了区别,那种连头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重型盔甲太不方便,于是盾牌上的家族纹章诞生了。一张狮子的脸,七只飞燕,或者一个月桂花冠图案都成为别人不能也不敢假冒的荣誉象征。
至于东方,游牧民族对战功的奖赏一般是名马和美人。一个蒙古武士出征时往往带上好几匹马。财物和封邑则是东西方都惯于采用的奖赏方式。我国北方人有时用随身带的佩刀表示身份,但更多的时候,一匹用黄金装饰鞍辔的大宛名马是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随着宋、元两朝开始使用火药,冷兵器渐渐地、可以说是非常缓慢地退出了世界战争舞台。滑铁卢战役可以当做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大炮和步枪已经是主战武器,铁甲骑兵却依然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德的几次大战役也使用了骑兵。我国抗日战争中的徐州会战,汤恩伯的骑兵部队两翼包抄,十分管用。这一仗的关键当然是王铭章将军之苦守滕县,滞敌于坚城之下;但动用古老的骑兵来加快开进速度,使更现代化的日军陷入包围,不能不说是一招得分的好棋。
随着军事技术的现代化,科学家和工程师成为一个国家最有力的“武器”,二战时期就有一些著名军人抱怨“那些穿燕尾服的家伙夺去了我们的光荣”。现代战争使杀戮越来越成为一项远距离的单调工作,无法再让人们抒发狂暴激情。这对爱好和平的广大民众来说是件好事。
但我们必须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斧子砍进人的肩膀跟按下导弹发射按钮是不同的,几千年的文明不足以改变一个存在了几百万年的生物的本性。人类对创造和破坏是同样的喜爱,相比之下,冷兵器的破坏力远没有现代武器那么可怕。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人类的可塑性,否则就会应验了一些科幻大师对我们自身的判断:
理性的产生,最终意味着一个星球生物圈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