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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话说的是什么个意思啊!虽然说圣上哪里下了旨意,分了家产。但到底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二老爷到底是赦老爷的亲弟弟。此时赦老爷不在,老太太帮着看护一些也是有的。眼下府里建着院子,说不得过了今年冬,再等一年开春就可以请娘娘省亲了。到底也是合家的荣誉不是?”
“这等子荣誉我们可高攀不起。”王熙凤撇撇嘴:“老太太这是看我们不顺眼呢!生怕我们三年五年的,还得回去。”
王熙凤将茶碗放在一边,抽出丝帕擦擦嘴角:“贩卖祖产的事情,我们家老爷本着孝心就没有追究过老太太的事情。可到底,这事情已经报备到了圣上哪里。再说,大姐姐那贵妃如何来的,你不知不为怪,我们还都是知道的。怎么说我那伯父也是天子近臣,这等子不算秘辛的东西,怕是京城里面有点头面的都知道。老太太若是看重我一个孙媳妇的嫁妆,大是开口写信过来,地契什么的,我就是拼了被娘家咒骂,也不能让我家爷背上不孝的名头不是?何必来这种事情,大冷天的我从扬州过来也是不容易。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婆子彻底被堵了个倒仰,但不管如何王熙凤都是做主的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下面用脚踢了一遍的男人一脚。
男人会意的皱眉说道:“奶奶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老太太怎么说也是长辈,如何要的孙媳妇的嫁妆去。那不是落人笑话不是?”
“那也是没得办法。我们家老太太,就是香的臭的……都稀罕的。儿孙孝顺吗!”王熙凤呵呵一笑,看着一边的管事:“这么算吧!眼下里,庄子里面也没得什么事情,不如管事就跟着二位一起进京得了。日后就在京城定居,你的身契我也带来了。一并让人带去给老太太,终究她是老祖宗。我一个小辈儿得,能说的什么?你过去也算是替我而我们家爷尽孝了。”
管事听闻此言,顿时跪了下来。他的哆嗦着:“奶……奶奶……”
“喊我做什么呀!”王熙凤叹息一声:“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看若是日后流传出去个诰命夫人使计强抢孙媳妇嫁妆,逼迫分家儿子家财管事,谋取私利,偏疼小儿子,不顾礼法什么的,也不好听不是?怎么着的老太太都是人老,糊涂几分也是有的。你去尽孝,说的也是好听得不是?”
王熙凤冷笑一下,抬眼示意徐嬷嬷。徐嬷嬷将早早准备好的契子拿出来,递给之前那婆子。
解决了来得婆子和管事,王熙凤将老村长的大儿子叫过来作为新的管事,按照他们那里的规矩,重新准备春耕。当然,这次可没有新房子什么的了。
☆、第45章 拜见夫人
回到金陵城内贾家六房的院子;王熙凤休息了一天后,勾着嘴角坐着马车来到金陵府伊住宅门前;让人送上帖子。看着上面带着荣国府字样的信签;门口看门的迅速报备后;打开了正门迎接了进去。
甄杏儿看着步步生莲走进来的红衣女子;那美艳大方的样貌很是出众。
“见过四品夫人!”王熙凤笑着欠身行礼。此时贾琏只是一个举人,虽然是昝侍,但也不过是林如海讨工钱的助理。不算朝廷编制;只是师爷一流。
见到她行礼;甄杏儿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个女人身上带着高傲如凤凰般的气势,头上金银流闪,很是富贵。一身红色的裙装;却是用金线银线绣着灵鸟缠枝纹;用小金珠串成边牙。这不是一般的富贵奢靡,就是她前不久去了甄家,也没见到那个姑娘奶奶如此穿着的。
王熙凤这身衣服,是年头贾琏特意给她定做的。废工废料不说,更是为了让重量减轻,穿起来轻薄服帖,更是在布料上面费了不少功夫。是庆祝她十六岁笄礼的贺服。
“快别如此多礼的,你我夫家算是宗亲故旧的。”甄杏儿连忙扶起王熙凤,引着她走进正房。坐在正堂内,主客分座上了茶饮。王熙凤抿了口茶润了口舌才开口:
“今儿本来是不想叨饶的,到底是我们家的那些破烂事儿多少担心影响了夫人的财银。少不得,就过来陪罪了。”
她的开口说了甄杏儿一脑子糊涂,她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同这荣国府正宗继承人的媳妇,有什么利益关系。她放下茶碗,看着王熙凤:“你这话说的我一头子雾水的,我们家老爷刚刚来金陵如何有的事情?”
“这话说起来,就有些尴尬了。”王熙凤低头叹息一声:“想必夫人是知道我们家那点子事情的,当初皇帝圣旨我们这一房和政二叔叔那房分了家,老太太虽然是我们老爷继母,到底是政二叔叔亲娘。圣上就下了旨意,让二叔叔赡养老母。我们老爷多给了一些银钱,为此还将库银二叔叔那份欠款也还上了。弄得家里,连一点子碎银子都没得。靠着女人的嫁妆,才勉强用了三年才缓了过来。前些日子我庄子上的管事到扬州找我,我才知道老太太派了管事的,说是帮人弄田产。原本这事情也没得我的,但是说不得的……那弄田产看重的,恰恰是我嫁妆的那片。”
说到这里,王熙凤低头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甄杏儿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前后。那荣国府的管事帮着自己弄嫁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却不明白这其中的细则。
王熙凤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讲道:“原本呢……老太太是长辈,这孙儿哪里有什么,说上一句两句的。我哪怕被娘家怪罪,也会给了上去。可说到底,这都是私下里的事情。可这管事的,怕是京城风光日子坐久了,到了这南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愣是抬了荣国府的名头,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可这事情纸包不住火,若是那日传到圣上耳朵里面,怕是会说我哪叔叔不知礼法,老太太不慈的。我连夜赶了过来,就是怕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家老太太不好。虽然圣上给了旨意分了家,日后这荣国府袭领,眼下都是我做主。但到底,还是因为我婆婆人不在中原,跟着老爷去西北放马了。我们家也不过是个破落了的三等将军,怕是都比不得夫人家的贾大人。行事做谋,都得小心了来。我们这等人家,最怕的也就是御史一张嘴不是?”
说完,王熙凤笑着从一边跟着的徐嬷嬷手里接过一个蓝色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木头匣子。她拍了拍匣子:“这里头,是我出嫁前我伯父,给我准备的嫁妆田产之一。就是夫人管事看重的那片,这圈地堵卖的都是老行路了。我也是知晓一二的。眼下我们老太太有意促成将夫人的嫁妆跟我们家的祖产连接在一起,也算是希望能够结个善缘。我这做孙媳妇的,怎么能佛了老太太的意愿呢?别到时候说我们爷不孝顺的,不过是几百亩地也舍不得出去。到了那时候,就是我伯父王子腾任着内阁宰辅,怕也是管不了这个民声口怨。所幸的,我也不开个天价拦了夫人您。这一共是六百四十八亩地,算上山水的。我来时,用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盖了新的庄村,弄了种子。严格来说,也就两千两。这地,就按照市价的八成算吧!每亩只要夫人二十六两的银钱,夫人给一个整数就成。那零头,也算交个朋友如何?我眼下要赶快回扬州,我是个爽快人,想必夫人也不希望拖延久了,我那男人从扬州跑过来。”
听着那清脆的话语,看着那诱人的红唇。甄杏却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如同毒蛇一样。她句句都在条理,说的没有半分的错误。虽然没有什么诰命头衔却高傲得很。眼前这个女人,她说不得、骂不得、拦不得、阻不得。就是那眼馋的田地,更是拿不得。她不是不眼馋,但是想要,一要有钱。二要有本事拿了之后不会拖累自家老爷,更不会丢了官,之后闹得人钱两失。可这两样,她那样儿都做不得主。
一来,这六百多亩地,若是按照市价她的存银只能买下一半。但是那庄户的房子,良种什么的,却要两千两。眼下卖了他们全家的家产,也不过一千六百多两的银子。这还是坐上这个位置半年多来,周边商人等纷纷送上来的冰炭敬和其他贺礼银子。
二来,自家老爷在贪腐上吃过亏。眼下收受的,都是律法明文规定,可以要的。那王子腾是一品大员,天子近臣。虽然说是管不上别人家的媳妇卖嫁妆,但日后用抄家罪官的方式拿回去也是可以的。
她扯了一个笑脸:“这位太太怕是说笑了。我想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的确让我的管事跟着荣国府老诰命的管事学习学习如何经营田产,但说到底我也是个不懂明白的。怕是他们下面人,想着给上头的弄个欢心私下闹出来的。您也说了。这管事闹腾的有些不像话。我这听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