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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华府的人迟迟不见新人出房门,等到中午时分,推开新房门一看,只见红烛锦被依旧,哪里还有新人的踪影!
仔细搜寻,发现桌上搁着一帧诗笺,上面写着:“六艺抛荒已半年,如飞急马快扬鞭;去将花坞藏春色,了却伊人三笑缘。”
诗笺送到华老爷处,他沉吟良久,不解所云何意。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从新房中找了一幅画,画的是无锡山水,笔调洒脱有致,气韵淡雅深远。
华老爷大称:“好画!”这一称,倒是引动了他的灵感,马上悟出那诗每句开头一字相连,便成“六如去了”一言。
六如不就是六如居士唐伯虎么!
这画除了唐伯虎,还能是谁所作呢!
这么说来,在他家为奴已大半年的华安,就是江南才子唐伯虎了?
他越想越像,不由得连声直呼:“怠慢!怠慢!”
当然,出现在这里的秋香,只是个主脑创造出来的高智慧NPC,跟历代名女的隐藏任务有关。
她有一件极厉害的法宝,叫做桫椤灵符,可以请斗战胜佛来帮忙。
高峰跟秋香寒暄了几句,便祭出各种法宝,跟她周旋起来。
不久,秋香支持不住,跳过一边,淡然一笑:“好吧,我认输了。”
高峰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找任务物品吧。”
便搂着秋香的纤腰,化为一道青光,全速飞向瀛洲台。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高峰和秋香已经来到瀛洲台,挑战历代名将,很快就获得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将那颗先天丹吸过来,放进空间戒指,再凝望着秋香,微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炼化任务物品。”
秋香淡然一笑:“谢谢。”
高峰微微一笑,搂着她的纤腰,将身一纵,跳进梦魇空间……
不久,高峰带着秋香返回松江港口。
此时,秋香已经获得修士的称谓,也答应加入碧血佣兵团。高峰将她介绍给紫蓝等女子认识之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化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莱岛飞去,顷刻之间就已到达。
这次刷新出来的名女,是清朝的贺双卿。
人们往往把好女人嫁给蹩脚丈夫的事,比喻成“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清初女诗人贺双卿的命运,用这句话概括是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贺双卿被她的“牛粪”丈大折磨得花颜凋零,可她的诗才却在艰难中越磨越显出色,透出一种别样的艳丽。
第四卷:纵横天界(完结篇)第七百一十三章 贺双卿与周大旺
康熙五十四年秋天,江苏丹阳四屏山下的一户姓贺的农家,又添了一个女儿。
这是贺家的第二个女儿,所以取名双卿。小双卿十分乖巧,很少哭闹,常常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四面观望外面的世界。
她似乎知道家境贫困,父母整日为生计奔忙,无心多关照自己,于是乖乖地生长着。
小双卿在不知不觉中,会走路了,会说话了。
别看她并不爱多说话,可说起来有板有眼,很有慧性。
双卿的舅舅在镇上的学馆做杂役,镇子离贺双卿的家不远,没人照料的小双卿,常常一个人“吧哒、吧哒”地跑到学馆,悄悄站在窗外偷看。
里面的学生读书,她也会跟着“伊伊呀呀”地模仿,还学得饶有趣味。
后来,学馆的先生看到这小姑娘聪明好学,就破例同意她进课堂旁听。
小双卿高兴得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一下课就忙着为先生递水送茶,夏日打扇赶蝇,冬日添炭拨火,以感谢先生的特别关照。
就这样,小双卿免费在学馆旁听了三年,学会了读书写字,还入了吟诗作文的门。
三年过去,贺双卿十岁了。妈妈认为姑娘大了,整天在外跑来跑去,像个疯丫头没样子,将来怕嫁不出去,于是不再让她天天往镇上的学馆跑,而让她留在家里学针线女红。
小双卿不知道怎样反抗母亲的意思,因为村里其他的小姐妹都是轻易不出家门的。
大多数女子都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照样嫁人生孩子做母亲,贺家能让双卿在外面跑上了几年,已经算够开放的了。
双卿在家跟着妈妈做家务,心里仍是放不下学馆里的笔墨诗文。
她央舅舅买来纸笔砚墨,一有闲暇,便坐在饭桌边,写诗作文。
她还请舅舅把她的习作,带到学馆请先生批改。先生常在她的习作上批下鼓励之句,也深为她的飞速进步暗暗称奇。
田里的庄稼种了又收,收了又种,转眼贺双聊已经十八岁,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善诗能文的内秀,使她比其他的乡村姑娘多了一份含蓄和深度。
只可惜,贺双卿虽然有出色的诗才和气韵,可在乡下人眼里,这些一钱不值。
贺家父母也不觉得自家女儿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他们便自作主张将双卿嫁给了邻村的周大旺。
周大旺也是农户出身,只知道埋头种庄稼。
贺家父母看中的是他身强力大,是个庄稼好手,认为女儿跟着他过日子实在。
周大旺体壮如牛,脾气火爆,斗大的字不识一石,与贺双卿的体质纤弱、性情柔怯和才学俊秀,形成了极不和谐的对比。
新婚的贺双卿望着陌生的丈夫,感觉自己被抛到了荒野上,以后的命运不知是吉是凶。
新婚燕尔,周大旺对温雅纤秀的妻子十分着迷,夜夜抱着她揉搓个没够。
虽然没有轻言蜜语,可是他那宽厚的胸膛,结实的双臂,让贺双卿体会到一种坚实的爱护,虽然没有书本上那种才子佳人般的浪漫,遗憾之下她也略微有一些满足。
反正,农家姑娘都是这样嫁人的。
但是,进入周家三天后,贺双卿开始尝到一些苦涩的滋味。
婆母杨氏是个泼辣能干的女人,年轻守寡,一个人将独生儿子周大旺苦撑着带大;现在媳妇进门,儿子竟然一头迷了进去,到她这个做娘的跟前来的时候少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她把恨算到了贺双卿头上,认定是这个狐狸精抢走了她儿子的心,便开始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地找岔子。
新媳妇第三天开始下厨,贺双卿用心地为婆婆做了一碗糖心汤团,小心翼翼地端给婆婆。
杨氏装腔作势地接过来,用汤匙舀了一颗,送进嘴里。
刚咬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扑”地一声,将吃进嘴里的汤团用力吐出来,同时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朝桌上一磕。
随即站起来,大怒道:“你这小娼妇,想烫死我啊?!做汤团哪里要放这么多糖的,纯粹想败了我们周家不是?真是个扫帚星!”
那颗吐出的汤团,正吐在贺双卿的裙裾上。
她猛然吓了一跳,接着又是一顿臭骂,劈头盖脸地砸来,把她震得不知所措,豆大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啧啧!老娘说几句都不行了?告诉你,在这里还是老娘当家,由不得你随心胡来,还不把地上的东西快快收拾起来!圈里的猪,栏里的鸡,还要喂哩!咱们庄户人家,可养不起闲人!”
杨氏仿佛还没有发泄够,对着贺双卿又是一顿训斥。
接着又转过头,朝房里的儿子大声嚷道:“旺儿,天天守着媳妇,就能守出谷子来啊?还不下田干活去,看你懒成什么样子了!”
新婚夫妻刚刚歇了三天,杨氏心里就窝下了一大团火,觉得儿子都快被媳妇带坏了。
老实巴交的周大旺,从小听惯了母亲的调摆,这时自然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扛了锄头下田,心中还把气恼怪到妻子身上。
他觉得母亲发火,自己挨训,都是她惹出来的,不由得将对妻子的爱怜减少了一半。
从这一天开始,贺双卿便日日在婆母的压制下生活了。家中的清扫、煮饭、喂鸡、养猪、舂谷之类的杂活,都落到她的头上。
她原本身体孱弱,在娘家就很少做这些事。乍一开始,还真适应不下来,不是忘了这样,就是漏了那样,忙得焦头烂额。
一旁坐着的婆母,不但不帮上一把,还嫌她手脚太慢,这里不是,那里不对。
开头贺双卿在婆母那里受了委屈,还向丈夫悄悄诉说,想从丈夫那里得到一些抚慰。
可是,慢慢地丈夫听信了婆母的编排,也认定是贺双卿笨拙懒惰,经常站在母亲那边来帮着叱责妻子,贺双卿伤心至极。
既然无处诉苦,贺双卿想到了从娘家带过来的纸笔,只好把满腔的忧怨倾诉在纸上,形成一首首滴血含泪的诗篇。
其一:“命如蝉翼愧轻绡,旧与邻娥一样娇;阿母见儿还识否?苦黄生面喜红绡。”
其二:“冷厨烟湿障低房,爨尽梧桐谢凤凰;野菜自挑寒里洗,菊花虽艳奈何霜。”
其三:“雪