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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公府的事情多少外面传了一些,云飞兄同我说了只是先带你学学文章,你唤我先生倒是可以。只是你我是没得师徒名分的。我此人一生动荡,却是不收徒的。”袁先生说了明白,他是不收徒的。因此只是教导他一下文章。贾琏听得明白,也知道这人必然是世外高人一类的。他诚恳的点点头:“先生说的是,但在我心中先生既然教导与我就有了师徒的情分。虽不能拜先生为师,倒是希望先生受小生一拜!”
他走到正堂中央,撩起衣摆下跪叩首。袁先生点点头,对王子腾一笑觉得这个孩子虽然现在看不出日后如何,但眼下看着倒是个知道礼面的。
贾琏起身,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随口的插上一两句,询问一些自己不是明白的地方。他前世虽然活到了不惑的年纪,但很多道理也只是现在才理顺了出来。他自认是个聪明伶俐的,但比较起这些真正有大才的确是差了很远。
他安静的在王府跟着袁先生学习如何写八股,如何做文章。如何将自己的想法和知道的东西,运用在文章中。他学的用心,对方教的用心。每日晚膳他都会同王熙凤一起用膳,说说白日学习的事情。每每王熙凤都表现的懵懂不了解,但是每每听后都感慨自己以前要是遇到的是这个男人,该多好。
她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那也只能成了过去。在离开王家的最后一天,她扑到伯母的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第二天兴致高昂的坐上马车,离开王府回到贾府。
进门二门,换了清油小轿到了荣禧堂下来。贾琏因为不愿意同女子一样乘坐轿子,倒是如同仆从一样走路过去的。
贾母笑容满面的迎了王熙凤,但是看到贾琏却没了好脸色。只是训话说:“你那王家伯伯给你寻了好的出路,找了师傅可不能像往日那般了。我跟你说了,若是不用心读书,我就让你老子打断你的腿。省得再给我出去惹事生非。”
贾琏闻言,连忙作揖保证绝对会用心云云。邢夫人看见如此,笑着在一边说:“我们老爷也说了,若是琏儿不听话,老太太只管告诉他,他定会好好教训一顿的。”
“他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贾母瞪了邢夫人一眼:“你们住的远了,离了琏儿也远了。到头来好坏还不是我老太太的?”
“老祖宗这话说的……”邢夫人此时笑得有些尴尬,她低着头细声慢语:“我们老爷听了那事情很是高兴,今日里就是后院里的那些个也都是要送走了的。只等着琏儿日后能够撑起门户,不像他离不得走不得,做不得睡不得的。前儿林姑爷特意来了信,许诺若是琏儿能够过了童生,就收为学生。老爷为此高兴的很,大吃了一顿酒。说就等着日后成了那清贵人家,就是再降了爵位也是不怕的。”
邢夫人一句一个我们老爷,一句一个老爷说老爷觉得。面对此时新媳妇住了对月回来的王熙凤,贾母恨得牙根痒痒却说不得重话。前几天她托人寻了甄家的人,废了万两的银子才确定自己那外孙女此时在尚书令。若是想向上升,必须等到皇上临幸才成。可是眼下,还真没个机会。若是想走甄太妃的路子,怕是不成。皇上最是不耐烦甄家的事情,就是甄家女都给了宗室也没有纳入后宫。贾母还知道一些别人不晓得的j□j,那就是皇上的亲母是甄太妃的手,出了事的。眼下,若是要走飞黄腾达的路子,就得靠目前天子近侍有着京畿军权的王子腾。
她虽然此时憋着一口闷气,但是日后依靠的还要多。对于王熙凤,就只能好起来。别说以往给王夫人的脸面了,就是多一份气色都不能给。她可是知道,自己那个二太太在王子腾心中的位置,根本不如王熙凤这个小丫头。一个半子,一个是并不在意的妹妹那个轻重还不明白吗?
荣禧堂这边嘻嘻哈哈,住在不远处的贾赦处,此时却是鸡飞狗跳。女子的哭泣声、莺莺燕燕的求情声等等让贾赦的脑仁子直跳。他看着在屋子里跪着哭的,吊着脸子哼了一声:“都当我是死人了是吗?又不是卖了你们,只是让你们出去嫁人,怎么?当我这里是佛庙道藏了,一个个都当你们老爷我是大善人?给你们银子不要,那你们是要净身出户了?”
他的声音压着低沉,目光锐利如同秃鹫一样狠厉。原本看似被酒色掩盖的面容依稀能够看得出,曾经也是一个俊秀的人。只是多了一层彪悍的气息,让他在沾染了一段时日的酒色后,反而多了一层面具一样的东西。此时一股彪悍的气息袭向下面跪着的那些莺莺燕燕,他们顿时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收缩着自己。
贾赦看着她们都停止了闹腾,重新放松的坐回椅子,眯着眼扫了她们一眼喝了口茶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净身出户,老爷我这些年也不曾薄待了你们。那么每人五百两的出门银子,老爷我额外再给你们每人三百两的私房。管家会给你们安排好住的地方。但是……我要你们记得,出了这个门,日后你们如何就跟老爷我没关系了。给你们安排的庄子,你们只能住一年。一年内,把自己嫁出去。当然,你们有的是老太太身边的,有的是大院子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滚吧!”
贾赦大手一挥,起身甩甩袖子里开了。他回到里面的房间里,躺在长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老爷,敲敲腿?”一个小厮讨喜的笑着拿着美人锤凑过来。
“敲!”贾赦眼皮都没抬,手指挥了挥算是肯定了这事情,他此时心下特别放松,如同几十年的陈年旧苛散了去,迎来了新气象。这让他想起当年跟着张大帅策马关东的日子。可惜……那些日子随着那一声爆炸一去不复返了。
复活成了红楼梦戏子谱里面的那个窝囊贾赦,他很是唾弃了一阵子。可惜那个时候儿子也十二三了,感情没有见面就哆嗦。小子怕老子,天经地义。可是看着那个老太太就可气,索性不倒年节他就不过去了。省得惹了两人一起心烦。老婆人不错,就是傻了些。他收拾整理了原本贾赦的记忆,终于明白这个窝囊男人的窝囊处。
贾赦并不是史老夫人所出的,他的母亲是他父亲在边疆的时候,按照上司做媒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不成想的,家里在当时也给他定了一门高门贵女。贾代善带着媳妇孩子回家,却发现已经有一个姑娘等了他六年。这事情就难办了。
贾家不想失信于史家,最后只好让史老太君当年的新媳妇做了平妻。毕竟贾代善的那个上峰,是堂堂宗室王爷。贾家和史家都得罪不起。但是贾赦的母亲是个家境简单的姑娘,搞不明白这后宅阴司最后一尸两命的去了。
贾家当年的当家太太,不能让家丑外扬有不想得罪当时的王爷,现在的忠诚老亲王。只得将长孙抱到身边教养,并且担心死后这孩子有纰漏特意交代爵位无论如何都不能改成贾政。这才有了贾赦继承爵位,而贾政谋了一个五品官的原因。
可是世事无常,长子无缘无故的掉水里死了。妻子又死于血污,他脑子不傻如何琢磨不清楚。可是贾母哪里一个孝字就压得他没法动弹。原本是想着出头,可是每次出头儿子都生病。就这么一个宝贝,他只能看着儿子在哪里做了质子,独自一个人生闷气。
所谓的酒色,也就是喝酒多一些。丫鬟小妾要的多了,但是没一个近身时间长的。也许是酒喝多了,到底伤了身子。一次风寒后,就去了。只是夜里没人,身体冷了也没人发现。直到清晨的时候,才让眼下这个莽汉占了身体。'酒精肝三高,会死人的。想歪了的,都去面壁去。'
此人生前姓郭,虽然看着莽撞但是却是张作霖身边第一幕僚。他性子颇有张翼德之风格,但是心思却被形容就是曹操也未必比得。他装扮之前的贾赦多年,早就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他知道外面有什么,也知道自己有什么。贾赦母亲留的嫁妆不说,还有他那个老祖母的全部嫁妆。史老太君虽然想要,但是老太太走之前让她对着全族来的老少爷们发了誓,不管日后如何都不得打这笔的主意。
后来发现,儿子是个好儿子。虽然看着自己哆嗦,但是那办事说话也是有着脑子的。他面上不吭声,但是底下总是配合的。眼下到了紧要的时候,他嘲讽老太太的看不清。既然如此,他倒是有了理由让儿子走的更潇洒一些。
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接受了人家的身子和婆娘,就要为人家做责任不是?他知道那邢夫人即将嫁进来,他就赶紧的找了一个嬷嬷私下送了过去。他了解,不管故事中的邢夫人如何,那过了门就是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